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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敵,楚霽?!?/br>這次楚鵬沒有叫楚霽“三弟”,而是說出楚霽的名字,他直到此時才將這個還年少的弟弟認(rèn)作同等、甚至他需要挑戰(zhàn)的對手。姬嵐抬首,去看單臂抱著他的少年冷峻側(cè)顏。“你知道‘地老天荒’是什么地方嗎?”楚霽垂首,問單臂抱在懷中的小團(tuán)子姬嵐。少年冷峻,竹削玉立,鳳眸染上一重難以捉摸的霧華冰霜。姬嵐心中有個念頭,看美極清俊的少年發(fā)呆片刻后,試探地道:“你想對我說?!?/br>“現(xiàn)在你抱著我的雙手和胳膊,上面是別人的骨和血。”“他能在地老天荒活下來,你以為,他多干凈?”楚鵬道。在楚霽清泠的眸光轉(zhuǎn)來前先道:“你母妃身上被我下了南蠻的蠱,必要時可以用特定哨音催動?!?/br>說著,楚鵬將一個約一指大小的短笛扔給楚霽。楚霽身側(cè)的劍武伸手接下短笛,太叔舟湊上前,研究起這件來自南蠻的馭蠱法器來。姬嵐似乎將楚鵬的話聽到心里,慢慢低下頭去,鴉羽色的碎發(fā)遮住小團(tuán)子姬嵐面上神情。楚霽薄唇抿成一線,弧度冰冷。在姬嵐靜了幾息后,楚霽松手,不再抱著姬嵐,任由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我手上都是別人的骨和血,骯臟不堪,不想污了你的眼?!背V道。少年雅逸,理了衣袖,此時唇角若有若無的笑意才是真正的涼薄無情。一旁的刀武剛開口向說什么,劍武搖首,刀武又將話咽了回去。太叔舟緩緩嘆口氣,楚霽正別扭著,不想坦誠,姬嵐還小,對其中干系更是不了解。“你們倆就慢——慢——磨——喲——”太叔舟拉長了音調(diào)道。小團(tuán)子姬嵐拍拍土,自己站起來,揚(yáng)起稚氣的小臉看楚霽。那目光透著惶恐、嘴唇都跟著顫抖,似乎是怕到了極致。“我......我我......”“你......”抖啊抖的唇瓣上下開開合合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這一小一少的事情,還是要靠他解決,太叔舟剛邁出一步,步伐定在原地。只見小團(tuán)子姬嵐伸手握住少年垂在身側(cè)的手,在楚霽訝然時狠狠將少年手甩開。“不、想、搭、理、你?!奔沟?。說完這句話,姬嵐還狠狠抬腿屈膝,高踢了少年屁股一腳。而楚霽,不躲不避。目睹這一幕的楚鵬緩緩睜大眸子,這個小家伙哪里害怕,剛才那是裝出來的。就是...就是為了報復(fù)似得握住楚霽的手再甩開?......趁著對方因為他的動作晃神,再來一腳解氣?......刀武碰了碰劍武胳膊,道:“你行啊,怎么知道這個小家伙不因為這點而害怕咱少主?”劍武道:“昨夜少主被燕二皇子楚鵬的人追殺,你以為,少主會沒有殺人?”白衣刀武忽然啞然。修仙界的修士,細(xì)數(shù)起來,誰手上沒有別人的血,是徹頭徹尾的干凈?確實不盡然。至少號稱世外凈土的法相寺是個例外。姬嵐昨夜就親眼見楚霽殺人,若是害怕,早就躲楚霽遠(yuǎn)遠(yuǎn),怎么會讓楚霽喂他魚吃。正是因為少年自個別扭,這點都沒看出來,還說自己污了他的眼,姬嵐才道他不想理他。踹完就跑。免得被打。小團(tuán)子姬嵐多機(jī)智。然而沒跑出兩步,就被俯下身來的少年撈到懷中。“怎么不想搭理我,剛才還喂你吃我烤的魚,吃完魚就把我甩開,是不是太無情了?!?/br>少年音線清冷,可話中笑意溫和。“哼?!奔估浜撸瑒e開頭不去看少年。太叔舟手撫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道,“哎,年輕人有自己的活法,我瞎cao什么心?!?/br>楚霽在小團(tuán)子姬嵐耳邊道,“叫哥哥。”“叫聲哥哥,我對你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你想說,我還不想聽了?!边@次輪到小團(tuán)子姬嵐傲嬌了。第45章四十五(補(bǔ)字)太叔舟抬眸往遠(yuǎn)處看了眼,邁步朝楚鵬走去時道:“有人來尋你們,我?guī)茸摺!?/br>楚鵬連連后退,道:“等等,等等,有話好說,你帶我走做什么,我連南蠻的短笛都給三弟,真的沒威脅。”刀武和劍武對楚霽頷首后,一左一右跟在太叔舟身后離開。而楚鵬,被太叔舟也拎著衣領(lǐng)帶走。一眾北荒京城守軍到時,少年正在喂懷里的小團(tuán)子吃魚。為首的將領(lǐng)側(cè)身讓開,韓宮瑜來到兩人近前,垂眸看稱自己是季嵐的小團(tuán)子姬嵐。韓宮瑜道:“定國公府上的小世子,姬嵐。你知道我是誰嗎?”姬嵐本由楚霽抱著坐在地上,韓宮瑜如此問,楚霽松開手臂,小團(tuán)子姬嵐站起身來,對韓宮瑜一拜,道:“姬嵐見過四皇子,四皇子安。”“你又是誰?北荒的哪號人物,見了我,為什么不行禮?”韓宮瑜問烤魚少年。姬嵐道:“他不是北荒人,不認(rèn)識殿下,還請殿下見諒。”韓宮瑜微彎身,看模樣清秀的小團(tuán)子姬嵐,道:“好吧,你說不讓我和他計較,我就不和他計較?!?/br>見小團(tuán)子姬嵐詫異抬頭看他,韓宮瑜面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團(tuán)子軟軟小小,卻還保護(hù)他。這次綁架,從面上來看,就是山匪見財起意,將韓宮瑜、昭明和姬嵐三人綁到山上,再對他們的家人勒索贖金。昨夜京城守軍攻上山,放火燒山。昭明帶著韓宮瑜往守軍的方向去,看點亮黑夜的火光,道:“我總覺得不對,可哪里不對?”昭明道:“這幾日在法相寺,他們暗中跟著你,直到你今日獨自離開法相寺,將你引到偏僻處才動手?!?/br>“你經(jīng)常出入的院子有皇城侍衛(wèi)看守,他們即使貪財,也會繞著你走?!?/br>事實卻正好相反,這群膽大包天的山匪專挑北荒四皇子下手。不遠(yuǎn)處的火正在熊熊燃燒,整個莊子都被火焰吞噬,若是他沒有逃出來......韓宮瑜喉嚨有些干澀,道:“如果我們沒逃出來,是不是會死在這場大火?”昭明道:“也許會。如果小僧沒猜錯,對于這件事情的玄機(jī),他也在賭。”“他?那個說我是他哥哥的小家伙?”韓宮瑜道,除了姬嵐,他想不到昭明說的他還有誰。昭明拉著韓宮瑜在漆黑的夜中行走,那邊火光明亮,連清冷的月華都壓了下去,襯地這邊的黑夜更外寂冷。韓宮瑜越發(fā)不解,連步子都慢下來,拉住昭明道:“你什么意思,說清楚些。”“萱妃來法相寺為你祈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