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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大于五成的一群人,許多勢力都馴養(yǎng)死士,用來做些不能擺上明面的勾當(dāng)。易輕羽將死士帶走,馬車換了一人趕車。剛才注意力放在外面戰(zhàn)斗,回過神來,他竟然還被蘇彥澈護(hù)著。姬嵐手扶在蘇彥澈肩膀上,要蘇彥澈躺好。“你救了我一次。”姬嵐道。“也許是你救了我?!?/br>蘇彥澈話音落下,姬嵐先是一愣,后了然一笑。而蘇彥澈,同樣薄唇勾起一抹極其淺淡的笑意。在馬車中的他們二人,都有充分被人刺殺的理由。單是姬嵐自己,就要提防著西山,何況還有一個秋水樓蘇彥澈。他淌了水北荒這灘渾水,一宗之主的身份有多高,對手就有多少。蘇彥澈受傷,如果派來的死士能破開易輕羽的防衛(wèi),那保護(hù)蘇彥澈的就是姬嵐,所以蘇彥澈如此說。蘇彥澈修為比姬嵐深厚,姬嵐察覺到危險時比蘇彥澈慢了一瞬,躲不開長劍,必然會被傷到。在剛才,姬嵐一時沒離開蘇彥澈懷抱,是因?yàn)榘捕?,就是這抹安定讓他松神。太奇怪了,姬嵐垂眸,掩蓋下眼中思緒。“太蠢了?!?/br>“你是我徒弟,這種程度的攻擊都躲不開?!?/br>姬嵐:......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好感全度敗在蘇彥澈這句話上。姬嵐道:“師傅?蘇樓主別開玩笑了,你連個花拳繡腿都沒教給我,我和你也沒有秋儀作為信物,說起來,我們只是互惠互利的關(guān)系。”“恩?!碧K彥澈沒否認(rèn),妖嬈美極、此時有些蒼白的俊臉神情淡漠,道:“我需要借姬家作為掩護(hù),對等的,我用秋水樓主的身份給你保護(hù)?!?/br>“我們的交易很公平,姬嵐?!?/br>“只是......”本被姬嵐扶著躺下的蘇彥澈自己撐著坐起身來,淡漠之上多了一重溫潤。“你這個樣子,真不讓人放心?!碧K彥澈道。姬嵐自己并未察覺,但一旁的蘇彥澈看的一清二楚。他還年少,因?yàn)樽屪约撼袚?dān)過多的東西,如同在角落里舔傷口的小獸,讓人心疼。蘇彥澈伸手撫上少年清俊側(cè)顏,用姬嵐聽不真切的聲音呢喃,神色溫情卻涼薄。“我怎么會想要保護(hù)你......這才是麻煩了......”只是被碰了一下,姬偏頭讓開蘇彥澈的手,道:“我怎樣,還不勞蘇樓主費(fèi)心?!?/br>蘇彥澈收手,只道:“說的也是?!?/br>下馬車的時候,蘇彥澈還哼哼說傷口疼讓姬嵐抱他下車。臉色蒼白的男子躺在軟塌上,長發(fā)被壓在身下,錦緞般墨發(fā)彎出優(yōu)美的弧度,繡工精細(xì)的對襟在白挺的鎖骨處交疊,衣袍貼合修長腰身,端是俊美無儔。姬嵐腳步一頓,半晌沒言語,蘇彥澈道:“怎么,看我看呆了?”姬嵐俯下身來,執(zhí)起蘇彥澈一縷墨發(fā),面上帶著驚艷。說出的話讓蘇彥澈的笑意僵在嘴角。“不,師傅臉皮之厚,徒兒佩服?!?/br>說著,姬嵐捏捏秦風(fēng)致側(cè)顏,唇角勾了淺笑,撩開車簾,先下馬車。蘇樓主被調(diào)戲,修長如玉的手指碰在姬嵐捏過的地方,站起身來,伸手撈在少年腰肢,將人帶進(jìn)懷中。車廂內(nèi)空間狹小,姬嵐和蘇彥澈都要彎身。姬嵐雖是防備,但他爹護(hù)著的人算作自己人,因此不是百分百的戒備狀態(tài)。“我走不動,你背我?!?/br>說著,蘇彥澈就趴到姬嵐后背,把重量壓上去。好沉。.....然后,在車廂猛然震動一下后,車外侍衛(wèi)忙出聲詢問,“樓主、公子,出什么事了?”“無事?!奔沟?,理了衣襟先下馬車。侍衛(wèi)上前撩開車簾,就見他們樓主大人手捂著肚子,也道:“無事。”剛才姬嵐曲肘后擊在蘇彥澈腰腹,收了力道,蘇彥澈現(xiàn)在跟在她后面一副受了重傷的樣子全是裝出來的。正巧,就被他爹看見。正堂喝茶的姬楦放下手中茶杯,道:“嵐兒,他是你師傅,你不能欺負(fù)他。”姬嵐果斷把邁入門檻的那只腳收回來,道:“爹,我去換官服上朝?!?/br>姬嵐轉(zhuǎn)身離開,蘇彥澈邁步進(jìn)門。帶姬嵐離開,蘇彥澈手也不扶在腹部,直起微彎的身子,道:“姬嵐沒有欺負(fù)我.....”姬楦端了茶盞,道:“那蘇樓主這是剛欺負(fù)小兒了。誰欺負(fù)嵐兒,我是不是應(yīng)該討些利息?!?/br>指尖桑海戒暗芒閃過,蘇彥澈手中多了一物,道:“就用這個來當(dāng)做利息?!?/br>第37章三十七看見蘇彥澈手中東西,倒是先假意發(fā)難的姬楦怔住,道:“你對他,還真是上心了?!?/br>那是一枚刻有空間法陣的桑海戒,漆黑且細(xì),之上刻有銀月色暗紋。“伯父,等傷好些我要離開幾日,您把它給姬嵐。”說著,蘇彥澈將這枚桑海戒交給姬楦。又同姬楦說了兩句話,在蘇彥澈離開時,姬楦叫住蘇彥澈,問道:“那日,你給他的,是‘火凰’,對嗎?”蘇彥澈頓住步子,道:“伯父好眼力?!?/br>姬楦搖首,“若不是你師尊提起過,我也不會認(rèn)識。誰能想到那么普通的一根紅繩,就是‘火凰’?!?/br>蘇彥澈回到蘭澤園房中休息,姬嵐換了朝服上朝。下午是六位閣老去泰安殿,中午姬嵐同韓宮瑜出宮,兩人在京城有名的“香膳飯莊”,柜臺處的老板娘一見兩人進(jìn)入大廳,就迎了上來,“四爺安,您身邊這位公子看著眼熟......”略一思索,香膳飯莊這位年輕的老板娘就想起來,正是他們北荒宰輔姬嵐。“原來是姬公子,小女子陶香?!闭f著,陶香福了一禮。姬嵐還禮,陶香領(lǐng)著姬嵐和韓宮瑜兩人上樓。三樓雅間位置很好,桌子近窗邊,能看見之外北荒京城屋樓緊鄰、人流涌動,熱鬧且繁華的景象。下面流經(jīng)過湘水分支,將街市的喧鬧同雅間隔開,垂下的扇簾遮擋雅間內(nèi)情景。姬楦同韓宮瑜坐下,商量起給昭明帶些什么。韓宮瑜算香膳山莊???,老板娘陶香和韓宮瑜相熟,就親自給他們這桌上菜。菜剛上齊,有個小伙計急急跑過來,和開門的陶香裝個正著。陶香伸手點(diǎn)在伙計額頭,道:“慌什么,店規(guī)第三條是什么?”“手快眼疾步子穩(wěn),山崩面前不改色?!蹦切』镉嬤B忙道。陶香朝韓宮瑜和姬嵐兩人歉意一笑,合上門,和小伙計的腳步聲遠(yuǎn)去。和韓宮瑜只吃兩口飯菜,姬嵐停下筷子,似是若有所思。韓宮瑜問道:“怎么了?”姬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