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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楚霽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書,把那個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黑衣少年扶住。“怎么喝了這么多酒?!背V道,話語中是顯而易見的責(zé)備。姬嵐伸手,手腕搭在楚霽肩膀上,用力將人撲到床上。“你......知不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的......”姬嵐扒著楚霽的脖子,往上爬了爬,他要看楚霽那雙清冷的鳳眸。“只知道一些,你藏得很好。”楚霽道。“你說謊?!?/br>姬嵐手指捏了楚霽下頜,笑的輕浮。“堂堂景王,自己做過的事情還有不承認(rèn)的時候,是不是太丟人了,所以不想承認(rèn)?!?/br>姬嵐埋首在楚霽胸前笑,大概是喝了酒,此時的有些放縱,少年低醇清朗的笑聲輕輕震動楚霽的胸膛。平時姬嵐那雙眸子妍麗清澈,卻讓人看不透,一喝了酒,眸色是深沉了不少,可小白兔本性就暴露出來,傻白傻白的。捏了捏少年臉頰,楚霽道:“說過不讓你喝酒,你真當(dāng)我死了?!?/br>“以后喝酒,必須有我在。”“你,不要不要,你和黛兒一樣,都管著我,不讓我喝酒?!?/br>說著,姬嵐往床滾去,楚霽太壞了,他才不要他管著他。懷里一空,楚霽半坐起身來,伸手,道:“過來?!?/br>“不過去,不過去?!奔雇蛔永镢@,就留給楚霽一個屁股。楚霽瞇了狹長的鳳眸,忽然道:“韓宮瑜陪你喝酒,他能放你回來?”“怎么了,什么叫放我回來?”姬嵐掀了一個被角,問道。“你在韓宮瑜面前是這幅樣子,他是不會放你回府?!背V收回手來,言語冷的能結(jié)上一層霜華,“還是說,你做了什么,卻不敢在我面前承認(rèn)?!?/br>約莫靜了一息,姬嵐掀了被子,將坐起身來的楚霽撲倒在床榻上,拽著楚霽身前的衣襟道:“楚霽,你給我說清楚,話里是什么意思!”楚霽翻身把姬嵐壓在身下,少年曲腿要把楚霽踹開,“你好沉,走開。”懷里是圓滿了,可楚霽發(fā)現(xiàn)他這么做完全就是在折磨自己,眸色暗沉幾分,壓下姬嵐亂踹的腿腳,道:“我對你的忍耐有限.....”楚霽的話,此時讓姬嵐理解,那意思自然理解岔了。他惹他生氣,所以他不想忍耐自己?姬嵐道:“和他有陣子沒見,喝兩杯酒怎么了?!?/br>少年攥了拳,一下一下砸在楚霽胸前,雖是沒用多少力,可胡亂鬧的樣子,楚霽雖然無奈,可微勾的嘴角怎么也壓不下去,姬嵐平時多正經(jīng),才不會這么對楚霽。“公子,君上來了,您可在房中?”余黛兒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來。姬嵐張嘴要說話,楚霽伸手覆在姬嵐唇前,道:“黛兒,宮中有什么事,勞煩君上親自到府上來?”楚霽在姬嵐房間,余黛兒沒多驚訝,但聽在步入院門的韓宮瑜耳中,那就在心中掀起浪來。快步上前,余黛兒還在站在房門前,韓宮瑜道:“黛兒,退下?!?/br>余黛兒垂首,讓到一邊,韓宮瑜伸手,推在房門上,可房門紋絲不動,仿佛韓宮瑜推的不是門,而是一堵墻。韓宮瑜聽房內(nèi)人道:“公子剛睡下,君上體貼臣下,想來不會此時叫醒他?!?/br>房內(nèi),楚霽側(cè)身躺在床外側(cè),姬嵐在床里側(cè)。少年是安靜地沒說話,可伸出舌尖,舔了舔男子掌心,嗚嗚表示自己要說話。“來人,給孤打開房門?!表n宮瑜退后一步,眉宇間滿是陰沉。聞言,余黛兒曲了膝蓋,半跪道:“君上,公子酒后言行有失,還請君上見諒?!?/br>這是姬嵐房間,誰強行進入,尋常人余黛兒連嘴皮子都懶得動,動手就可以。可下令的是韓宮瑜,余黛兒曲了膝蓋,如此說道。即使面前的是整個北荒的帝君,余黛兒暗含阻攔的話還是說出來,韓宮瑜不愉的目光落在余黛兒身上,道:“黛兒,看在你護主的份上,孤不責(zé)罰你?!?/br>韓宮瑜找到姬府上來,是因為他剛才留姬嵐在宮中用膳,兩人對飲。酒的醇香讓少年舒服地瞇了眸子,連飲幾杯,韓宮瑜就在一旁看著。嘴角不自覺有了笑意,眉宇的陰霾都被驅(qū)散。酒喝了一半,少年坐姿依舊端正,只是微醺的清俊側(cè)顏和瀲滟兩分的眸子讓韓宮瑜看出來,姬嵐喝醉了。從剛才姬嵐就沉默,也用筷子夾菜吃,韓宮瑜忍不住開口問道:“是飯菜不合口?”姬嵐緩緩搖首,“總覺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情,落了什么東西......”“你......”韓宮瑜話還未說完,見少年匆忙站起來。“師傅不讓我喝酒,他要是找來,你千萬給他說這些都是你喝的?!奔箶堖^韓宮瑜肩膀。韓宮瑜有些失笑,“你的師傅?他早就走了?!?/br>“沒有,他回來了,這也管那也管。”“他是壞人,最討厭他了?!?/br>“我去找地方吹吹風(fēng)?!毙丫啤?/br>說完,姬嵐召出福澤來,翻身上劍,韓宮瑜手沒抓住少年衣袖,身影的主人很快御劍遠去。御劍飛行在半空,鋪著瓦片的屋脊飛快向后略去,姬嵐微蹙的眉頭松開。他要想起來的那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師傅不讓他喝酒,而落下的東西......他也想起來,他把元君落在自己家中......一喝酒,別和姬嵐計較他師傅和元君是誰這么有邏輯的問題。韓宮瑜記得三年前,姬嵐從祖地回來,就有一位說是姬楦舊友之徒的東蕪人找到姬府。那是一名年輕男子,在姬嵐班師回朝,領(lǐng)兵經(jīng)過京城通往皇宮的主道上時被男子半路攔下。韓奕近幾年對德貴妃言聽計從,安插德貴妃“親族”在朝中任職,德貴妃禍國妖妃的名聲隱約在北荒傳開。姬嵐扳下德貴妃一黨,把宮中禁軍洗牌,在許多人看來做的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此時又打了勝仗,來歡迎定國公及世子回來的百姓都蜂擁到京城主道上來。四人抬的轎亭上,絲質(zhì)紗幔垂落,隱約可見一身姿卓絕男子坐在其中。挑開紗幔,男子描眉畫鬢,白衣外竟然是紅衫,容顏和身姿皆是妖嬈美極。相較于姬嵐,黑衣銀色輕甲的少年騎在馬上,垂眸,唇角的笑意親卻疏離。“你認(rèn)識我嗎?”男子鳳眸含笑,問姬嵐。“東蕪名士蘇彥澈,在下還是認(rèn)得?!奔沟?。蘇彥澈被譽為天下美男之首,繼承其師尊衣缽,接管美人云集的秋水樓。這里離皇宮正門還有百米遠,韓奕為顯示倚重親自等在城門前,蘇彥澈選擇在這里攔下姬嵐,韓奕和之后的韓宮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