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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色澤,可不容易染。 丫頭將衣裙展開。 元娘開始還坐在齊氏旁邊,在看到衣裙展開的剎那,瞬間瞪圓眼睛,蹬蹬蹬跑過去,摸著衣裙愛不釋手:“真好看,阿娘您看,這裙子真漂亮。” 齊氏也是驚訝,這裙子還真是別致好看。 見齊氏和元娘喜愛這衣裙,傅嬤嬤臉上笑開了花:“夫人,這衣裙不光顏色別致,樣式好看,布料也是頂頂好的,您瞧瞧,不勾絲,而且韌性十足。我家娘子說了,這衣裙顏色穩(wěn)固,洗了不掉色?!?/br> 這時候染色技術尋常,通常新衣服只要過水一洗,便會褪色顯舊。 “阿娘?!痹锷锨?,圍住齊氏手臂,“這衣裙太美了,女兒想多做幾套不同顏色的?!?/br> “好好好。”齊氏答應下來。 因為元娘愛極了這衣衫,齊氏就又定了三套,聽傅嬤嬤說寧家現(xiàn)在不僅做女裝,也做男裝,齊氏喜愛這布料細膩冰涼,又定制兩套男裝夏衫。 傅嬤嬤按照寧幼薇吩咐過的,報價10銀子一套。原本她心中還忐忑來著,覺得張家不會接受這個價格,誰料,張家的管事嬤嬤,連價都沒還,就同意下來。 傅嬤嬤抱著剛剛到手的50兩銀子,顛顛往回跑。 我的個乖乖!以前,寧家的成衣能賣上二錢銀子,已經(jīng)算是昂貴,沒想到如今一套要價10兩,也有人掏錢買。 看來,寧家這回要興旺了! ☆、女鬼織布5 傅嬤嬤說的沒錯, 寧家確實興旺了。 當日張家的小姐穿著這樣一身粉嫩裙衫,去給知府家的小姐慶生,惹得一幫年輕小姑娘圍著她轉(zhuǎn),不住打聽裙衫來歷。 聽說是從寧氏綢緞莊買的, 立刻著下人去寧氏定衣裙。 寧氏綢緞莊的衣服料子好,樣式好,而且穿起來涼沁沁的, 特別舒服。雖說價錢貴了些, 但是絕對值得。 短短一個月, 寧氏綢緞莊的成衣就火起來, 甚至到了一衣難求的地步。 連知府大人也穿寧氏的衣服。 最初, 知府還不愿意穿,覺得太過奢靡, 誰家的衣服能賣到10兩20兩銀子, 堪比搶劫。結果, 穿上就不愿意脫了。 唔,太涼快了,太TMD涼快了! 盛夏三伏,艷陽高照, 宛如火烤,而他卻恍如置身冰窖。不僅身心舒暢, 連腦子都清醒不少,唰唰唰,接連處理好幾樁大事。 這樣一套衣服, 知府連穿了10天,若不是知府夫人強逼著他脫下來,他能穿一輩子。 “夫人啊。”脫下衣衫的知府覺得自己瞬間被火氣包圍,喘氣都困難,他艱難開口:“勞煩夫人再給為夫訂一套夏裝回來。” 夫人斜睨一眼,哼聲:“你不說我奢靡么?” 知府嘿嘿笑:“夫人莫見怪,是我的錯,是我說錯話,我的夫人賢良淑德,怎么會奢靡呢。” 他說了好話一堆,可惜夫人不吃他這一套:“沒了。”知府夫人搖頭。 “怎么會沒了呢?”知府忍不住驚叫。 夫人:“老爺有所不知,這布料是冰蠶絲制成,冰蠶極為難養(yǎng),每日吐出的絲量很少,都是有數(shù)的。之前寧家賣出那許多衣衫,已經(jīng)將存貨用光,這會要等冰蠶吐絲之后,才能縫制?!?/br> 聞言,知府受不了了,嘆息地倒在床上。 結果,他剛躺下,又迅速起身,哎呀叫著:“熱煞我也,快將衣服拿來,我再穿一晚。” 夫人拒絕:“不行,老爺且忍忍,我這就讓人去洗,明早晾干,您就能穿了?!?/br> —— 因著衣服緣故,寧幼薇和幾位官家小姐也熟絡起來,經(jīng)常畫了新樣子讓幾位小姐挑,再按照挑選過后的樣子縫制衣裙。 這一日,她正窩在家中數(shù)錢。 傅嬤嬤坐在她旁邊,看著眼前白花花的銀子,眼睛都要花了。這才多久,不過一個多月,就賺了上千兩白銀。 傅嬤嬤活了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她跟寧幼薇感慨:“夫人,姑爺若是知曉您賺了這么多錢,也許就不會寄休書回來?!?/br> 聞言,寧幼薇歪頭看她:“嬤嬤還記恨白彥朗?” 傅嬤嬤低頭:“老奴談不上記恨,只是心中不平?!彼疫@么好的娘子,那白家小郎居然不知道珍惜,不過是考中進士,就急急擺脫娘子。哼,如今娘子賺了這么多白銀,那白小郎知曉,一定會追悔莫及。 寧幼薇瞧了瞧銀子,開口:“嬤嬤若是不甘心,咱們就用銀子砸死那廝,為你出氣?!?/br> 傅嬤嬤被財大氣粗的寧幼薇鎮(zhèn)住了,好一會才回神,看著寧幼薇笑:“你呀、你呀,夫人何時也這般調(diào)皮?!?/br> 若非傅嬤嬤提起,寧幼薇恐怕早就將白彥朗忘到腦后,這些時日,她忙著賺錢,根本無心他顧。 不過,她既然要代替原主活下去,那個白彥朗就不該放過。 想到這,寧幼薇決定寫一出折子戲,男主角就是白彥朗,將他背信棄義拋棄妻女,又和南直隸花牡丹勾搭一事,寫了四場戲。 第一場,著重寫男主角白浪的貧窮和虛偽;第二場,寫他見寧家有錢,便故意接近寧家老倆口,得老倆口喜愛,將心愛獨女許配給他;第三場,寫他去南直隸趕考,好色□□,與名妓花牡丹勾、搭,騙取花牡丹銀錢;第四場,寫他高中進士,勾、搭官家小姐,殺害花牡丹,并拋棄妻女。 雖然折子戲中全是用化名,可傅嬤嬤還是一眼瞧出:“夫人,這、這白浪可是姑爺?” 寧幼薇搖頭,糾正她:“是前姑爺?!?/br> 傅嬤嬤一直看第四場,越看越心驚:“夫人,你怎么知道姑爺攀上高枝?” 寧幼薇不知道,這些都是她胡亂編的,不過以白彥朗的心性,若非攀上高枝,不會剛中進士,就急急忙忙寫休書回來,定然是嫌棄寧慈母女兩個礙事,急于擺脫。 寧幼薇在現(xiàn)代混了那么多年,深諳爽文創(chuàng)作套路,又有古文功底,所以這出戲?qū)懙眉群每?,唱詞又優(yōu)美。 她找了十幾個戲班子,晝夜排練,排成后,叫他們?nèi)ゴ蠼中∠镆约肮偌腋簧碳抑醒莩贿^短短半個月,折子就火遍大江南北。 在蘇州城里頭,白郎君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知府大人也在家中聽過這出戲,他聽夫人念叨說,戲中的白浪原名白彥朗,原來是寧氏綢緞莊老板娘的夫婿,高中進士,一朝得志后便拋棄妻女。 “白彥朗?”知府念叨這個名字。 夫人抬頭:“老爺認識?!?/br> 知府嘆氣:“前些日子,恩師寄來一封書信,托我打聽白彥朗的為人?!?/br> 夫人好奇:“為何,難道那白彥朗真像戲中所說,攀上高枝,要與官家小姐成親?” 知府點頭:“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