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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只有二十個人的飯盒?。?!”四個飯盒一層,只有五層,所以最先去拿飯盒的人一眼就看見了飯盒的情況,頓時驚慌了起來。這個人干干瘦瘦的,戴著個黑框眼鏡,昨天他自我介紹叫做王亮,是個小學教師。他驚呼剛落,其余人也都匆匆忙忙的從自己房間里跑了出來,有個混子模樣的人悶不吭聲的拿走一個飯盒,打開就朝里頭吐唾沫。“哎?!哎哎!你這人怎么這樣?。 ?/br>“我哪樣?!行!我把飯盒放回去,誰吃誰拿走!”“其實這個系統(tǒng)沒說我們不能把飯給別人,如果它只給了我們二十個飯盒,那我們一個人勻出來一勺,也夠另外三個沒盒飯的人吃了?!币粋€白領(lǐng)妹子說。“對呀,何必非得爭呢?”“別吵吵了!不是少給了三個人的盒飯,是那三個人沒必要吃了!”這說話的是個老大爺,頭發(fā)全白了,腰板卻依舊挺直,他正站在一間房間的門口,朝里邊看。每間房間都是雙人標間的布局,現(xiàn)在這房里的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兩人手拉著手,面容安詳,這兩人昨天自我介紹說是一對情侶。有人驚叫一聲,即使昨天的游戲里已經(jīng)見識過了非正常死亡的人類,可不代表他們今天就能受得了。有穿著警服的警.察進屋去了,他是孫隊,檢查了一番:“自殺,遺書,藥瓶……這兩人在外邊的時候就想自殺了?!?/br>“那、那還有一個?”中年大媽哆哆嗦嗦的問。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唯二沒人出來的兩扇門,大學女生突然問:“你們……有人聽見哭聲嗎?”幾個膽小的發(fā)出一聲驚呼,但更多的人跟著點頭,孫隊當先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門打開的同時,排泄物的惡臭味道傳來,地板上倒著肥胖中年人的尸體,它的雙眼凸出,紫色的舌頭耷拉到了下巴頦,顯然是窒息而死。越過尸體,孫隊繼續(xù)朝里走,看見一個蜷縮在了角落里的蜷縮成一團的少年人。少年人聽見了腳步聲,雙手擋在腦袋前邊,像是個把頭埋進了沙子里的鴕鳥:“別!別過來!警察叔叔你別抓我!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房間里關(guān)著燈,孫隊記得,昨天的自我介紹里,他是年級最小的一個,雖然已經(jīng)考上了大學,但他才十八歲。孫隊是個老警察了,大街上跟個不認識的人面對面走過,都能瞬間覺察出這人有蹊蹺。昨天大家各自回房休息的時候,他就看見有幾個人表情不對。要是在外邊,他昨天也站出來說了,可是說了也沒辦法,誰都不能保證,不在游戲系統(tǒng)規(guī)定的房間里睡覺,還能安然無恙。孫隊從少年遮擋自己面目的手上,看到了他很熟悉的傷痕,那是防衛(wèi)傷。“沒事,沒事,國家下了條文,在恐怖游戲中致使他人死亡,都歸類于自衛(wèi)殺人,不追究法律責任?!?/br>雖然這個條文引起的爭論是最大的,國外還發(fā)生了□□示威,但這是沒辦法的。因為根據(jù)各國互通的恐怖游戲類型匯總,有些游戲就是紅果果的讓人類自相殘殺,比如狼人殺類、爭椅子類、角斗士類游戲。這一些游戲,只要活下來的人,手上必定有人命。還有大逃殺類游戲,所有人都很團結(jié),確實又可能在沒有傷亡的情況下過關(guān),但這幾率太小了。不需要一個膽子大有殺心的人,實際上最先傷害他人的經(jīng)常都是那些膽子小的人,他們也真不是有意的,更多的是因為巨大的精神壓力,直接精神崩潰發(fā)了瘋。這種情況下,只能特殊問題,特殊對待了。孫隊沒有去抓少年,而是輕輕的在他的手背上拍了兩下,少年沒哆嗦了一下,但是沒有把手也藏起來,孫隊才將自己的手搭在少年的小臂上,他蹲下來,盡量溫和的說:“昨天你說你叫顧辭久,一影學生對吧?很厲害啊。別害怕,你能跟我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嗎?”“嗯,我叫……顧辭久……我、我昨天晚上……正在睡覺……突然脖子上很疼……”少年說話嘶啞,一邊說,一邊用手按著脖子,房間里開著昏黃的小燈,孫隊能看見少年的脖頸上有一圈已經(jīng)高高凸起的血檁子。片刻后,孫隊拉著顧辭久出來了,他看外頭還多了兩個人,一個是所有人里唯一的殘疾人也是名人,正祥娛樂集團的CEO段少泊。另外一個是他的同屋人,自由職業(yè)的杰克·方。這兩人也是鼻青臉腫的,杰克·方現(xiàn)在還被捆著胳膊,堵著嘴。白領(lǐng)和其余幾個妹子圍在段少泊身邊,正在不停的安慰他,看孫隊拉出來個哭哭啼啼的少年人,有人下意識的也想過來安慰,但看別人都沒動,甚至還有人退后了兩步,也趕緊退回去了。“別擔心,小段是正當防衛(wèi),”孫隊在心里給自己嘆了口氣,雖然看證據(jù)確實是正當防衛(wèi),但若是在外邊在,作為一個警察,他依舊不應該這么快下定論,可在這個空間里,必須要盡快安穩(wěn)人心,然后自己多看著顧辭久一些,否則一旦因引起體sao亂,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顧辭久一臉的淚水,一邊走一邊吸著鼻子,大廳里的光照很清晰,他手上、臉上的淤青破皮,還有脖子上的血檁子,那都是清清楚楚的。段少泊【大師兄,我見猶憐啊。】顧辭久【小師弟,說好的不笑呢?而且,小師弟,你也是一副憔悴美哦?!?/br>段少泊雖然有些衣衫不整,定制西裝扣子全沒,領(lǐng)口袖子被扯出了好幾個口子,臉上青青紫紫,頭發(fā)也徹底看不見了發(fā)型,但他還是帥!除了大眼睛沒變,這是段少泊最帥的一個形象了,失去的那一條腿反而讓他給人以一種殘缺的美。然而,兩人的招呼聽起來都很輕松,私心里卻都是在心痛。畢竟彼此這外形也實在是一個比一個慘。“行,今天的死亡名額倒是夠了,但是各位,長點腦子吧。我們的在這里過十天呢。而且游戲規(guī)定,每天必須得死一個人,多死了不算。第一天已經(jīng)死倆了,第二天這又死仨?,F(xiàn)在剩二十個人,咱們第二天的游戲還沒‘玩’,要是再死幾個,就剩下十幾個人下面可就要難過了。”這是另外一個自稱技術(shù)宅的自由職業(yè)者郭林,是個戴眼鏡的胖子。“你這話說得輕巧!就好像我們都各懷鬼胎一樣!誰想死人??!”白領(lǐng)嚷嚷著。“我說你心懷鬼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