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踩了個急剎車。

    不過忙暈了的徐靜怡，卻忘記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電影中的老教授在40年前就已經(jīng)推導(dǎo)出完整引力波公式，但因為少了黑洞奇點數(shù)據(jù)，始終無法成功。換言之，哪怕她在直播間將原理講解得很詳細(xì)，只要沒有給奇點數(shù)據(jù)，其他人依舊做不到。

    徐靜怡見直播間越來越鬧騰，如果是辱罵逼迫她根本不會管，問題是大家都很乖，撒嬌、賣萌、裝可憐……

    像是被她耍了還癡心絕對的無辜少女。

    內(nèi)心有些過意不去。

    思索片刻，她承諾會送個小驚喜彌補網(wǎng)友，不過得一小時后兌現(xiàn)。

    不等被追問是什么驚喜，徐靜怡匆匆關(guān)直播。

    “系統(tǒng)，你不是號稱很能寵粉嗎？”徐靜怡揉了揉雞窩頭，耷拉著眼皮擰開一瓶牛奶灌下，“給個建議？”

    【不知道宿主是想了解哪方面的呢？】系統(tǒng)的態(tài)度悄然變了，它以前雖然也慫也軟，卻依舊帶著一股肆無忌憚的隨心所欲，就好像穿著防護衣?lián)崦传F，可能會被欺負(fù)但不會死。

    但自從徐靜怡將引力波公式解出來，它的防護衣就被扒了個干干凈凈，赤/裸面對兇獸的刺激感，令它變得更謹(jǐn)慎。

    起碼那些嘗試誘導(dǎo)、欺瞞徐靜怡談戀愛的行為，完全消失。

    它終于成為一位徹頭徹尾的佛系輔助系統(tǒng)。

    “你推薦，”徐靜怡聽出聲音中帶著點怯怯試探的味道，想了想，“你不用太拘謹(jǐn)，只要不觸碰我的底線，我不會做什么?！?/br>
    【……嚶，】光球渾身一顫，拼命上下晃動身體，用力保證，【我絕對高舉宿主第一的旗幟！牢固樹立以宿主為核心的道路，確保宿主的利益，讓我向東絕不向西……】

    “重點?！?/br>
    【禮物投其所好。最好有獨特性專一性。比如歌手的話，可以專門為粉絲寫一首情歌。但你是科學(xué)家，我也不知……】

    “所以專門為直播間的粉絲寫一份程序？”

    【……】這邏輯好像有道理，但覺得槽口太多不知怎么說。

    徐靜怡摸索著手機，開始頭腦風(fēng)暴，有什么東西是他們需要又能快速制作出來的呢。

    簡單，大眾，高效！

    她忽然想到個不錯的idea，立馬打開電腦，手指“啪啪”敲擊起來。

    【……宿主，擅自改變官方app性能，應(yīng)該算侵權(quán)，萬一被別人反編譯做商用的話，】系統(tǒng)弱弱地補充。

    “……”居然忘了這點，徐靜怡揉了揉腦袋，看來得找個時間稍微放松下，“那再加幾個限制。1.復(fù)制包無法解壓縮安裝；2.需要十六位解壓碼；3，綁定id號與手機型號；4.強行反編譯強制死機，警告五次后燒主板……百合，這次你來做主編程，看看你成長多少?！?/br>
    “沒問題的，”三頭娃娃百合從虛擬屏幕中投影出來，摩拳擦掌。

    系統(tǒng)很有危機感地冒出來，【宿主。我，我也可以幫忙。】

    *

    仁愛醫(yī)院財務(wù)主管辦公室，劉怡哆嗦地點煙，打火機石咔嚓了幾聲都沒點燃，她停頓片刻，像瘋了一樣拼命甩動打火機，最后惱怒地將其扔在地毯上。

    她雙眸充血的盯著剛剛關(guān)閉黑屏的直播間。

    沒錯的，是她，雖然偵探?jīng)]查出任何詳細(xì)信息，但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十年，哪怕她氣質(zhì)大變，骨瘦如柴，但基本五官和嗓音是沒變化的。

    可是不應(yīng)該的呀。

    她怎么會出獄呢？她又怎么能出獄呢？

    徐靜怡到底是抱了哪條大腿翻身的！

    為什么在自己剛準(zhǔn)備動用一條暗線去舉報，卻反被司法警官請去喝茶。

    難道徐靜怡這一波真翻身了？她會不會報復(fù)？

    劉怡越想越害怕，拳頭捏了又松，最后忍不住抽出抽屜，從小密碼盒中翻出一張白紙，然后一個電話打給李家。

    她曾經(jīng)與李家做過底下交易，這個電話輕易動不得。一旦撥打，要么是通知李家可以從徐靜怡身上取腎了，要么就是提其他的要求，但一旦提出要求，之前承諾的好處全部廢除。

    劉怡是將這個電話作為最后保命的手段，可見她心情有多么焦躁。

    “嘟……”

    電話沒有停機空號，劉怡心情舒服了些，可響了許久也沒人接，尤其是連續(xù)撥打兩個后，她情緒開始緊繃。

    李家……總不會也不管她了。

    等第三個“嘟……”響得即將絕望時，電話接通了。

    “喂！”

    “別再打電話過來！”那邊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還帶著一股難捱。

    “是，李秋，李秋秋小姐嗎？我也沒辦法啊，你知道徐……嘟，嘟嘟……”電話被直接掛斷。

    劉怡怔怔地看著手機，厚著臉皮再次撥通時卻聽見“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的聲音。

    “艸！”她忍不住爆了個粗口，將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劉怡喘著粗氣，環(huán)顧四周的家具，沖到沙發(fā)旁撿起枕頭狠狠地砸向茶幾上，茶杯茶壺倒了一地，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她在辦公室發(fā)泄一段時間后，蹲在地上開始想對策。

    而另外一邊的總統(tǒng)套房。

    “啊~~~” 衣衫不整媚眼如絲的李秋秋，單手死死地扣在毛絨地毯上，旁邊是被一個激烈動作后給弄壞的絲襪。

    她那臺手機被顧浩初不耐煩地扔進(jìn)旁邊的魚缸，徹底報廢。

    “誰的電話？”

    “推，推銷電話，”李秋秋心里一緊，如今李家深陷麻煩，以前那些交易者都是大麻煩得想辦法解決掉。

    顧浩初沉默地聽著，繼續(xù)耕耘。

    三十分鐘后，他裹著浴袍點起一根煙。

    李秋秋緊緊地纏住他的小腿，低聲哀求：“浩初哥哥，你這一次幫幫我好不好？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畢竟是曾經(jīng)心中的女神。

    哪怕那份戀慕，隨著李家越來越大的胃口，隨著越來越了解她的本性而漸漸消散，但顧浩初依舊不會對她太絕情。

    “怎么幫？”

    “這次李家不知得罪了誰，爸爸和大伯突然被紀(jì)檢委帶走調(diào)查，聽大伯母哭訴的意思是情況不會很好，我也不敢求浩初哥哥太多。只是李家現(xiàn)在連一個能跟上面遞話的存在都沒有，浩初哥哥，你能不能幫忙問問顧大伯，問問是誰這么恨我們？”李秋秋的嗓音帶著凄慘，“只要是能彌補的，我們李家一定盡全力。”

    顧浩初眼底閃爍著復(fù)雜：“我無法左右大伯的意思。”因為出手的就是大伯。

    “沒事的，你愿意傳遞信息就已經(jīng)很好了，”李秋秋眼底綻放著喜悅的光芒，纏在他身上，“謝謝，謝謝你。我真的只有你了……”

    “……哦，”顧浩初輕輕攬住她的秀發(fā)，看著她賣力討好的模樣，卻覺得興味索然。

    他不知怎么的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