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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豐年。” 陳宏嚇得瞌睡立馬就醒了,顧豐年,是H省的副省長,最近換屆,據(jù)說顧家是想讓他把位子往好的方向挪一挪的。 雖然他們不屬于同一個體系,就職務(wù)興致而言,對方應該更尊敬自己,畢竟他這個放在古代也算是錦衣衛(wèi)。 但顧豐年頭上有人啊!從開國至今存留的老人,哪一位不是擁有跺一跺腳就能震動政壇的力量。 要不是這么惹不起,他之前看到部分情報,才會有私心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顧省長好,不知是有什么指示嗎?” “不敢當,”那邊的聲音很平緩,“只是陳廳長,最近有沒有時間賞臉一起吃個便飯?”凌晨五點約時間一起吃飯?看來那事真讓人注意到了? 陳誠心頭一緊,帶著點試探:“顧省長。時間我這里是有的。就我這心里有點打鼓,是我的任務(wù)哪里沒做妥帖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顧豐年才說,“陳廳長是優(yōu)秀的黨員,處事圓滑,有自己的決斷。只不過父親一輩子剛正不阿又精明厲害,他面對某些問題,會處理的比陳廳長更加激烈一些。但是老人家日理萬機,何必事必躬親,某些上不得臺面發(fā)生的事,晚輩必然得幫忙掃榻?!?/br> 陳誠一聽冷汗都要出來了,這番話暗示了幾個意思。 你之前用太極方式處理的事,顧豐年已經(jīng)知道,也表示贊賞。但這事若不能讓顧老知道,否則得遭遇雷霆之怒。所以現(xiàn)在最好兩人合計想辦法,將一些漏洞給補丁回去,給晚輩擦屁股。 陳誠暗暗懊悔,以后處事真不能太體貼太自作聰明,這雖算是上了顧豐年的船,但卻隨時有可能被真正的龍骨顧老給扔下去。 眼下這局面,也只能跟著顧豐年的步調(diào)走了。 陳誠應諾,顧豐年掛了電話。 原本平靜如佛的臉露出深深的厭惡,他一個電話打給弟弟:“成才,你兒子呢?” 顧成才有點懵,睡眼惺忪:“大哥,浩初最近很乖,沒惹是生非?” “馬上給我綁過來!”顧豐年大喝一聲,“啪”將電話給砸了。 顧成才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自家大哥可是被顧家看好的未來掌舵人,從小年少老成,喜怒不形于色。一路政/治仕途穩(wěn)扎穩(wěn)打,完全不愧于顧家的期待。 在紅色家族,錢就是個屁!政/治前途才能決定家族地位。 大哥如此暴怒,顧成才半點不敢疏忽,爬起來就讓一直跟著自己的警衛(wèi)員召集人手去找,不到半小時,將還在被窩里的顧浩處給綁出來。 兩人風塵仆仆地趕到顧豐年的家。 不同于顧成才家精致奢華的風格,顧豐年住在裝潢很樸素大氣的的4室2廳。 “坐?!?/br> 多年上位生活,讓顧豐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官威。就連吊兒郎當慣了的顧浩初都正經(jīng)起來。兩人依次坐好。 顧豐年將兩份文件丟給他們,“1、你們和李家的關(guān)系馬上斷。2、安排顧浩初出國。” 他只說了兩句話,便閉目不言。 顧成才拉住想要辯駁的顧浩初,仔細掃了一眼文件,從李克帥成為植物人,到徐靜怡入獄,到李秋秋以顧家的名義指示獄內(nèi)暴力,再到徐靜怡被上層大佬賞識,再到下面的人幫忙補齊身份證資料,安排了學籍,越看越心驚。 “我不去!”顧浩初臉上閃過震驚,了然,同情,若有所思,以及眼底微妙的不當一回事。 “大哥,這……”顧成才抬眉,疑惑,“我通篇看下來,明明是有人借著顧家的勢力狐假虎威,懲罰李家應該給足了面子,何必讓浩初去國外?!?/br> 紅色家族一個政/治斗爭下來,錯手誤“殺”的人還少?為什么大哥這么緊張?莫非真如老婆所言,大哥有心讓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沾染公司? 思及此,他立刻表忠心:“大哥。聽說侄兒對音樂公司感興趣?不如留著浩初給他做堅實的后盾?” 顧豐年睜眼,眼底帶著失望:“你說真心的?” 顧成才后背脊一陣毛骨悚然,他忍不住看向兒子。 顧浩初比了個手勢,別想把我趕到國外去,否則等著回家被女子單打。 ——怕老婆,是顧家的傳統(tǒng)。 顧成才深吸一口氣,看向顧豐年:“大哥。浩初只是無心之失,他與李家女娃子走得近,被女娃子利用犯下挑唆犯人這種麻煩事!對,他也是有錯,他耳根子太軟管教不嚴,但他也是被連帶的??!完全是天降一口鍋,說他是受害者也不為過。更何況,那小姑娘確實是防衛(wèi)過當,李家小子也當了植物人,這判刑判得重但也沒錯,真不能她出息了就要找法官的麻煩!大哥……” 顧豐年深深地失望,自家這個弟弟真是松懈了,現(xiàn)在是判刑的問題嗎?現(xiàn)在是故意判重型、利用特權(quán)編造篡改公民資料,虐待囚犯甚至導致一位女獄警身死的問題! 這都出人命了居然還看不清形勢!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這種潛/規(guī)則的事不曝光還好, 一旦曝光,輿論風波都能把顧家噴死,更別說受害者還混出頭, 得到上面大佬的賞識,新聞壓都壓不住。 政/治不像是商戰(zhàn),商戰(zhàn)你輸了頂多從頭再來,但政治上一旦出現(xiàn)問題, 永無翻身之地。 “大哥, ”顧成才忍不住低聲,“這小姑娘出獄這么久也沒來討個說法,說不準根本不知道是我們顧家的麻煩。反正當時出面的也只有李秋秋。再說她提前這么長時間出獄, 肯定是有潛規(guī)則內(nèi)幕,到時候我們交換一下……” “你閉嘴,”顧豐年說話的**都沒有。 自家弟弟那一套和三流世家的棄子, 或者單打獨斗的官場人玩玩還可以, 但與明顯前途無量的人玩交易,除了結(jié)仇還能做什么! 他皺眉看了資料一眼,這個小姑娘從出獄到現(xiàn)在, 明明有機會直達天聽,卻依舊對身上的冤屈沉默至今。 要么她忘了要么傻,要么她在積蓄力量。 他看向顧浩初:“你沒見過她?” 顧浩初搖頭。 “這事你們回去再好好琢磨下。現(xiàn)在上頭包括父親對徐靜怡都有所關(guān)注,上回還重新取調(diào)她的案宗,多虧有人賣人情,臨時補辦了黑戶安排學校, 才把麻煩給壓下來?!?/br> “謝謝大哥!”顧成才為剛剛的想法內(nèi)疚,連忙道,“大哥,真是太麻煩……” 顧豐年伸手一立,淺聲:“但只是暫時壓下來。父親眼不瞎心不盲,遲早有天會知道。你們要覺得父親能接受你們的理由,那你們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我建議你們現(xiàn)在就去和父親說明情況,然后早日找徐靜怡和解。” “……”一想到會面對顧老爺子,顧成才和顧浩初心里都在發(fā)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