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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漫。 徐晚風趕緊轉頭不再看,小手攥成拳,恨不得打他幾拳。 鄒濰朗見她慌張轉頭的動作, 這才算是知道了怎么樣博她歡心。這也有點太簡單了吧,故意做個表情就好了? 剛剛徐晚風真的是受他蠱惑,心緒才那么激動,做出那個和好的暗示性動作。 其實她還是很生氣的! 這段時間的苦苦等待、傷心焦灼不是他用一個表情就能撫平的。而且,根本還不知道他……喜不喜歡自己呢…… 兩人的生氣斗狠落在在座其他人眼里就成了小情侶的眉來眼去。徐晚風偶一抬頭,就看見眾人正嘴角含笑地看著他們倆,眼里全是戲謔。方泠安第一次見徐晚風和鄒濰朗的相處畫面,也是第一次見徐晚風談感情時的別扭表情, 口中的話也停了下來,用手支著腦袋,滿眼冒星星地看著他們。 徐晚風大窘,轉頭看看鄒濰朗還一臉懵懂,毫不在意的樣子,氣呼呼地在他藏在桌子下的腳面上狠狠踩了一下。 隨即紅著臉拎著包就出了門,低聲快速地說一句:“我出去透透氣?!?/br> 臉紅撲撲,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已經(jīng)快要六點,陽光還是很盛。剛剛一直待在工作室里吹空調,現(xiàn)在乍一出來,陽光在身上炙熱一烤,感覺嗓子都要冒煙兒,頭又暈了幾分。 她站在工作室門口的樹蔭下,身體軟軟地靠著樹干,樹影投到地面上,邊緣不規(guī)則形狀,隨著風拂過不斷擺動,沙啦啦,好聽極了。 仿佛是身體適應了這種燥熱環(huán)境,頭腦也清明了一些,只是喉嚨依舊干啞。她直起身,從包里掏出一小瓶防曬噴霧,往四肢上噴了幾下。 這樣的天氣站在室外,不做點兒防護措施真是要等著變非洲人。 剛噴完,就看到鄒濰朗一步一步地走至她面前。 她目光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拉開包包拉鏈,將防曬噴霧扔了進去。 金屬罐體與包包內其他物件相碰撞,叮叮咚咚幾聲。 徐晚風猜是鑰匙。 鄒濰朗在她面前站定,只認真地看著她,也不說話,不知道搞什么鬼。 他欣長的身體擋住了照到徐晚風方向的陽光,在她面前投射出一大片陰影,兩人影子交融在一起,好像相擁一般。 徐晚風本就不舒服,身體難受極了,他又來站在這兒死死地盯著她。是你先不理我的,你憑什么這么看著我?她鼻子一酸,情緒一時控制不住,險些落下淚來。 她勉力壓住想要落淚的沖動,穩(wěn)住心神,抬頭仰望著他。 他背對著陽光,臉龐覆上一層淺淺陰影,臉頰瘦削得好像打了高光,眼睛亮亮的,不停地吸引著她。 徐晚風將視線下移,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緊緊盯著他櫻粉的唇瓣。 “有事嗎?”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嗓子眼擠出,沙啞難聽像鴨子叫,在這悶熱凝固的空氣里傳播不了多遠,久久地停留在原地打轉。 鄒濰朗聽見她這聲音,眉毛蹙了起來,走近一步站在她身前五十厘米處,一手拉起她的手,一手輕柔地撫上她額頭。 “發(fā)燒了嗎?”他聲音低沉,溫溫柔柔的,和唱歌時候的兇狠釋放完全不一樣。 徐晚風察覺到他想做什么,手掙扎著想要掙開他,另一只沒有被束縛的手也揮向額頭的方向,去抓他作亂的那只手。 他這算是什么?打一棍子再給一個甜棗嗎? 徐晚風控制不住,眼淚在眼睛里打轉。 鄒濰朗人高胳膊長力氣大,徐晚風在他面前毫無反抗之力,像只小雞仔兒一樣。 他捉住徐晚風的兩只手抓在身前,皺眉輕輕說了一句:“別動。” 徐晚風被捉住雙手,心里情緒激蕩,此時又聽見這話,心里又委屈了幾分。以往在他那里受到的委屈一股腦兒都涌了出來,沖上頭頂。 鄒濰朗說著將手又探上她額頭,細細地感受著溫度,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但外面天氣太熱溫度太高,實在感受不出來什么。 他猶豫了一下,緩緩靠近徐晚風,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她額頭上,兩人體溫相撞,空氣里的溫度都變得灼熱,鄒濰朗臉都紅了幾分。 他哪里還有心思去辨別她額頭溫度是否正常,滿心滿眼感受到的,都是她額頭的細膩觸感,和她脖頸間的淡淡香氣。 她發(fā)絲軟軟的,碰到臉上癢癢的撩撥心弦。 半晌,他直起身,耳根都已紅透,偏還一本正經(jīng)地對她說:“你發(fā)燒了。” 徐晚風眼睛里淚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涌,瀑布一樣模糊了眼眶,什么都看不清,她手掌捏成拳,粉拳一下一下憑著感覺打著鄒濰朗胸膛。 鄒濰朗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見她哭,手足無措。他笨手笨腳地環(huán)過徐晚風的背,輕輕在她背上撫摸拍打,口里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你怎么了?別哭啊……” 徐晚風哭得更兇了,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流,她猛地一頭扎進鄒濰朗胸膛,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鄒濰朗急得不知道怎么辦,哄女孩子這事兒他真的是一點兒經(jīng)驗都沒有。他雙手嘗試著攬過她肩膀,不停地輕拍。 嘴里只會重復那一句話,“別哭了,不要哭了……” 半晌,徐晚風的哭聲才斷斷續(xù)續(xù)地停下,時不時還抽噎一聲。 當她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之后,臉紅得像番茄。 自己剛剛都干了些什么!明明生他的氣還撲進他懷里!丟不丟人啊! 她掙開鄒濰朗手臂的鉗制,從他懷里鉆出去,往后退一步,背靠著樹干才能勉強站穩(wěn),小臉上全是淚水,我見猶憐。 鄒濰朗看著她掙脫自己然后遠離,心里突然空空洞洞的,好像少了點什么似的。 徐晚風從包里拿出一張紙,擦了擦淚水,眼睛還紅紅腫腫的,一看就是剛哭過。 鄒濰朗上前拉過她的手,“去醫(yī)院,嗯?” 徐晚風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鄒濰朗看出了她眼中的不情愿,思索了一下,“那去藥店,只買點兒藥,好嗎?” 徐晚風這才答應,甩開鄒濰朗的手就往大步前走。鄒濰朗站在原地,看著她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哭笑不得的喊住了她,“這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