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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鑠跟著溫極霞與費偉毅走進農(nóng)場的時候,一切看來是那么熟悉,沒有絲毫陌生感。工具的擺放位置,每塊地種植的農(nóng)作物品種,間隔...在這一刻一切就仿若與著之前重合了般,沒有絲毫變化。“景鑠,你看,我跟你爸這么努力,結(jié)果這木耳青菜還是失敗了。”微微的恍神間,費景鑠就聽見溫極霞帶著幾分失落的聲音響起。那輕微的恍神瞬間消失,費景鑠順著溫極霞的聲音望去,就見這么行走間三人竟是又走到了小房間內(nèi),正正方方的四塊地上,種滿了木耳青菜以及木耳草,只不過不管是木耳草還是木耳青菜,葉片都發(fā)著黃,顯得極度沒有精神。此刻溫極霞正手中握著檢測儀對著眼前的木耳青菜檢測了一次,滿臉都是強壓的失落,眉眼間帶著一抹溫柔望著費景鑠。費景鑠微微垂下眼,低聲應道:‘啊,這到底是為什么?”溫極霞面對費景鑠的表情微微愣了愣,手無意識的握緊手中的檢測儀,隨既又既快的松開,快步走至費景鑠面前,伸手竟是握住了費景鑠的手。兩手觸碰時,兩人手同時抖了抖,接著溫極霞卻是重重的握住了費景鑠的手,只是那手冰涼而寒冷。“對啊,這到底是為什么?景鑠,之前我記得你離去前,不是說要在木耳青菜旁種木耳草嗎,這樣種植的最后你種的那株木耳青菜變成了八級。景鑠,你在種植的期間是不是有什么決竅?”溫溫柔柔的女音,眼里是帶著幾分期許的神情,原本冰涼的手由于被他緊握,不過一會卻是漸漸的溫暖了起來。費景鑠看著眼前這張與著自己有著近七成相似的臉,突然嘴角上揚的笑了起來:“媽,這才是你找我回來的主要目的對不對?”此刻的陽光尚未退去,哪怕有著薄膜阻擋在農(nóng)場的上方,依舊有著深淺不一的光線透著薄膜照在農(nóng)場內(nèi),照在眼前的費景鑠身上。身側(cè)的費景鑠如同兩個多月前一樣,溫順,柔和,仿若毫無尖銳的棱角,但是當費景鑠嘴角輕勾,眼里滿是一種了然的神情,溫極霞只覺得心里一滯,那些原本打過無數(shù)次草稿的話語竟是頓住。“怎么...會?”一句遲疑的,帶著幾分蒼白的辯解就這么不經(jīng)思考的從嘴里溢出。“呵!這樣才對呢,爸,媽,不用浪費那么多信用點去做綠色作物,如你們所言,我是你們的兒子,幫著你們原就是應該的?!?/br>是呢,兒子。二十多年的時間,不管再恨,再怨,終究養(yǎng)了下來,只是因為這是她們的兒子,而現(xiàn)在這個孩子大了,有能力了,回報父母原就是應當?shù)?。她之前那頓花了六百的信用點的飯可真是浪費了,對了,還有這些表情...溫極霞手極快的從費景鑠的手中掙脫,看著費景鑠沒有一絲掙扎的順從往后退了幾步,溫極霞抬起頭,臉上那些笑意,溫柔瞬間就退了去。“費景鑠,上次我跟你爸看到你就是木耳青菜間隔種著幾株木耳草,你種的成了八級,而我們種的卻從八級又降加九級,你是不是故意藏著沒告訴我們?”***故意?在那個時候他連后一頓都不知道在哪里的時候藏起來?在那個他屁顛顛的種植了木耳草被尖銳的呵斥,最后只能通過軟弱的要玩具的名義要一株木耳青菜軟弱無極的那個時候?從昨天開始到之前一直進行的一家三口溫馨戲碼終于結(jié)束了,現(xiàn)在這樣的溫極霞才是費景鑠所熟悉的方式。費景鑠看著眼前的溫極霞依舊在笑,眉眼彎彎極為愉悅的方式。就若那些此刻在心頭急速轉(zhuǎn)頭的諷刺念頭從來沒有過。就若那些原本明知之前一家三口的溫馨畫面違和至極身體卻不由升起的歡喜從來沒有過。就若在此刻面對真相后身體越來越悶悶的鈍痛一直不曾存在過。費景鑠掠過溫極霞,握著檢測儀檢測了一遍地里的木耳青菜,果真全數(shù)是九級。木耳草的擺放與著費景鑠所擺放的位置全數(shù)一致,憑著手感費景鑠也感覺不到這青菜到底問題出在哪里。或許溫極霞與費偉毅這邊的惟一差別只是這里少了個小青?“媽,我沒有什么藏著的,你的種植與我的種植方式一樣,我也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不過我那邊剛好種植了一批木耳青菜,要不下次我寄些幼苗你過來種種看。”“種種看?然后再次的結(jié)果又是九級?費景鑠,這樣你就算是該做完的都做完了費景鑠,你是我們的兒子!對著爸媽都這樣,你是懷著什么樣的心?你一直嫉恨我跟你爸,就想看著你爸跟我一直這樣窮下去對不對?所以一直藏著一直藏著!”當去除那溫柔的假相,溫極霞面對著費景鑠,總是會輕易的從平靜變得尖銳。一聲一聲,非要刺得眼前的人心口疼痛方才罷休。費景鑠看著眼前話語尖銳,眼神滿是恨意的溫極霞,看著那從開始一直沉默著的費偉毅,哪怕胸口的鈍痛已經(jīng)到了令他難以忽視的地步,費景鑠依舊很平靜,這是原主的母親父親,因為接收了這具身體,哪怕最初就沒有感覺到絲毫親情,但費景鑠在接到費偉毅的電話時,依舊選擇回來,這是原主的父母,他接替了這具身體,那么就有理由照顧他們。不管怎么樣,他們養(yǎng)大了他。不過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從頭至尾,他完全是自作多情了不是嗎?面對著費景鑠的沉默,溫極霞望著眼前一大片已經(jīng)沒有希望的九級青菜,眼里的恨意竟是像是要涌出來。為什么這個孩子會這樣?為什么這個孩子永遠這樣?為什么這個孩子永遠都不會為他們想想?這樣的孩子要他做什么?什么都幫不了!只是恥辱!永遠抹不去的恥辱!“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一字一字極其尖銳的聲音。“霞,他是你的孩子!”費偉毅像是再也無法忍耐,在此刻從那陰暗處走了出來,重重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