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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方的燈光,光影交錯于樹下,適合情侶散心談情,不過永凌只想知道如蘋會對淳祎爆料些什么事。果然在其中一株樹下看見那兩人面對面站著,如蘋兩手交握胸前,很認(rèn)真說著什么,淳祎垂頭靜靜地聽。隔著一段距離聽不見他們說什么,永凌只好貓身靠近,夜風(fēng)吹動枝葉發(fā)出的唰啦唰啦正好掩蓋腳步聲,最后他隔著一叢矮矮的灌木露頭觀望,離他們大概有五公尺遠(yuǎn)。到底說著什么呢?風(fēng)聲里,如蘋的聲音比平日溫柔,也比平日顫抖。「……你覺得……我們、我……」正因?yàn)槁曇魷厝幔倭似饺沾蠓阶孕诺恼Z調(diào),所以很難聽清楚她完整的語意,害永凌都急了,恨不得身邊所有干擾的聲音都靜止下來。沒關(guān)系,他還有絕招,把手掌合成個漏斗形掛耳朵邊,能聽清多幾個字。「……我……認(rèn)真……」如蘋還說著,聲音比剛剛微杳,還多了些脆弱。淳祎低聲應(yīng)了些什么,表情同樣溫柔?!浮呀?jīng)……」這兩人到底說些什么?。坑懒瓒技彼懒?,卻突然發(fā)現(xiàn)身旁有異樣,轉(zhuǎn)頭一看,嚇,斐艟也蹲到了一旁。「小……」正要跟小老板打招呼,說些相逢自是有緣的場面話,斐艟卻豎指放嘴邊,要他噤聲。噢噢,原來小老板也是打著有八卦一起偷聽的心態(tài),太好了,這樣就算被淳祎及如蘋抓包,看在小老板的面上,他們也絕對不敢罵自己不道德。如蘋又說了什么:「……真的……不可以?」「抱歉。」堅(jiān)定的答。如蘋突然間低頭掩面哭了起來,淳祎愣了一下,抬了抬手似乎要安慰人家,但那手猶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垂下來。「對不起?!菇又菄@息。永凌看的目瞪口呆,這演的哪出戲?更夸張的是,旁邊斐艟居然站起來跳過灌木叢,直奔兩人過去,在淳祎及如蘋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往淳祎頭上就是一拳。「你、你居然讓她哭了!」斐艟氣沖沖大吼。這一拳打得淳祎往后一倒,可見拳力有多大,如蘋驚愕的瞪大眼睛,哭都忘了哭。淳祎狼狽坐倒在地,手撫著下巴被K之處,卻完全沒想到要還手,只是用頗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斐艟,斐艟舉起一拳又要過去追打,永凌卻也趕到了,同樣一拳往斐艟臉上攻擊。「喂你打人干嘛啊?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動手打人最要不得了!」哇啦哇啦喊。永凌這一拳打得斐艟眼冒金星,他晃了晃,就覺得鼻子濕濕涼涼。「你流鼻血了!」如蘋驚叫,掏出了手帕過去幫他止血。斐艟根本不在乎這鼻血,握了拳又要打永凌跟淳祎,如蘋硬把他拉開,叫:「你做什么?別打……」「他拒絕了你對不對?這是欺負(fù)你!」如蘋又要哭了,卻搖搖頭,「你怎么知道……沒關(guān)系,我只是……別打,走了……」永凌同樣握著拳頭擋在淳祎面前,惡狠狠喊:「別以為你是小老板我就怕了,我欺善不怕惡,想打就來!」如蘋推著斐艟拉開他們距離,一面推一面對那兩人點(diǎn)頭抱歉,說:「沒事了,沒事……我們先離開……」斐艟無法違拗如蘋的意愿,就這樣半推半就離開,期間還一直用不善的眼神瞪著淳祎,似乎把他恨上了,還打算恨上一生一世的樣子。那兩人離開之后,坐在地上的淳祎哈哈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活像剛剛被打的人不是他、而是永凌。「還笑!」永凌回頭罵。「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動手打人最要不得了……你好意思說這種話?我之前還被你一個頭錘撞的下巴差點(diǎn)脫臼。」「喂喂,替你揍人你不感激,只會說風(fēng)涼話?!褂懒韬懿凰?。「我很感激,但你剛剛揍的是小老板,這……」淳祎從地上爬起來,提醒。「對吼,我打了小老板!慘啦,他回去跟夫人一哭,我真得失業(yè)了!」永凌懵了,辭職就表示缺少收入,那么他的房貸錢、吃飯錢、摩托車油錢都沒著落,啊啊啊,他打人前怎么都沒多考慮呢?「唉,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打你讓我很生氣?!棺詈笏樣樥f。「……如果你被辭退,那我跟你一起辭職,畢竟你是為我才揍人的。」「也不用,我脾氣真的太沖了……」永凌反省了一下,卻又質(zhì)問:「我說你啊,如蘋到底想借多少錢被你拒絕?看你拒絕的爽快,金額很高吧?」淳祎一臉吞了十幾顆生雞蛋在嘴里的樣子。「你、你以為她找我談話是為了要借錢?」「難道不是嗎?」解讀淳祎的表情,這下永凌也不敢確定了。「不是,她……她問我要不要交往……她家里母親逼婚,她又覺得我很不錯,喜歡我很久了。」淳祎居然有些靦腆。「靠,她為什么喜歡你不喜歡我?我比你帥!」「她喜歡你又怎么樣?你能跟女人zuoai結(jié)婚?」永凌語結(jié),對啊,這要換了自己,當(dāng)然也得嚴(yán)正拒絕,他可不想迫于世情壓力跟女人結(jié)婚,害了人家也害了自己。「那小老板干嘛揍你?」永凌繼續(xù)狐疑。「看不出來?」淳祎搖搖頭,「他喜歡如蘋。」永凌說不出話了,原來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復(fù)雜,這下小老板肯定把他們兩人恨上了,回去他們真得跟堅(jiān)擎莎唷哪拉說掰掰。「回去吧。」淳祎看看飯店垂射的璀璨燈光,又摸摸挨了揍的地方,輕哼一聲,還真痛,斐艟那家伙來真的。他猜到了,斐艟從一開始看上的就是如蘋,卻發(fā)現(xiàn)如蘋總是跟自己接近,所以那些來自斐艟的眼神,含帶的全是嫉妒憤恨,而不是愛。如果每個人都能鼓起勇氣向心儀的對象去示愛,說不定不會有今天這場鬧劇。愛啊愛,到底該怎么說、或是怎么做才好?有二就有三的冤家兩人慢慢走回去,經(jīng)過其他房間時(shí),還看見業(yè)務(wù)經(jīng)理站在客房外,學(xué)無頭蒼蠅一樣轉(zhuǎn)圈圈。「沒帶鑰匙?老總呢?」永凌好奇地問,因?yàn)闃I(yè)務(wù)經(jīng)理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