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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備車馬,送他們再去查看歡喜樹,樹上的那些白日之下看來雖然不如夜晚來的恐怖,但也足夠叫人心驚的了,還是早些處理的好。“洛炎,那個虛早已從世上滅絕許久,和妖族一樣,如今又再次出世?!钡绒蓵冸x開,龍梵在凌洛炎身旁這么說道,話中之意是提醒。凌洛炎腳步一頓,若有所思的望著遠(yuǎn)處,無比興味,“早已滅絕之物又再次出現(xiàn),一而再,再而三,看來有人是等不及想讓我們知道他們的存在了?!笔й櫟撵`紓和夜翼,應(yīng)當(dāng)和這股力量相關(guān)。他看的方向正是北方,再往北去,離開城鎮(zhèn),渺無人煙的極北之地,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那里。收回目光拿著手中彩珠,凌洛炎把它高高拋起又接到手里,瞧著旋轉(zhuǎn)閃爍的珠子一次次起落,端詳上面的紋樣,心不在焉的猜測,“歌謠里所說的第三樣?xùn)|西上,說不定就能在那個靈犀族里找到,就不知對方愿不愿意給了?!?/br>落下的彩珠又旋轉(zhuǎn)了兩圈,沒等他接住,一只手緩緩伸出,看似緩慢,卻無比精準(zhǔn)恰到好處的將已經(jīng)要藻到他手里的圓珠截了過去。攔截的自然是他的祭司,龍梵。“此物還是由我來保管?!彪S手收起,龍梵毫不掩飾他的在意,“他人的東西不必貼身帶著,我不想看到這東西沾你的身?!痹鴮儆谛つ钤疲钟兄欠N含義的東西,怎么看都覺得覺得礙眼。“只管拿去就是,反正我身上你能沾的早已沾了,放在你那里也是一樣?!闭Z聲緩慢,抬起的笑眼之中存著挑弄似的笑意,勾起了嘴角,凌洛炎靠近,往龍梵的唇上舔吻而過。舌尖被他的祭司咬住,又慢慢的被含入,吸吮著如同要被吞噬進(jìn)去,原本只是想要撩撥就抽身離開,這時候卻已經(jīng)退避不及。抬起他的臉上專注于這個吻,龍梵帶著熱度的呼吸就在他的唇邊,“今晚宗主可準(zhǔn)許龍梵再沾一回?”“哪次我說過不準(zhǔn)?!碧蛉ゴ竭叺乃杪逖椎牡驼Z也是一樣的曖昧。兩人站在通往外間的過道偏僻之處,來往經(jīng)過的人并不多,遠(yuǎn)遠(yuǎn)的也就一兩個下人,有撞見了的也連忙避了開去,一時間竟成了僻靜無人的所在。“你昨晚說你想殺了那個肖念云?!笨吭趬叄人秸Z親吻都夠了,龍梵替他整著紅衫,凌洛炎想起先前房里的少年。沿著唇上的痕跡往頸下延伸的緋紅,在被扯開的衣衫這下很是明顯,象牙色的白,留下了一抹抹緋色殷紅,指尖從上撫過,龍梵的話語聲不疾不徐:“他想要活著就須忍受冤魂糾纏,若是他能忍受……”“他忍受不住。”凌洛炎接了他的話,微笑,他已經(jīng)知道答案是什么。只從龍梵此時的表情上就看的出來。那種在平和之下顯露的愉悅,帶著暗色的笑意就在那抹微藍(lán)之中。肖念云忍受不住的結(jié)果是什么?養(yǎng)尊處優(yōu)事事都有他人來為他考慮的肖家公子,當(dāng)身子的病痛被消除,取而代之的卻是被怨靈糾纏日日不安,生不如死,他還能做什么?龍梵沒有親手殺他,結(jié)局卻一點都改變。吻印被紅衫掩住,龍梵和凌洛炎邊走邊說,出門之前,吩咐了長老,準(zhǔn)備出發(fā),他們先去歡喜樹下看一看,讓他們準(zhǔn)備好了便趕上來。坐上奚晝準(zhǔn)備的坐騎,幾個策馬到了歡喜樹下。這回又仔細(xì)瞧了一遍,除了滿樹的尸體極為詭異之外,沒有其他特別之處,就好像先前昨晚所見的果真只是一個噩夢。只不過這場夢還留了些痕跡下來,就在眼前,時刻提醒著他們,昨夜樹頂之上的空中,確實曾裂出一個巨口,將這些東西傾倒下來。沒有興趣去調(diào)查那些尸體,索性用炎主將其毀去,又讓龍梵用朔水之力徹底凈化。片刻的功夫,歡喜樹上又恢復(fù)成原先如夢似幻的景象,日光透過枝葉照落,折射出一縷縷繼燦爛,仿佛先前的那些尸體不曾存在過。零星的幾顆彩珠還懸掛在其上,隨風(fēng)輕輕晃動。不管此后還沒有沒人敢來,就眼前所見,歡喜樹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奚晝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看到兩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這個麻煩,上前再三拜謝,感激涕零,“多謝炎主,多謝祭司大人!”“我們今日就起程,不必送了?!绷杪逖讻]在聽他的話,口中說著,眼里看的卻是那棵樹,樹上的天空觸目所及全中湛湛的蔚藍(lán),尋不到絲毫曾裂開過的痕跡。早已滅絕的異獸,突然裂開的天空,難道其中有所聯(lián)系?奚晝見事情已經(jīng)完結(jié),此處再待下去也只有添麻煩,叩拜行禮,再次謝過之后便帶人離去了。龍梵見凌洛炎看的出神,站在他面前,朝他所望的方向瞧去,“再過兩個城,便到了夜翼失蹤的地方,已經(jīng)命人查明,他就是在那里失去蹤影?!?/br>“等人到齊了,就上路去那里看看?!绷杪逖追砩像R,等待族人到來。龍梵卻沒有坐在自己的靈獸背上,而是躍起到了他的身后,將他環(huán)抱,“你可擔(dān)心夜翼?”凌洛炎嗤笑一聲,“小夜翼身為引魂族,根本不用我來擔(dān)心,只要沒遇到像我祭司這樣的,他死不了?!眰?cè)首看去,便見了一雙沉靜深邃的眼,平和悠遠(yuǎn)之中,能見到若有若無的陰暗同時掠過了滿意的神色。“確實不必為他擔(dān)心?!甭逖椎男乃贾恍柙谒蝗松砩暇秃谩L滞盃孔№\繩,看來無經(jīng)尊貴的男人實則想說的是就算夜翼真的死了,也沒必要放在心上。“洛炎心中只想著我就夠了?!辈恢闶且筮€是要挾,在耳邊的話語溫和輕柔,在腰間的手卻緊緊的將他往后按去,凌洛炎聽到頸邊的呢喃似的低語,往后挪動了幾下。感覺著被他踫觸逐漸硬起的某處,邪笑道:“難道我想的還不夠多?”“此刻想的是哪里?”龍梵的話語聲從背后傳來,低低的,悠然而平和,就像在問他準(zhǔn)備去的是哪里,而不是滿含其他暗示的撩撥和引誘。就是這樣的問話,他的祭司竟還能保持這般優(yōu)雅的語調(diào)。每回只要是帶著情色之意的話從龍梵口中說出,以那樣的神情和這般的語氣,那種感覺比起其他任何人都會來得更為刺激和**,不管是不是他的祭司有意,凌洛炎腿間的某個地方頓時硬熱起來,就和他身后所感覺到的一樣。“宗主,祭司,我們準(zhǔn)備好了,這就啟程上路?”蹄聲響起,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不一會就到了他們身后,巖驍還沒察覺兩個氣氛的異樣,還沒走近就出言喊道。林楚卻瞧了出來,放緩了前進(jìn)速度,懷冉帶著身后的曜師們,正考慮留在雷落城的族人,根本不曾留意,帶著人馬起來,聚集到了兩人周圍。“來的挺早啊?!弊隈R上,招呼著族人,身穿紅衣的男人看來像是有些不快,在他身后的祭司一貫的神色安然,還是那淺淡的模樣,只是緩緩?fù)秮硪谎邸?/br>那一眼的目光難以形容,眾人不自覺的屏息,就連身下的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