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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我們照顧,也能放心?!?/br> 蘇芝卻在猶豫,要不要跟著明亮他們一起過去。如果一個人過去,家里肯定會不放心,想了會,點頭表示自己考慮考慮。 這頓飯,吃得挺熱鬧,族里的幾位族老,對明亮的成就很滿意。這個年齡能提名副團長,跟他的戰(zhàn)場是分不開的,那是拿命換來的。 他們勸他注意安全的同時,也在心里欣慰,蘇家就出在這一脈了。 明亮和東升,一直都在給族老們敬酒,這一頓飯下來,哪怕明亮酒量很好,也醉得很厲害,但他高興。終身大事,一輩子的幸福,開心是福,他也知足。但是酒卻少不了,在部隊里可不能這么隨便的喝酒,所以這次在婚宴上,他盡情地喝。 從包廂出來,蘇芝剛走出房間,對面包廂的門也同時打開,葉磊從里面走了出來。 兩人就這樣撞上了,視線在空中交融。蘇芝滿眼都是尊敬,葉磊卻是微微一愣。 這個小姑娘他認識,好幾次看到過,不知道為什么,對這個小女孩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他們本來就是一家人的錯覺。 蘇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就把視線移開了,哪怕她很想上前去喊一聲“爸”,此時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了回去。她不能去認,如果真的認了,人家不把她當神經(jīng)病才怪。難道她要跟他說“你好,我是你前世的女兒?!边@樣嗎?想想都覺得好笑,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不光沒人信,還可能會被貼上牛鬼蛇神的標簽。 所以,她把心里的敬愛放到了心底,只希望這一世他在沒有前世的那些姻緣之后,能夠過得好。 蘇芝垂下了眼簾,跟著家人就要離開,突然聽到后面?zhèn)鱽硪粋€遲疑的聲音:“蘇芝同學(xué)?” 蘇芝一頓,回過頭去,就看到葉磊正望著她身影發(fā)呆,他說:“你是蘇芝同學(xué)吧?聽說最近這一年,你沒有去上學(xué),是真的嗎?” 蘇芝說:“嗯,我在家自學(xué),學(xué)校太亂了,不想去?!?/br> 葉磊欲言又止:“學(xué)校還是要去的,不上學(xué)就會荒廢了。你如果進步跟不上,可以來找我,我給你補課。” 蘇芝怔了怔,卻又搖頭:“不了,我自己能自學(xué),不麻煩你了,我倆……不熟?!?/br> 葉磊站了好久,一直覺得他和蘇芝應(yīng)該早就要認識的。好久之后,他嘆了一聲。 “磊磊,怎么了?”旁邊一個美麗的婦人問他。 葉磊搖頭:“沒事,姆媽,就是看到了一個同學(xué)?!?/br> 蘇芝從國盛大飯店出來,就已經(jīng)把之前的情緒都調(diào)整過來了。她已經(jīng)重生了,再不是前世那個在爸爸懷里撒嬌的女兒了。他和她之間,父女的線已經(jīng)不存在了。她是蘇芝,蘇家的女兒,她的阿爸是蘇耀宗。 她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飯店門口,正好看到葉磊也出來,他身邊跟著一對夫婦,卻不是蘇芝認識的。只是看了一眼,她就回過頭來,再沒有去看他。 1973年的春節(jié)過后,蘇芝就南下了,跟著明亮一起,去了西南。 太奶奶跟她說:“孩子去吧,也不用半年走半年回,太婆知道你需要學(xué)知識。小姚沒有其他的親人,你是他的徒弟,相當于是他的女兒,好好孝敬他。家里有你大哥呢,別擔心。” 在去西南之前,她收到了原榮的信,這次原榮的信很短,短到有點兒不可思議。信中只有只字片言,也沒有寄來罐頭。 蘇芝也沒有多想,原榮有他自己的事情,他在戰(zhàn)場上,哪怕休整了也會有很多事情。她聽明亮說,原榮升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副連長了。要不是當年受傷,耽擱了時間,少掙了軍功,現(xiàn)在只怕已經(jīng)是連長了。 戰(zhàn)場危險,但是軍功也可觀。那就是機會,等到以后和平年代,沒有了軍功的加持,只能靠時間去熬了。 西南,某處高地,原榮他們已經(jīng)被困了半年了。 在山洞里,一住就是半年,只能靠著壓縮餅干。 M國人的武器太猛了,華國這邊還是弱了點,武器比不了,但是他們有精神,戰(zhàn)斗的精神。這次被困山洞,也是大意了,被M國人鉆了空子,只能縮在這山洞里,等待著援兵。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給蘇芝寫信了。現(xiàn)在出不去,信也送不了,他早在上戰(zhàn)場之前,就在傳達室那里留了不少的信,讓傳達室?guī)兔γ扛粢欢螘r間寄上一封,怕書信斷了之后,小可愛會忘了他。 他認一個meimei是多不容易的事情,萬一小可愛忘了他,他上哪再去找一個meimei? 只可惜了,只有書信沒有罐頭,他都好久沒有出去了,窩在這個高地。 當沒有仗打的時候,他就會寫信,一封一封的寫,信寄不出去也寫,呆了這半年,他的信存了有十幾二十封了。 “連副,我們什么時候能出去?真想干他們?!睉?zhàn)士忍不住說。 原榮說:“先等等吧,現(xiàn)在不是時候,我們就一連的人,傷的傷,亡的亡,一連的人已經(jīng)被打得只剩下了一半都不到?,F(xiàn)在藏好蹤跡才是勝利,部隊肯定會來找我們的?!?/br> 晚上的時候試圖發(fā)個電報出去,但是外面的M軍盯得緊,最后只得作罷。通信兵也犧牲了,電話線架不起來,跟部隊徹底地就失去了聯(lián)系。 ………… 蘇芝到了西南,就見到了自己的師父姚老,此時他被臨時調(diào)去了前線部隊。最近的戰(zhàn)事很緊,傷員很多,姚老就跟著專家醫(yī)師團隊去了前線。 她過去的時候,就是在前線部隊見到的姚老,此時他一臉的疲憊,正在喝茶休息。她喊了一聲“師父!”姚老驚喜,茶也不喝了,“芝芝來了?你來了也不跟提前給師父拍份電報,師父好來接你。” “我是跟著小哥一起過來的,知道師父來了前線,就找過來了。師父,我好想你?!?/br> 都有一年多沒見師父了,好想他老人家。師父對她的好,跟家人一樣,真心付出,所以她也從內(nèi)心深處想要師父好,多陪陪他老人家。 “這么多人了,還哭鼻子,真丑。”姚老幫她抹淚,“這回去的一年,可有好好復(fù)習(xí)?師父沒在你身邊,是不是偷懶了?” 姚老看到徒弟自然高興,但是他的疼愛是放在心里的,表面上還是個嚴師,所以想要考查她的學(xué)習(xí)進度。 蘇芝有些不好意思,在家的時候,她確實沒怎么學(xué)習(xí),沒有師父的督促,都懶散了。好在,姚老的考試,她都通過了,只是成績沒有最好,勉強得到了個優(yōu)。 “還是不夠,這段時間你跟著我,去戰(zhàn)場救護,正好可以實踐?!币蠈λ某煽儾皇翘貏e的滿意。 蘇芝不敢怠慢了,自己理論知識都沒有過關(guān),實踐這一塊如果不加緊,真的很丟臉,都不好意思說是姚老的徒弟。 蘇芝已經(jīng)十二歲了,雖然小了點,但是不親自去戰(zhàn)場救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