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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水幾乎全灑他褲腿上了,他登時就有點惱火。他抬眼看見是宋荀,自然也能猜到大抵是怎么回事。宋荀卻擺著一張歉意的笑臉,湊到他身邊問:“哎,小辰,你沒事吧……我真是……哎,真不好意思?!?/br>“我沒事?!蓖醭赖耐笸肆艘徊?。他沒心思沖這種人發(fā)火,但要他表現(xiàn)出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也有些難。只幸好他今天穿的是黑褲子,有了水漬也不大看得出來,只是濕乎乎貼在腿上,不大舒服而已。正這時,導(dǎo)播過來,“走了走了,繼續(xù)錄了。”宋荀拉著王忱問:“你要不要去換身衣服?。俊?/br>“不用。”王忱只是深深地看著對方,“沒什么大不了的?!?/br>再回到舞臺,王忱便索性避開了宋荀,站到了男一號那邊。可即便王忱離開了,宋荀也沒能徹底釋懷機位的問題。整個后半程,他眼神都在一個勁的游離,想找到底有哪些個機器在拍他。王忱余光掃見了,忍不住嘆氣。原本宋荀眼神是定的,甭管哪個機器怕到,后期剪輯總歸是能用他的鏡頭。可他現(xiàn)在這樣賊眉鼠眼的到處逡,叫后期還怎么敢用有他的鏡頭?一個剪不好,就成了“黑”他。鏡頭畫面里不好看,不是擎等著經(jīng)紀(jì)公司和演員鬧上門來嗎?到最后就只能不用、少用。出鏡率反而要掉。那四號機就算定住了只拍王忱,后期剪輯導(dǎo)演一個鏡頭不用,不也是白搭嗎?到底還是年輕,沉不住氣啊。這事原本錄完影就算了。等播出還要一個多月,王忱心知自己在舞臺上連詞都沒說幾句,只是刷個臉而已,因此沒多在意。誰知,等到八月,新劇組要開機,制片把完整的演職人員名單發(fā)到白佳潤的郵箱里,王忱才注意到,男二號是他,男三號正是宋荀。第37章刺激王忱進組的時間在八月初,剛好趕在了這時候播出,他是沒機會看“萬辰”原裝的表演了。他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新角色的準(zhǔn)備上面,背臺詞、找感覺,然后抓緊時間撩撥秦閱——他還想走之前打一炮呢。可好巧不巧,秦閱公司里的一個電視劇項目也在這個月籌備建組,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有飯局,不喝醉回來已經(jīng)是很給王忱面子,多半時間,都是洗個澡倒頭就睡,上一個周末甚至還臨時出了個差——導(dǎo)演非說要換外景地,秦閱陪著他去看了一圈,回來連夜開會合計預(yù)算,會超支,但他還是咬牙答應(yīng)下來,現(xiàn)金流的問題,只能再從別的地方想辦法。難得有精神、早回家的那幾天,王忱看他累得眼底都是青黑,只想勸秦閱好好休息,根本舍不得再榨他。然而兩人要分開的時間迫近,秦閱也能從王忱眼里看到餓狼似的綠光,有一次他早晨醒來,竟看到王忱盯著睡覺他的自己在擼。秦閱于心有愧,連著兩天晚上再累也強打精神,花十分鐘手口并用伺候了王忱到爽,速戰(zhàn)速決再睡覺。——是,是爽。只要被秦閱弄著射出來,王忱在生理上都是很滿足的。可王忱還是能感覺到情緒上的不同。比如秦閱雖然是在滿足他,但那份著急勁兒卻藏不住。不像兩人真正zuoai時,秦閱都是使勁磨他、卻不完全給他,直逼到王忱欲生欲死,又哭又求,說出一大堆不成體統(tǒng)卻甜得粘牙的情話來,秦閱才一邊吻他,一邊撞他,叫他徹底爽上天才鳴金收兵。而現(xiàn)下,秦閱用足了取悅他的技巧,專挑他敏感又喜歡的地方下手,把人一口氣弄得暢快淋漓,算上前戲在床上親一親、滾一滾的工夫,不過十分鐘就能讓王忱全交代了。然后秦閱就會去洗手、刷牙、洗澡,回來親一親王忱的額頭,用很倦的口吻說:“睡吧,忱忱?!?/br>再比如,就算王忱毫不羞澀,劈著腿扭著腰一個勁兒的叫,秦閱最多也只是沖著他寵溺的笑,笑得溫柔如初春的湖,風(fēng)刮來也只是一層淺的波瀾,不往湖心里去。他自己沒什么反應(yīng),更沒什么興致。結(jié)束時會問他“喜歡嗎”“高興嗎”,卻不再做更多。秦閱并不想睡他,王忱猜,秦閱只是很理智的意識到,“王忱”有生理需求,而他秦閱作為“王忱”的伴侶,理應(yīng)對此負(fù)責(zé)。就好像他作為公司的領(lǐng)導(dǎo),理應(yīng)要請投資人、導(dǎo)演喝酒一樣。秦閱大抵根本沒從情感上接受自己,只是他知道,他必須承認(rèn)自己就是王忱,所以就以慣性來做那些他“應(yīng)當(dāng)”為王忱做的事。發(fā)現(xiàn)這一點,王忱就漸漸失了再去纏秦閱的勁頭了。愛情本就該是兩廂情愿的事,男人的下半身再桀驁不馴、不服管教,終歸也越不過一顆心的位置。他知道秦閱想努力接受他,可是這樣勉強,又還有什么意思?王忱只能和自己說,最近秦閱太辛苦了,別逼他,再等等。等一等,要離開北京,去外地拍戲的日子就到了。那天王忱醒來的時候,秦閱已經(jīng)去上班了。王忱一個人在床上躺著發(fā)了會呆,才打電話給小東,讓對方過來幫他收拾行李。他很平靜的把當(dāng)初讓從公寓里搬來的萬辰的衣服和后來新買的衣服全打包,洗漱用品和白佳潤給的護膚品全收好,這次進組又要住三個月,所以王忱還把之前從淘寶買的新床單被罩都裝了起來,甚至沒有買了卻吃完的零食,一共收了兩個28寸的大行李箱。“都帶去劇組!”他說。小東嚇壞了,“真要帶這么多啊哥?你上次也沒這么多行李吧……”王忱擺手,“那次進組太匆忙了,行李都是佳潤姐給我收的,帶的衣服一共沒五件,我都穿膩了。這次多帶幾件,好歹有得換?!?/br>“那你也不用裝這么多辣條吧……這個哪里不能買?”王忱非常堅決地捍衛(wèi)辣條,一袋也不讓小東拿出來,“你不懂,秦總最討厭這種垃圾食品,我在家吃都是悄悄的,等我走了以后他非得給我全扔了,那太浪費了,不行,我必須帶上。”小東舉手投降,“好吧,那都帶。”王忱這會又有點不好意思了,“你拿得了嗎?其實我自己拿也行,你就管你自己的箱子就好。”“這才多大點重量啊哥,沒事?!毙|很MAN的扛起其中一個,笑呵呵的,“你再來十箱辣條我也保管給你帶劇組去?!?/br>王忱有點動心:“真的?”他突然想起來茶幾下面還有兩袋沒開封的瓜子。小東立刻變臉,“我開玩笑,哥,咱趕緊走吧,晚上的飛機,別誤了航班?!?/br>王忱跟著他走了。白佳潤白天還有別的工作。她不好意思和王忱說,主要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