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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影帝專治各種不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他拍了拍萬辰,哦不,他自己的臉,然后又捏了一把萬辰,哦不,他自己的屁股。

挺有彈性,就是不知道秦閱喜不喜歡。

說起來萬辰才19歲呢,他今年30,秦閱都35了。

“這回秦閱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這么一想,王忱徹底笑了,啥也不管,換衣服,回家趕緊找秦閱去!

他和秦閱談了十年的戀愛,只見過秦閱哭過一次,就是他爸去世的時候,其實他們父子一直不合,但秦閱父親的葬禮上,秦閱還是沒忍住掉眼淚了。秦閱在不相干的人情關(guān)系上一直冷漠,因此王忱聽過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說秦閱那是鱷魚的眼淚??芍挥兴溃鞘钦娴?。

無論如何,秦閱都沒想過他那個脾氣暴戾卻一手將他培養(yǎng)的父親會倒下。

王忱不知道他死的時候秦閱會不會哭,可是當(dāng)他被車撞飛的那一刻,他看見秦閱的臉?biāo)⒌匾幌戮桶琢恕?/br>
他們上一秒還在說笑。

下一秒,就要秦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在他面前。

這太殘忍了。

想到這里,王忱幾乎在這屋子里呆不住了。他匆匆忙忙套了衣服,抓上鞋柜上的錢包鑰匙就沖出公寓,招手?jǐn)r了輛車直奔兩人的家。

秦閱名下的房產(chǎn)不少,這幾年也斷斷續(xù)續(xù)買了幾個寫到王忱名下,只不過,兩人一直住在秦閱投資第一部電影賺的錢買的那套獨棟小別墅里。房子不大,兩層帶地下室,還有個幾十平的小花園,小區(qū)物業(yè)令人省心,環(huán)境也一直維持得不錯,然而這幾年北京的獨棟別墅開發(fā)越來越少,這邊的房價一年年也跟著水漲船高。

關(guān)鍵是王忱記得前面那一棟里一直住著個身材挺好的男演員,養(yǎng)了個金毛,有時候戴著帽子出來遛狗順便跑步,他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

每回被秦閱發(fā)現(xiàn)了就是一頓狠cao。

即便如此,秦閱也從來沒說過搬家。

王忱知道,秦閱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骨子里念舊,十多年來戴的腕表一直都是他mama在他成年那天送的那一塊,住慣的房子不會搬,愛慣的人也不會分開。

坐在車上的時候王忱就忍不住想,如果他真死了,恐怕秦閱也不會從那個房子里搬出來,除非他有一天忘了他,愛上別人。

cao。

想到這個可能,王忱忽然更著急了。

他抬腿踹了一下出租車的前座,“師傅,能不能快點?!?/br>
的哥沒說話,一腳油門下去,追尾了。

這就是北京的路況,清晨七八點鐘的首都,任你是誰,多急的事兒,都沒脾氣。

王忱只好換了輛車,一路奔北,回家。

秦閱的秘書孟楷隸從醫(yī)院開車把秦閱送回家的路上,一直以為秦閱會睡著。

但他沒有。秦閱只是睜著眼一路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連孟楷隸買的早餐也沒有動。

孟楷隸有點擔(dān)心,回頭問:“秦總,您沒事吧?”

秦閱收回目光,落在孟楷隸臉上的視線與尋常仿佛沒有什么不同,一樣的冷峻,一樣的公事公辦。

“我應(yīng)該有什么事嗎?”

孟楷隸沒敢再說話。

昨晚秦閱在王忱的……尸體旁邊坐了一夜,早上他推開太平間大門從里面出來的時候,孟楷隸覺得他臉青得快趕上了里面的王忱了。不過他沒敢說,就問秦閱接下來怎么辦。

“明天讓殯儀館來吧,我回家收拾收拾東西?!?/br>
然后秦閱就直接拉開了駕駛座的門,孟楷隸被嚇了一跳,他忙搶上去,“秦總秦總,我來吧……我來開車?!?/br>
就秦閱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孟楷隸哪敢把方向盤交到他手里。好在,秦閱沒有執(zhí)著,他只是按了按自己的額心,就坐到了后排。

孟楷隸松了口氣,開車把人送回了家,車停在門口,孟楷隸把鑰匙還給對方,禮貌地問:“秦總,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不用了,你走吧,公司有事讓他們給我打電話?!?/br>
孟楷隸心想,看了新聞的人誰還敢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嘴上卻說:“好的秦總,那您休息一下吧,我先回去了?!?/br>
然后秦閱就進(jìn)了家門。

客廳的燈是開著的,這讓秦閱換鞋的動作一下就停住了。

……只有王忱……只有王忱一回家就要開燈。

第2章來個詐尸

這棟房子的裝潢是秦閱自己做的決定,全部是中式風(fēng)格,一整套的紅木家具。但王忱一直都不喜歡。

他嫌木質(zhì)家具會讓屋子里黑沉沉的,所以每次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要打開所有房間的燈,開了燈,才換鞋,然后要去廚房喝一杯水,上樓換衣服。

他們搬進(jìn)來八年了,王忱就維持了這樣八年的生活習(xí)慣。

秦閱看到客廳明晃晃的吊燈,半天都沒有回過神,直到眼睛盯得有些發(fā)花,他才忍不住在原地蹲了下來。

胸口的左側(cè),心臟的位置,被人悶了一拳似的隱隱作痛。

王忱死了,就死在他面前。零點幾秒的瞬間,就能讓他們天人永隔。

是很難接受。

可是他已經(jīng)在太平間坐了一整晚,王忱的身體都冷透了,最后去握他手的時候再也沒有過去熟悉的體溫。

所以他必須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不論多難過。

蹲了片刻,秦閱就恢復(fù)平靜。

可能是昨天王忱出門前就忘記關(guān)燈了。于是他也沒舍得再關(guān)上,就這樣留著王忱存在過的痕跡。

他站起來,車鑰匙放在玄關(guān)的鞋架上。幾輛車的都在這里放著,無論他和王忱誰出門,都可以隨手拿一把,方便,也親密。他們從來都不分彼此。

兩個人相愛太久,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都是回憶。

秦閱打開鞋柜,準(zhǔn)備拿出自己的拖鞋。

他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玄關(guān)的鞋柜有兩個,一個是他們的,另一個是給客人準(zhǔn)備的。王忱愛交朋友,也經(jīng)常帶到家里來做客,秦閱并不反感。那邊放著幾雙客人用的拖鞋,還有老朋友來這里,偶爾借宿時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留下的鞋。

但是,今天,在他們的這個鞋柜里,本該放著王忱那雙拖鞋的位置,放了一雙陌生的運動鞋。

秦閱眉頭迅速擰到了一起。

藍(lán)色鞋面,側(cè)邊有一個黃色對勾。他拿了起來,鞋幫上清晰地寫著:NIKESB

他認(rèn)出來了,這是今年NIKE剛出的新款滑板鞋,因為SB的簡寫已經(jīng)被王忱嘲笑一溜夠了。換句話說就是,這絕對不是王忱的鞋。

“誰放這的?!鼻亻喅林?,把鞋拎出來,隨手扔進(jìn)了另外一個鞋柜里,然后重復(fù)了一遍鞋名,“傻逼。”

然后那個本該放王忱拖鞋的位置一下就空了出來,秦閱覺得自己的心也被人挖去了一塊。

挺痛。

那王忱的拖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