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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站著的是更多條活生生的命,出于最基礎(chǔ)的情感,他也不得不猶豫。他也很清楚,假如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孰重孰輕是一目了然的。而對面公主醒來后,不停與那老者說著什么。場面暫且僵持,卻不會僵持太久。李叔站在他身旁左右思量數(shù)次,終于第一次擅自做主。他振臂一呼:“沖啊!”方容還來不及阻止,可那么多將士,只有前排寥寥幾個人能聽清他們之前的談話,就算他阻止,也攔不下太多。更何況眾人正心中忐忑,李叔的高呼解了他們心頭不安,并不細(xì)想便大跨步隨大部分人沖上前去。對面一片愕然,顯然不相信方容竟然真的就這么放棄了小皇帝的命。方容此時卻顧及不了其他了,他先是含著怒氣抓起李叔的衣領(lǐng):“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說完這句話,他還有無數(shù)句斥責(zé)堆在嘴邊,但是他也明白,再說更多也于事無補(bǔ)了。李叔的選擇是正確的。如果不這么做,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喪命在此。可——方容抬眼望向小皇帝。小皇帝有著和方冀一樣的眼睛,連回望過來的目光,都讓方容想起了方冀臨死前的模樣。他不由往前跑動幾步,再跑幾步。小皇帝孤零零一個人跌坐在一小塊空地,抱著大約受了傷的小細(xì)胳膊,已經(jīng)不哭了。方容猛地住腳,又大步越過幾個人影,跑了過去。“主子!”李叔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蕭大俠,麻煩二位——”方容心想,自己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可小皇帝還這樣年幼,還沒有經(jīng)歷過人生。他的速度無論如何也來不及了。楚文方忽然從身后冒出來,他抓住方容的肩膀,一拉一帶,兩人在半空轉(zhuǎn)了個身,落在了另一側(cè)。手握軟劍的青龍衛(wèi)被楚文方甩回的斷刃釘在原地,已死透了。“情遠(yuǎn),務(wù)必小心。”楚文方落地后說,沒等方容說話,就立刻松了手。方容本來也沒有多想什么,對方這樣小心翼翼,反而讓他覺得很不自在,又不好說什么。就在這時——‘轟——’一聲巨響!方容抬頭望去。是對面?zhèn)鱽淼膭屿o。竟然,是安西祥與那老者打了起來。方容皺眉。尹千英落在他身側(cè),道:“那皇上還算命大,被安姓總管連擋兩招。”連擋兩招?方容看了一眼安西祥。那兩人之間的打斗根本不是他能參透的了,出招十分迅疾,上下翻飛的動作已經(jīng)有了殘影。再看一眼戰(zhàn)場,儲煜已經(jīng)不見了。而公主正靠坐在一棵屬下,旁邊站著李廉,他低頭望著滿臉焦急惱火的公主,一言不發(fā)。方容心系的小皇帝,終于被蕭正領(lǐng)了過來。他臉頰帶著擦傷,走路一瘸一拐。方容往前迎了幾步,蹲身問他:“是不是很疼?”小皇帝搖了搖頭,還在滲血的稚嫩小臉上滿是堅毅:“朕身為天子,自當(dāng)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太傅曾對朕說過,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我、朕不疼。一點(diǎn)都不疼!”方容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你不疼?!?/br>小皇帝又說:“皇叔,這些逆賊,一個也不留。當(dāng)場格殺!”方容聞言起身,又摸了摸他的腦袋:“皇上先去歇息片刻吧,臣遵命。”說完當(dāng)場安排幾人護(hù)送他離開戰(zhàn)場。“你這孽子,竟敢攔我?!”離得近了,方容還能聽見老者對安西祥的怒斥。安西祥只沉默不語。方容能感受出老者身上帶著癲狂的意味。他忽然記起李廉臨走前說的話。‘似有心疾?!?/br>原來他說的心疾指的不是心臟有病,而是指的精神狀態(tài)不好。如果這樣理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為什么他沒有在一開始出現(xiàn)在這里,反而等到已經(jīng)潰敗之后才肯現(xiàn)身。他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況且他只有一個人,即便來了也起不了決定性的用處,一個不小心還會反噬其身,的確不需要冒險。不過這一切用不著方容擔(dān)心。安西祥和那老者應(yīng)該是在伯仲之間,可惜二人交手,一個放不開手腳,一個太放開手腳,倒顯得放不開手腳的被壓著打。方容對他們二人的死活不感興趣,轉(zhuǎn)頭對崔先生說:“儲煜還在這,本王要你務(wù)必把他帶到本王跟前來!”崔先生應(yīng)是。“他今天既然來了這里,本王就不能讓他輕易離開?!狈饺菅a(bǔ)充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尸?!?/br>崔先生拱手道:“屬下明白!”他走后,方容又連續(xù)對身后諸人分別放下命令,幾人幾十人的行動不一,目的就只剩下一個——誅殺!這皇宮里,不該留下的,一個都別想跑。方容最后對崔華清道:“安排你的兄弟們把守各個出口,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zhǔn)出去?!?/br>崔華清把滿是血跡的頭盔扶正,領(lǐng)命而去。方容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正想轉(zhuǎn)身,身旁楚文方便道:“情遠(yuǎn),如今大局已定,你受了傷,先去休息吧。”“嗯?”聽他這么說,方容才察覺身上確實(shí)有異樣,他低頭看了看,說:“一道口子而已,也算是傷?”他隨手從身上撕下一片布條,繞著腰腹敷衍著裹了一層,傷口本就藏在衣服里,他這樣一繞,更看不清情況了。所幸血跡不多,估計傷的不深,方容更加不會在意。不過楚文方的目光一直追著他,倒讓他有些無奈:“我是主將,即便大局已定,我也更該陪著將士們一起打出結(jié)果?!闭f完又笑:“今天你們是全都怎么回事,未免太過草木皆兵了?!?/br>楚文方垂首:“是屬下應(yīng)盡之責(zé)?!?/br>方容看他這副模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盤算著,等此間事畢,還是借機(jī)去真言寺吧。楚文方,還是留在京城的好。楚文方忽然說:“我知道王爺此刻心里在想什么?!?/br>方容一怔。“王爺肯定想,如我這般、媚上,這般恬不知恥的屬下,該盡早棄之不用?!背姆竭骸拔颐靼?,以王爺這般性情,即便心中厭惡,也不會同我說明——”他越說,方容的眉頭皺得越深。“可屬下即便明白,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