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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之道就是要走套路了。什么鞭子剁手辣椒水兒,那都是配菜。套路是什么?是世界上最長的路,絕對逃不開的路,但李嬸的套路跟正常人不同,她的套路只會使人痛苦,不會讓人感覺到痛并快樂著。針對男人女人,她的套路是不一樣的。男人……方容記憶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有一天湊巧他去地牢,打算提審一個犯人,然后湊巧走到李嬸的工作地點,又湊巧看見了她的特殊之道。她下令把那個可憐的男人剝光綁在架子上,腳趾勉強能夠到地面,也只能借那個腳趾的力量站著。僅僅站著就很費力了。李嬸在他周圍點起一圈火,方容正看得莫名其妙,就看見有人拿著兩個罐子走過來,一個罐子是打開的,里面裝了一罐糖漿,味道濃郁,方容還不知道這是拿來干嘛使的,那人就伸手往男人的胯間潑了半罐,糖漿順著男人的腿根滑了下來,看起來有點辣眼睛。方容覺得自己再這樣看著一個裸男,肯定會長雞眼,可又想搞清楚李嬸究竟想干什么,猶豫了一瞬。然而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因為潑糖的那位仁兄,把手里另一個罐子也打開了。那罐子里密密麻麻爬滿了螞蟻,數(shù)量多到看起來都有些惡心。它們被放出來,就立刻爬上了男人的腿。接下來的場面……就真的有點辣眼睛了……他皺著眉頭剛想走,就看見李嬸在另一位仁兄的腦袋邊耳語一番。于是他又停了下來,想看看還有什么喪心病狂的手段能使出來。事實上李嬸腦子里喪心病狂的手段實在數(shù)不勝數(shù),被她吩咐過的仁兄一臉拒絕的拿著一把鈍刀指向了螞蟻聚集的地方。然后,慘叫聲震耳欲聾,而且持久的驚人。最恐怖的是,李嬸拿著燒得通紅的火鉗,夾住地上冒著血、滾著糖漿、混著螞蟻的命根子,把它遞到了男人的嘴邊,火鉗蹭到了男人的嘴唇和臉頰,立刻燙破了皮rou,臉上的血和火鉗上的血沒什么兩樣,李嬸面無表情地對他說:“吃了它。”后來方容沒再看,直接回去了。他只覺得胯下生風(fēng),連帶著他想要提審的犯人也逃過一劫。反正結(jié)果是方容最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而那個可憐的男人……他也至今不想了解得更詳細了。也正是那件事之后,他百分百信任李嬸,盡管李嬸不會百分百確保每個人都招供,但方容絕不能找到一個比她更厲害的人了。作者有話要說: 求個作收……專欄已經(jīng)開了下一篇文的預(yù)收,可以去看下啦☆、第40章李嬸等著方容的答復(fù),楚文方則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么。“你的方法太過極端,她——”方容說:“于我還有些用處,你不能把她弄死?!闭f完又補充一句:“最好不要弄死?!?/br>李嬸看他一眼:“小事一樁?!?/br>方容來回走了幾步,問她:“你能看出這個女人在她的組織中算是個什么角色嗎?”李嬸說:“她口中含毒,顯然早已做好最壞的打算。屬下若再遲片刻卸掉她的下巴,如今恐怕只能對她的死尸上刑了。這般行徑,通常是死士,不會如何重要?!?/br>方容看她的神色:“可是?”“果然還是瞞不過主子?!崩顙鹦Φ?臉上褪去了常年審訊的冷厲陰狠之色,分析說:“可是她遇事遲疑,否則也不會被我及時阻斷自盡,在牢中時更常常慌亂,雖咬緊牙關(guān)并不透露一言半語,但屬下自認閱人無數(shù),應(yīng)當(dāng)不會走眼?!?/br>方容看了看天色。李嬸觀言察色,立刻說:“若主子閑暇,與我一同去天牢走一遭吧。”方容點頭:“也好?!?/br>刺客是因為刺殺安王進了天牢,如今他親自去看一看也不算引人耳目,即使被人知道了,也有理有據(jù),沒什么大不了。他第一次進天牢,卻不是第一次走進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地方一貫會有常年累積的陰森潮氣,夾雜著說不出的腥臭,他一般不會愿意多走動。李嬸卻面不改色,帶著方容輕車熟路的往前走。能被送往天牢關(guān)押的,都是犯下重罪的案犯,其中刺殺皇室親王這樣的罪名顯然更重一些,方容一路走,一路感受著這里濃郁的絕望和壓抑,直走到最深處。最深處牢房不多,幾乎沒有什么欄桿,卻豎著不少木樁。木樁半人高,方容走近才發(fā)現(xiàn)木樁上綁著人。人是半蹲著的,手腳反綁在一起,綁著的位置不高不低,但站不起也蹲不下。他們身上反而沒有一絲血跡,每人面前擱著一碗水,看臉色,已許久沒有人把那碗水給他們喝了。李嬸解釋說:“這些小嘍啰沒什么本事,嘴硬得很,不需大刑伺候,一根木樁即可。晾他幾天幾夜,廢了一雙腿也算買個教訓(xùn)?!?/br>方容問:“這是你才新?lián)Q上的方法?”李嬸笑答:“沒錯!天牢之人實在沒什么出息,未曾用刑,自己先怕了,太無用。”方容心想,那他這是給朝廷貢獻了一個人才。這得挖出多少情報出來。失策!李嬸仿佛看出他心里所想,傳音道:“屬下的功夫還沒使出來呢,若主子介意,便罷了。”她常年審訊,觀察力非常人所及。方容背在身后的手指捻動兩下,未置可否,跟著她再走兩步就借著微弱的火光看見了一件眼熟的紅紗衣。紅紗衣的主人低垂著腦袋,雙手雙腳都綁著鐐銬,脖子上戴著一個看起來很重的鐵環(huán)。鐵環(huán)固定在墻上,而鐵環(huán)的高度迫使她就只能跪在地上。聽到開門的動靜,她抬臉看過來。方容當(dāng)即皺了皺眉。這個年紀不大的女人在上一次見面時也算非常貌美,眼睛更是靈動,如今雙眼無神也就罷了……她被拔了滿口的牙,嘴唇內(nèi)縮,看起來像是白發(fā)稀疏的老者。唇邊滿是鮮血,止不住的淌下來,臉上卻半點血色也沒有,慘白得像一具尸體。她僵著臉掃了一眼,頭很快垂了下去,顯然累極。著實有些殘忍。楚文方看向方容。方容說:“她還能開口說話嗎?”李嬸蹲下來,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王爺問你,還能開口說話嗎?”見到李嬸靠近,女子滿面驚恐。她嗚咽著掙扎,拼命要往后退去??设F環(huán)不能移動,再怎么拼命也是徒勞。手鐐腳銬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懥艘粫?,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br>方容說:“她嚇成這樣,還能說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