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認真的;他的笑,沒有一個是誠懇的。心里想的和嘴上說的不同、嘴上說的又和手底做的不同——簡直讓男人脖子后面的寒毛都立起來了。然而他卻無法從他身邊逃開。站在他面前,青年把他的頭往下壓,檢查他背后的繩子。“這是啥啊?!鳖^頂傳來從喉嚨深處發(fā)出的笑聲,他后頸上的壓力消失了——“做這種事你不嫌疼?。俊?/br>“再讓我看到你手上有試圖逃跑的傷痕,把你的手釘在桌子上哦?!痹谒媲岸紫?,似乎很無聊地托著腮幫說。結果,第二天就釘了。就算是在錘頭落下、釘子穿過身體的那一刻……他自恃沒流過眼淚。就是死也不能輸給那種人。但有一天,青年回來得比較晚。并沒有像往常那樣一進門就解開他的眼罩?!敖裉烊タ戳瞬客o聊的電影,不過倒是給了我一個靈感。”青年從后方接近他的耳廓,仿佛吹氣一般地說著。什么?“特意跑去專賣店給你買的哦,比我原來那個效果好一千倍?!?/br>“什么啊?”青年不理他。不知道為什么不打開眼罩,就讓他一直被周圍的黑暗纏裹。撕開包裝盒的聲音、踩開垃圾桶把包裝丟進去的聲音、打開電腦的聲音、連接什么東西接口的聲音——仿佛故意慢悠悠地把這個過程拉得很長似的,噗。什么東西被從雙側戴在了他耳朵上。還沒等他掙扎,喀嚓——青年撕開了寬膠帶,一圈一圈把耳機纏在了他頭上。“我cao,你想干嘛?喂,不——”“要”字還沒出口,男人就眼前一黑。仿佛被一掌推進了盛滿化學酸液的水缸。來了。仿佛身體被千萬條多足蟲分吃、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一般的——仿佛腦子被鋼簽從耳孔插入、上下攪和一般的——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從四面八方向外撕扯他皮rou的巨大噪音。根本辨別不出來那是什么聲音、更不要提什么節(jié)奏旋律了——他大概在大叫,不過不知道自己叫得是什么。死。他心里只有這一個念頭,好想死,馬上就現(xiàn)在就——你他媽快放我去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cao??!我□□媽我□□大爺……”拉了把椅子,沐茶坐在男人面前,交握十指看著對方用嘴把自己祖宗十八代cao了一個遍。讓他驚訝的是,沒過多久……“啊,哭了。”他喃喃地說出聲來。雖然似乎是不有自主地、淚水還是把男人一邊的眼罩沾濕了……不知道是因為太刻意去壓制神經(jīng)一時自我混亂了還是什么原因,一邊都浸透了眼罩不停地往外冒著,另一邊卻干干凈凈、一點洇濕的痕跡也沒有。又欣賞了一會兒對方狼狽抓狂的姿態(tài),青年抓住男人染成金色的發(fā)茬,把他開始有往墻上撞趨勢的的頭扭回正面,“自虐可不行啊。”他拔掉耳機的插銷,撕開了膠帶。“今天就這樣吧?!?/br>“……”“你哭了哦?”他提醒他。“嘶……”喉嚨深處傳來不知是呻yin還是蔑視的吸氣聲?!拔抑腊?!”男人反倒有理一般地兇著,透過一邊眼睛里的淚膜瞪著自己,那樣子,哈,簡直有點威風凜凜。沐茶嘆了口氣。好不容易見識到對方的淚水,本來還小小腦補了一下他向自己求饒的樣子呢。那個時候沐茶漸漸開始明白,“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不要再傷害我了,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類似這樣的話是絕不會從眼前這個男人嘴里冒出來的。不過……當然了,就算他那樣說自己也不會改變立場。我和眼前這個男人一樣,是無可救藥的人渣——這一點不用任何人來提醒他也很清楚。但他已經(jīng)走得太遠,回不了頭了;他倆只能繼續(xù)這樣玩下去——直到其中一方死。☆、第3章作者有話要說: 來張嘴,發(fā)顆糖沐茶揭掉男人嘴上的膠布,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喂他喝了一杯水。打開把脖子和水管串在一起的半月鎖,雖然腳銬還在,但小步挪動還是做得到的。“起來。”忍不住用腳催促了一下,但不算太重,頂多算是用鞋推了推他的脖子。鎖骨上邊好像有點流膿,不記得是哪天、用什么弄的了,好像當時沒流血只是淤青得很厲害,所以之后就直接那樣洗了澡……還是不行了嗎?嗯、一會兒稍微處理下吧。能看出來男人很不情愿。簡直能看清他腦子里的回路怎么轉的:每天雖然要被搞但還好歹是在浴室里,今天竟然要出去,究竟是什么樣的————男人脖子上的神經(jīng)在拼命地跳動著。“三?!币娝┳〔粍印c宀鑷@了一口氣,只能開始數(shù)數(shù)。沒等到他說二,男人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沐茶前面慢吞吞地走著,兩人來到了客廳里。“吃東西吧。”沐茶緊走了一步,趕到前面,拉開了男人眼底的椅子?!安缓靡馑?,今天懶得做飯,買了壽司?!币呀?jīng)是以恍若老夫老妻的腔調(diào)說話了。“沒下毒哦?!笨吹侥腥说哪抗?,他扁下了嘴?!鞍?,沒法吃是吧?嗯、我也想把你的手捆到前面來,但你背后那個結實在太不好打了……就只能先這樣了了?!?/br>“別把口水噴到我手上哦。”沐茶打開了放置壽司的木盒。“……你干嘛呢?”見眼前的人還呆呆地站著,沐茶口氣不好了。“就……吃飯了嗎。”男人說。“今天不對我做什么嗎……”取掉眼罩之后是口里的東西、取掉口里的東西之后是喝水、喝水之后要被打。然后才能吃飯。這種順序已經(jīng)牢牢記住了啊。……什么啊這是。沐茶抬起了眼。簡直像訓狗那么簡單。我是不是該照劇本噗嗤一笑,然后矯揉造作來一句“你難道在期待著嗎”?不。不鬧了。把愚蠢的笑話往下壓一壓。眼前脖子上淌著血、眼里也帶著血光的家伙不可能在期待著,自己也完全沒有以那樣的話來嘲弄對方的欲望。“今天有點累,就放你一馬吧?!?/br>“……我cao。”嗯?“‘放我一馬’?是我’放你一馬’吧!你丫有本事就neng死我、現(xiàn)在就neng!不過要是你沒neng死,只要我還能喘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泵髅髦肋@樣說的下場,男人就是不松口。該說他蠢勇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