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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不是七年前的那個陛下了。 以前自家主子英明睿智,愛護(hù)百姓, 勤政愛才, 可現(xiàn)在呢? 奏折不批了, 天天跟著宮妃玩, 放任各皇子內(nèi)斗,將朝廷攪合的,都快亂成一鍋粥了,還不立太子。 ‘哎’ 李懷恩表面穩(wěn)如老狗, 心里嘆了口氣。 他在火盆中多添了些銀霜炭,祈禱著陛下千萬別寒氣入體,把明兒個殿試都錯過了。 不一會。 皇帝睜開眼,興奮道:“懷恩,我感覺我體內(nèi)熱氣翻涌。這可能便是,章道人說的月陽精華吧。” 李懷恩:…… 再想添些炭火的手一頓,默默放下。 想狂嚎JPG. 陛下啊,您體內(nèi)熱氣翻涌,那是火燒的足,熱的?。?/br> 哪來的月陽精華! 那章道人就是一個小垃圾,在騙您的?。?/br> 可想是這樣想,李懷恩不敢說啊! 這年頭,老實人最容易遭殃。 沒瞧見上次就一小太監(jiān),說實話,就被圣上咔嚓了。 他皺著老臉,笑著拍馬屁道:“奴才就一愚人,不懂這些,但陛下說是,那便鐵定是了。老奴在這恭賀陛下,以后定能萬壽無疆。 ” “那是自然。” 他天天這么修道,能不長壽嘛。 皇帝開心了,起身舒展了下身體:“走,陪朕泡溫泉去?!?/br> 這日子就得這么過! 以前他還不曉得把奏折丟掉,不立志做個勤奮好皇帝后,能過的那么爽。 自從七年前,某次生病,他病好后,犯懶,一段日子沒處理政務(wù),這天下照舊安穩(wěn)。 皇帝就發(fā)現(xiàn)新大陸了! 咦?還可以這樣搞? 反正他從早到晚處理政務(wù),天下是這樣,還可能被御史進(jìn)諫。 白天玩玩樂樂,聽聽小曲,賞賞花,逗逗鳥,晚上修仙,天下還是那樣。 偶爾發(fā)發(fā)火,那御史還不敢說話。 那他干嘛不吃喝玩樂,自個爽。 更何況,他生的那么多兒子,朝中之事,讓他們弄去吧。 皇帝泡著澡,吃著點心,喝著小酒:“明日便是殿試了吧。那日梅花宴上驚艷眾人,搶了齊廣‘貌賽潘安之名’的沈子昂可中了貢士?” 李懷恩給陛下再倒了杯酒,笑道:“圣上獨具慧眼,那沈子昂是個有才的,中了北榜第五。” 皇帝暖酒下肚,把玩著手中的預(yù)杯,翹了翹兩撇小胡子,得意道:“我便說,這長的好看的人,學(xué)識自然不差。” 還考什么策論,按照他的方法,瞄一眼,隨便按容貌選,便夠了。 皇帝暗贊自個腦瓜子,可真是聰明! 這樣既簡單又省事的方法,都能被他想出來。 反正都是能進(jìn)殿試的貢士,學(xué)識能差哪去。 如果真有差的,那也是說明底下搞科舉舞弊,篩選不嚴(yán)。 反正不管怎么說,都不是他的錯! ………… 殿試那日,沈子昂早早起床,洗漱一番后,焚香更衣。 蘇慎再次叮囑著兩弟子:“時刻注意禮儀,填寫策論時,一定要避諱圣祖之名,其余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 “弟子謹(jǐn)記?!?/br> 沈子昂、孟平拱了拱手,上馬車離開,到禮部指定的宮門外等著。 兩刻鐘后,宮門大開,內(nèi)侍搜身,隨后,禮部郎中將眾考生帶入攬才殿。 貢士們按照榜單位置一一坐下。 又等了近一刻鐘,皇帝駕到,眾人叩見。 李公公高喊‘起身’后,眾考生才重新入座,開始殿試。 沈子昂排名靠前,因此,他抬眼便可瞧見,不遠(yuǎn)處的內(nèi)閣大學(xué)士和禮部尚書正交頭接耳,小聲說著什么,還時不時往他這位置瞟一瞟。 沈子昂:…… 有時候長的太好,也是一種煩惱。 皇帝就是吃喝玩樂的性子,殿試監(jiān)考,別指望他在這呆上幾個時辰。 他過來后,瞄了瞄,視線在沈子昂身上,停了停。 摸了摸胡子,滿意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長的確實好得很。 皇帝再看了一眼沈子昂旁邊,一群四五十老頭子,又或是扔人群,找都找不出來的‘歪瓜裂棗’(其他貢士們)。 兩相對比,瞬間感覺沈子昂更耀眼了。 哦,對了那個齊廣、孟平也不錯。 皇帝在名單上,隨手勾了勾,將其遞給李懷恩:“給趙閣老吧?!?/br> 反正他就看樣子,勾了前五十,其他的讓內(nèi)閣和禮部安排去。 自覺完成了監(jiān)考任務(wù)的皇帝,拍拍屁股走了。 趙閣老恭送圣上走后,拿著手里的名單,對著禮部尚書,苦笑了一下。 他們這個陛下真是越來越隨性了。 這學(xué)子還在考策論呢,這一甲,二甲排名結(jié)果,便出來了。 沈子昂和孟平還好,一個狀元,一個探花,跟他們本身實力差不了多少。 可那個齊廣,會試時,可是北榜150名,這差一點就中不了貢士的人,直接讓他躥到第二名榜眼的位置上。 這…… 讓那些有真才實學(xué),卻長的丑點,又或是年齡大些的貢士情何以堪? 天下學(xué)子怎么看待朝廷,閉著眼,想想都有貓膩的榜單,公示出來后,考學(xué)又何來公平公正一說? 禮部尚書郭大人拍了拍,憂愁的趙閣老肩膀,眼神暗示了一下‘想開點,習(xí)慣就好?!?/br> 陛下至少沒圈三甲,留了余地,給咱們自由發(fā)揮。 趙閣老閉了閉眼。 他也明白,想不開,氣的只有自己,皇帝依舊玩的可開心了。 這朝中,水是越來越渾了。 一個月前,御史大人以死進(jìn)諫,撞柱而亡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太子一日未立,朝廷便一日不穩(wěn)。 這邊趙閣老憂國憂民,腦袋里全想著,要不要伙同大皇子,造造反,把這越做越昏頭的皇帝,拉下去,改一改朝綱。 另一邊沈子昂行云流水般寫好了策論。 殿試結(jié)束,五日后再出成績。 許芷萱帶著翠環(huán),準(zhǔn)備去拜佛。 不管他靈不靈,拜了再說,萬一靈了呢,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沈子昂見娘子要出門,直接換了身常衣,陪著阿芷去了。 在家等著,反而心焦,各種胡思亂想。 他不如借上香的機(jī)會,陪娘子出去,在外面走走,散散心也好。 “詩瑤來信了,她下月在青洲大婚,邀我過去。” 許芷萱坐在馬車?yán)?,握著沈子昂的手,邊問,邊仔?xì)瞧著他的反應(yīng)。 傅卓已經(jīng)被她派的影一、影二救下,那一劫也算過去了。 原書女主會擁有自己的幸福。 沈子昂見娘子,一臉緊張盯著他的模樣,修長的手指輕彈了彈她額頭,笑道:“你這小腦袋瓜子又在想些什么?” 他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