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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芷萱研究了下木桶怎么打水,正打算放進去,大娃發(fā)現(xiàn)三嬸出來了,立馬躥過來,笑道:“嬸,我?guī)湍恪!?/br> 二娃也粘過來,積極道:“我……我,我也幫三嬸。” 不遠處的沈杏花:…… 他家二娃瘋了吧,那么重的水,別把人壓的栽井里去了。 “三弟妹,我來。” 沈杏花生怕自家兒子被許芷萱壓榨,趕緊自告奮勇過來。 許芷萱見她麻溜的把一桶水打上來,笑道:“辛苦二嫂了?!?/br> 沈杏花聽的這句道謝,聽的誠惶誠恐,媽呀,昨天還暴脾氣潑婦一樣,今天就笑妍妍,果然是大家小姐,脾氣陰晴不定! “不用,不用?!?/br> 她連忙擺手,順帶把自家娃帶走,趕到一邊去玩,許氏這人太危險了,必須離遠點,再離遠點。 只可惜二娃、二丫完全不懂自家娘的苦心,還沒三分鐘,又躥到許芷萱身邊去了。 看著圍在三弟妹旁邊,爭著搶著干活的自家孩子,沈杏花:…… 二娃、二丫什么時候主動幫她干過活??!這兩小白眼狼,簡直是造孽啊,生了兩棒槌。 沈杏花一邊哀怨的看著許氏那邊,一邊揪著野菜根。 王氏出來拿柴火,見二弟妹這洗野菜跟揪雞毛一樣,心疼的不行:“杏花,你干啥,好好的嫩菜都給你糟蹋了。還嫌早上娘罵你罵的不夠???” 沈杏花低頭一看,媽呀,掐菜根掐到菜葉子去了,她一個頭兩個大,連忙解釋:“大……大嫂,我馬上好。” “是馬上好,菜都給擼沒了。” 王氏把柴火放下,挽起袖子:“你把這送進去,我來洗?!?/br> 沈杏花:…… 大嫂讓她給娘燒火,這不是讓她送死嗎,她可剛因為亂傳三弟妹的事被娘罵了頓。 “別,別,大嫂?!?/br> 杏花麻溜的搞起野菜,三秒后,全部撈起,遞過去:“好了?!?/br> 王氏看的嘴角直抽抽,這要拿進去,二弟妹又等著被罵吧:“沒見里面還夾著草啊。” 沈杏花:…… 還真是! “我……我再洗一遍?!?/br> “算了,算了?!?/br> 王氏把野菜拿過來:“你也別進去燒火了,省的把娘給氣著?!?/br> 再次被嫌棄的沈杏花:…… 我簡直太難了! 許芷萱拿水洗了洗手,跟娘打了個招呼了,帶著四個小孩去了村尾宅子。 花嬤嬤早準(zhǔn)備了糕點、包子、rou粥,見小姐把沈家小孩全帶過來了,一時又驚又喜。 “大娃、二娃、大丫、二丫叫人,這是花奶奶。” 四個小孩極為聽話:“花奶奶?!?/br> “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br> 花嬤嬤笑的褶子都出來了。 她安排幾個孩子在旁吃著糕點,笑道:“小姐跟姑爺家的侄子、侄女們相處的倒是極好。” “小孩子單純,好玩些。” 許芷萱洗漱完,喝了點粥:“嬤嬤近些日子多做些飯菜吧,我給相公備一份。” “好好。” 花嬤嬤欣慰,自家小姐也總算想通,知道不吃獨食,多分享了。 許芷萱讓小孩別亂跑就在院子里玩,隨后進房間。 沈家她和沈子昂的房間既是臥室又是書房,里面東西太多,放不下大的梳妝柜子。 原身也勸過沈子昂搬到這里來,把這宅子當(dāng)成婚房,可他怎么都不同意。 許芷萱換了身衣服,梳了個桃花妝。 而院子里,大丫坐在桃花樹下,啃著綠豆糕,看著三嬸一個人住的木磚房,羨慕道:“二丫,三嬸真好。” 什么都不用干,還有人照顧著。 爺爺奶奶對她也特別好。 二丫啃包子,啃的滿嘴流油:“好,三嬸最好?!?/br> 跟著三嬸有rou吃。 大娃則在那晃著秋千架,二娃坐在上面哈哈大笑:“哥,高點,再高點?!?/br> 花嬤嬤時不時從廚房出來,看看孩子,見他們玩的開心,自己心里也松快。 自家小姐肯把沈家小孩帶過來,說明是真的想要改變了。 姑爺是個好的,小姐再把性子改改,那簡直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再生個奶娃娃,老爺、少爺肯定高興。 沈家,大川、二川、沈老漢扛著鋤頭回來,現(xiàn)在是三月末,雖是農(nóng)閑時間,但田里該做的準(zhǔn)備還是要提前弄好,鋤地、放水,除雜草,事情數(shù)起來也是一大堆。 “那群皮猴子呢,玩哪去了,不吃早飯了?” 二川疑惑著問自家媳婦。 沈杏花縫著衣服,幽怨道:“他們估計都樂的找不著北了,還吃啥早飯啊。三弟妹一招手,全跟著走了?!?/br> 大川打了桶水,捧水洗臉,聽這話,樂了:“那群小崽子還真是精,知道三弟妹那好吃的多,就屁顛屁顛跟著跑?!?/br> “可不是?!?/br> 王氏把汗巾遞給丈夫,笑道:“三弟妹也是大方,昨天送糖,每個小孩都送了五六顆。今天又讓大娃他們跟著去村尾宅子那,也不知道要吃些啥好吃的?!?/br> 在一旁聽著的沈杏花:…… 也不知道大哥大嫂干啥談這談的那么開心。 吃好吃的也輪不到他們?。?/br> 公公婆婆也是固執(zhí),明明以前三弟妹也邀過大家一起住那村尾大宅子,可爹娘愣是二話沒說就拒了,說什么不能占這便宜。 沈杏花心里嘆了口氣,別人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可到沈家,這高風(fēng)亮節(jié)的。 不行了,不行了,越想心口越疼,難怪家里窮的叮當(dāng)響! 第10章 沈杏花端著個破碗蹲在門口,想著三弟妹此時正在村尾宅子里吃好的、喝好的,而她只能吃著野菜糊糊粥,還兌水的那種,整個人心塞的不行。 人比人氣死人,這許氏也不知道咋投的胎,命咋那么好呢,沈杏花喝一口菜糊糊,哎一聲,嘆氣嘆的旁邊二川聽著,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 “你這一天到晚的又想啥呢?” 二川就不懂了自家媳婦了:“粥有那么難喝嗎?” 沒看見娘眼刀子都射過來了嗎? “你不懂。” 沈杏花一臉‘我心苦,你啥都不知道’的表情。 粥不是難喝,是忒難喝!跟三弟妹吃的相比,不就跟吃豬食一樣。 “是不懂,二川別理她,有吃的還矯情?!?/br> 想當(dāng)年她小時候苦菜、樹皮、觀音土都吃過。 陳氏看自家二兒媳是越看越不爽,又懶又饞也就算了。 這婆婆做好了飯菜給她吃,還跟吃毒藥一樣。 早上干點活拖拖拉拉,還把好吃點的野菜嫩葉都給擼沒了,陳氏越想越氣,罵道:“愛吃不吃,不吃拉倒,再給我嘆氣,給我滾回娘家去?!?/br> 她一大早起來做飯容易嗎?還被兒媳婦嫌棄的如此明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