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暴?情趣而已?!?/br>“哦,情趣。”徐書易將這兩字在口中轉(zhuǎn)了一圈,帶著勝利者的自負與無盡的惡意,甩出自己的第二張牌,“看來在巴西時,容鶴與我玩的也是情趣?!?/br>說完,他意有所指地摸了摸自己額頭的傷疤。容鶴再次后悔自己當(dāng)時怎么沒一下打死他。徐書易這番話居心叵測,一石三鳥,既當(dāng)眾下了謝林的面子,又挑撥了兩人關(guān)系,而且容鶴思忖,以謝林的醋勁,今晚回去自己焉有命在。無需回頭,容鶴也能感受到謝林的怒氣,他一邊痛罵徐書易,一邊第一次認真檢討起自己為什么要用失憶梗,檢討剛剛開始,桌子那頭爆出一聲怒吼。“放你的屁!”邦達身材矮小,爆發(fā)力卻極其驚人。他怒喝一聲,揮拳沖向徐書易,由于事發(fā)突然,距離又近,兩名保鏢來不及反應(yīng),徐書易竟被他一拳打在地上。邦達是貧民窟出來的孩子,從小跟人rou搏到大,一對拳頭看上去小打起人生疼,徐書易被他一拳打懵了,沒有還手,緊接著又挨了第二拳。邦達騎在他腰間,哪也不打,一拳一拳光打他臉,一邊痛揍,一邊大罵:“你這混蛋!你還敢提那件事!劉進寶被我救了,你根本沒得手!你還污蔑他!混蛋!不許再欺負他!我揍死你!”現(xiàn)場一片混亂,保鏢助理一同涌上前去,連守門的保鏢都不守門了,全體一起拉架。邦達很快被兩名保鏢拉了起來,他起身了還不忘凌空飛踹,想往徐書易身上補兩腳。徐書易則被大家七手八腳扶起,不用仔細觀察也看得出他嘴角開裂,眼眶發(fā)青,額頭的舊傷還沒好呢,又添了新傷。容鶴身子前傾,樂不可支,不經(jīng)意撞上謝林的目光,謝林眼中半分笑意也無,淡淡地睨著他。容鶴頓時收斂了笑容,雙手放在膝蓋,小學(xué)生似的坐好。旁邊人趕忙去拿冰塊給徐書易敷臉,還有人給徐書易遞紙巾,叫他擦擦嘴角的血。徐書易狼狽地揩了揩,把紙巾丟在一旁,這會兒臉上沒了虛偽的笑更沒了得意,反倒順眼多了。他把自己的牌推向牌桌中央,沒好氣道:“三少快開牌吧,我是七點?!?/br>容鶴不愿開牌,他總共兩點,方才笑得那么開心,這會兒也還是要輸。身旁的謝林微微向他靠近一分,那人的熱度順著空氣的流動傳導(dǎo)過來,容鶴略帶諷刺地在心里想,有你在我也贏不了了。他同時翻開兩張牌。一張兩點,一張……草花七?!“我贏了?”容鶴下意識看向謝林,聲音壓到最低,“不可能,我明明……”謝林什么都沒解釋,只是又用手輕輕按住了他肩膀。連贏兩局,而且大獲全勝,容鶴把牌一掃,起身道:“徐先生,我贏了,可以帶人走了吧。”徐書易雙手按在桌沿,目眥欲裂地瞪著面前的兩張紙牌,半晌,拍案冷笑。“怎么可能兩次都是九點?”他起身指著謝林,“你出老千!”“這世上難免有巧合,”謝林一臉比竇娥還冤,“而且這是徐先生的場子,要出老千也是徐先生比較順手,我怎么有這個本事呢?”徐書易被謝林噎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容鶴猜測這是因為他的確打算做手腳來著,可不知怎的,失靈了。容鶴遠遠地招呼邦達過來,邦達綻開一抹燦爛的笑,也往他這跑,腳步稍動,卻被保鏢攔在前面。容鶴再好的脾氣也要怒了:“徐先生剛才說了,三局兩勝,我贏了就可以把人帶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贏了兩局,難不成徐先生又要說話不算數(shù)嗎?”徐書易沒有說話,只惡狠狠地盯著兩人,顯而易見又要食言。容鶴氣得雙手握拳,肩膀顫抖,身后的謝林一言不發(fā),無聲護到他面前。氣氛一觸即發(fā),屋里的每個人都做好了準(zhǔn)備,正在這時,徐書易的助理接了個電話,匆匆走到徐書易身旁。他附在老板身旁耳語兩句,徐書易的表情由憤怒轉(zhuǎn)震驚再到氣極,表情之豐富之瞬息萬變,能出書!然后他“呵”的一聲冷笑,咬牙切齒道:“謝林,我小瞧了你?!?/br>“徐先生請我登門做客,我自然要有所準(zhǔn)備?!敝x林當(dāng)他在夸自己,敬謝不敏,“徐先生,人,我?guī)ё?,今晚算你我打平,咱們一起收手,到此為止,你看如何??/br>“我有別的選擇嗎?”徐書易對旁邊的保鏢一抬手,邦達飛快地跑向容鶴,“謝先生好走,恕不送客!”徐書易轉(zhuǎn)身走出大廳,容鶴注意到他還沒出門,保鏢就遞上冰袋,徐書易接過來趕緊敷在臉上,可見傷處挺疼。邦達干得漂亮,他仰頭望著容鶴,一臉邀功的表情,容鶴禁不住疼愛地揉了揉他的頭。這個動作過于親密,叫謝林有些不爽,他輕咳一聲,容鶴趕忙跟邦達保持距離。邦達不明所以,目光轉(zhuǎn)到謝林身上。“你做了什么?”邦達問,“他竟然這么干脆就放了我們?”問到了容鶴的心坎里,容鶴也點點頭,看著謝林,表示附議。連容鶴都沒意識到,自己的眼神里竟然摻雜了些許夸獎。僅這一點夸獎就叫謝林得瑟起來,他輕輕摟住容鶴的腰,無聲宣誓自己占有權(quán)的同時,輕輕一笑:“秘密。”三人走到樓下,司機和保鏢早已把車備好,等候多時。保鏢照例給三人拉車門,容鶴剛要坐進去,身后突然傳來高跟鞋踏地的“篤篤”聲。“容先生!”容鶴回頭,來人是個穿著旗袍的漂亮姑娘。她手里抱著一大捧玫瑰花,很準(zhǔn)確地認出了哪個是容鶴,將花遞到他手中。“容先生,這是徐先生叫我給您的。”姑娘笑道,“今晚待客不周,徐先生用這捧花向您賠罪。他說,比起您客套地叫他‘徐先生’,他還是更希望您能像從前一樣叫他的名字?!?/br>只有兩人戀愛時容鶴才親密地喊過徐書易的名字。容鶴拿著花,終其一路都沒敢與謝林目光對視。三年前容鶴問過謝林,為什么他有那么多機會弄死徐書易,偏偏都忍了。謝林道謝氏的確為三家翹楚,可徐氏也風(fēng)頭正勁,謝氏沒有一口氣吞并徐氏的能力,若是留個尾巴,只怕后患無窮。況且,徐書易的籌碼似乎不僅徐氏,在沒摸清徐書易的底細之前貿(mào)然動手,可能適得其反。徐書易急著弄死謝林,則是因為三年前他找了方顯合謀,有方顯在,不愁搞不定謝氏。后來方顯死了,他便也不敢對謝林下狠手。三年前,因容鶴之死,謝林主動與徐書易開戰(zhàn)。這很不明智,但謝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