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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蛋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男人了!”

我覺得這是種夸獎,笑得很開心,我的同事們和那些女孩子也很開心,當天我們喝了很多酒,我和小宛坐在一塊兒,幸好我們倆都算是老江湖了才不至于冷場,我們幾乎聊遍了所有我們能叫得出名字的人,木娜吸|毒喝大酒,那樣情況生下來的孩子竟然還挺正常;猴子和莉莉早分手了,現(xiàn)在又換了女朋友,莉莉也嫁人了;昭陽在澳門和珠海來回奔波,還沒弄到長期簽證,據(jù)說賺了不少錢;小龍則音訊全無。

這些人全部都聊完了,時間也到了后半夜,快要散場了。我的心卻越跳越快,我端酒杯的手比酒杯還冰,好像貧血有點兒眩暈,我壓了好幾次呼吸,才不經(jīng)意地問小宛:“子寒怎么樣?他還在這里嗎?”

小宛一瞬間張大嘴巴,漂亮的臉在屏幕里五花八門的燈光下變得幽暗不明,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他死了,”我看到她的嘴巴開開合合,最后她的整張臉我都看不見了,只剩下一個黑幽幽的洞似的,“他兩年前死的,肝硬化?!?/br>
……

我去過一次泉州,印象里那個城市不比我現(xiàn)在的這個城市差,市中心有很大一個寺廟,據(jù)說那個寺廟是泉州的風水眼,不能動。上次我還去了趟海邊,我隨便挑了個地兒,海邊一個人沒有,海面是深藍色的,越往遠處望就越黑,所謂的碧藍根本不存在。

但是那邊的夕陽很美,尤其從高架橋上下來,能從樹蔭的縫隙里看到刺目的夕陽追著我們的車子走,明明一直盯著它,可轉(zhuǎn)幾個彎它又去追別的汽車了。

我對這邊的路不熟,左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進了一條小路,剛好趕上學校放學,那些半大的小孩兒都擠在馬路邊的小攤兒前買東西,一點兒也不怕被汽車碰到,有幾個小女孩兒在爭奪一串棉花糖,為了躲避同學的魔爪干脆把棉花糖從我的車窗里遞進來。

我其實一點兒都聽不懂閩南話,過了太久了,一個字兒都聽不懂,只是當那些話從路邊的人群里竄到我耳朵里時,我感到莫名的熟悉,我好像看到子寒小時候,就是像這些孩子一樣慢悠悠地擠到路邊,帶著旁若無人的燦爛笑容,有可能手里還攥著雪糕零食什么的。

那時候他多快樂,我多快樂。

他家在一條小弄堂里,泉州的很多弄堂里都暗藏玄機,不知道哪條里的哪家是咖啡館茶館還是青年旅館,一路走進去清幽雅靜。

子寒家在弄堂的最深處,是幢二層小樓,我敲門后又等了五六分鐘才有聲音傳出,門一打開,子寒的mama一眼就認出了我。

她笑起來和子寒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大概問了些她身體怎么樣之類的,她只說還好還好,然后把我?guī)нM了子寒的臥室。

臥室里有個籠子,跟我當初給他在戒毒期買的那個一模一樣,連里面鋪的毯子都一樣。我無論如何都沒法兒把眼淚憋回去,從我跟他分手到我那天站在他的房間里,五年間我從沒為他掉過一次眼淚,我以為是自己麻木了,可根本不是。

這屋子里甚至還有子寒的味道,那種讓我安心的味道。靠窗的地方有個小書柜,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子寒跟我在一起時看的書他上學時已經(jīng)都看過了。

尤其是那本,他這本比我們當初從圖書館借得那本還要舊,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

也許他曾經(jīng)捧著這本書,躲在籠子里忍受戒毒時的痛苦也說不準,我還總笑他像個姑娘,喜歡這種文鄒鄒的詩歌。

而我也是直到那天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黎晨,我總覺得這名字好像跟我名字的含義不謀而合,可是這名字對我太陌生了。我只是忍不住想,當他從字典里查到我的“昕”字,看到那個注解時,他會不會和我有一樣的感覺?

可我好像沒做到他對我的注解,我沒有鑿破遮擋物結(jié)束他的黑暗,我?guī)Ыo他的不是黎明,我沒有完成對他的承諾,沒有一直對他好,我如果再堅持一下就好了,我如果再聰明一些就好了,我為什么沒有多想想,他當初離開的時間點那么奇怪,我在醫(yī)院時就應該堅定自己的想法。

而他留給我的呢?是希望嗎?能稱之為希望嗎?

子寒是乙肝肝硬化走的,他的病情惡化的非???,一般來說這種病至少有五年可活,但是毒品掏空了他的底子。我毫不懷疑他也是通過跟那些吸毒人員公用一些東西才染上這種病,可知道了也沒用,我知道的太晚了。

五年前那場分手,幾乎完全在他的計劃內(nèi)。他先是知道我感染了乙肝,所以懷疑是他自己傳染給我,然后去醫(yī)院檢查,發(fā)現(xiàn)他的病情已經(jīng)很嚴重,他不想拖累我,干脆拿走錢讓我誤會他。跟著又怕我不死心,所以一直跟小宛聯(lián)絡(luò),讓我找上她時把我引過去,又吸毒給我看,跟我真正分手,逼迫我跟他分手。他知道我們必須面對面地講清楚我才有可能忘記他。

愛的反面不是恨,是遺忘。

我想自己沒有他的勇氣和決心,也沒有他那么狠心,三年,他怎么熬過來的?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我,他一個人辛不辛苦?后來戒毒時,他把自己關(guān)在這個籠子里,是不是也在期待我會像以往那樣、等回家后把他從里面抱出來。

他走的時候痛不痛苦?他有沒有在想我?他會不會后悔?會不會恨我?

我好像還真的沒有毒品靠得住,至少毒品有錢就能買到,可是我所謂的陪伴卻那么不堅定。

他后來脫毒成功了,可是我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既然他最后會痛苦,說不定吸毒就不痛苦了,如果他當時想見到我,那么吸毒就可以見到了,即便那是幻覺。只要他能好過一點點,只要他好過一點點,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為他付出,可我怎么就沒有呢!

在生命最后的彌留之際,如果我陪著他,他多快樂,我多快樂,哪怕他會死,至少給我個機會,好好告別啊!

我又相信愛情了,相信愛情可以戰(zhàn)勝一切,他用行動告訴我什么是成全。他成全了我現(xiàn)在的生活,讓我恨他,讓我失望,遺忘,頭也不回地走向新的生活。

我現(xiàn)在才來講這些不是要感動誰,今年已經(jīng)第七個年頭了,而我越來越多地想起他,想起每一個細節(jié),我拼命追溯那時的心情,有些記憶已經(jīng)模糊,有些感受也根本沒法兒確切地記起,我只能確定一件事——他真正愛著我,毒|品也沒有讓這份愛動搖過分毫,不論它給子寒帶去多少快樂幸福的幻覺都沒能讓他投降,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仍舊在清醒的煎熬中苦苦守護著這份愛。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不知道這一切會不會好受點兒?會不會如他所愿遺忘他?答案是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們,如果他后來回來,不管他是什么樣子我都會再次迎接他。因為在得知他離世的消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