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紅彤彤的眼眶和紅彤彤的小鼻尖。那一刻我的體內(nèi)翻江倒海似的往喉嚨里涌酸水,我使勁兒眨著眼睛、咬著牙、吞口水,很快壓下我眼眶里的灼熱。我的心真他媽的疼!我還沒來得及愛上他就心疼他,我甚至都不了解他,僅憑借這兩次見面、憑借從他外表透露出的那一點點本質(zhì)就認定他是個好孩子。我真的無法形容對他的感情,我只想抱住他……你們不懂!你們都不能體會!我那么的花心、懦弱、跟誰都在算計耍心眼兒,我自以為是、覺得誰都應(yīng)該喜歡我,同時又覺得任何人都配不上我付出全部。但是當(dāng)他在我面前,我的缺點全部消失了,我的真心不受控制地掏出來,我不管他要不要,我只想擋在他面前,全部對他好。只要他站在我面前,甚至不用看我一眼,因為我知道他心里有我。這感覺真他媽cao蛋!☆、他人世界我和子寒一人捧著一杯珍珠奶茶,在悶熱的馬路邊坐著發(fā)呆。這其實是挺傻缺的一個提議,拋去奶茶黏稠的甜膩膩的口感不說,對于我這么一個思想不純潔的人,嘴里吸著一根粗管子的動作總會讓我聯(lián)想到不干不凈的東西。但是我和子寒仍然在不停地吸著那根該死的管子,以此來占用嘴巴說話的功能,好讓我們更心安理得地保持沉默。“咳……那個……”我整理了一下雜亂無章的頭緒,“你經(jīng)常來這兒嗎?”“嗯,”子寒一直偏著臉,不知道在看哪里,“你也經(jīng)常來?”“我……就最近才來,那個……你……”說點兒什么,快說點兒什么!我該說什么呢?“你挺瞧不起我的吧?”子寒又露出那種落寞的神色,陽光把他的皮膚照得像透明的一樣,卷曲的長睫毛遲鈍地撲扇著。我要是嫖客,肯定會發(fā)狠地干他一頓,誰讓他的表情看起來這么……凄美,讓人很想虐待他。可我只是我,一個心疼他的人,所以我一瞬間心里的雜念和污穢的思想都拋離了,只剩下純潔。“各人有各人的難處,你很好,別為難自己?!?/br>他突然又笑了,轉(zhuǎn)過頭來靜靜望著我。天哪!我真想永遠被他這樣看著,就這么死了也無所謂!他的眼神怎么能這樣,簡直把我的心都泡化了!“我明天想去買吉他,你有空嗎?”“空!”我?guī)缀跏敲摽诙觯行┘鼻杏峙d奮地、直勾勾地跟他對視,“幾點?要不要我去接你?”“不用,嗯……十點鐘行嗎?咱們在建國大廈碰頭?”我肯定只有點頭的份兒,然后我們倆又沒話說了。奶茶杯子被熱氣逼出了冷汗,我的手心里濕漉漉的,他的指尖有些蒼白,耳垂卻是有一層紅霞,我毫不知情的盯著他,把他的臉也盯紅了,每次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看我一眼,接著笑笑,又再轉(zhuǎn)過頭去,跟著再看我,再笑笑。我覺得唇間一片柔軟,好像已經(jīng)親到他了,身心都很舒坦,好像已經(jīng)抱到他了……這種美妙的感覺一直持續(xù)到我下班后站在衛(wèi)生間的淋浴頭下,我傻不愣登地撫摸自己,親吻空氣,咬著、舔著自己的嘴唇,他好像就在我身邊。誰能給我一把藥,治治我這發(fā)神經(jīng)的病!藥沒有,毒倒是有很多。木娜又把我叫去他們房間,美其名曰吃宵夜。房間里有三個小姐,還有一個叫昭陽的男的,他們照常講起上班時引人發(fā)笑的所見所聞,那三個小姐走了后小龍又?jǐn)[弄那些“東西”,他和木娜分別“玩兒”了兩口,然后遞給昭陽。昭陽大概二十七八歲,佳木斯人,有一頭酒紅色的長毛,皮膚比平常人略紅,毛孔也很粗,對了,他的眉毛還是紋過的。他起先擺手拒絕了小龍和木娜的“好意”,后來在小龍他們的推拒下終于也弄了口。但是他噴出的煙霧比小龍少很多。“你大點兒口,別押著嗓子,再來口,快!”昭陽又弄了口,比之前好不了多少,他后來拼命的喝水。他跟我熟悉了以后告訴過我,說非玩兒不可的時候,就把嗓子眼兒收緊,這樣吸進體內(nèi)的毒會少一些,但是會掛到嗓子里,只要拼命喝水把東西排出去就行。那天晚上他們玩兒這個東西時,電視里恰好在放,帥氣的小吳同學(xué)問老帥哥兒劉德華:到底人為什么要吸毒?小龍昂頭噴出一大串濃郁的煙霧,對電視里的小吳說:“你試試不就知道咯!”可能我看小吳同學(xué)的眼神太露骨了,木娜坐在我身邊問:“喜歡?”我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喜歡?”“這個誰……叫什么來著這人?”“吳彥祖?。俊?/br>“對對對,”木娜指著小吳同學(xué)問我:“你喜歡這款的?”我心里頓時咯噔一聲,感覺她話里有話,莫非她知道我喜歡男的?“帥哥兒嘛,看看也好??!”“給你介紹一個要不?”木娜跟昭陽打了個眼色。我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叉開話題道:“你們覺得我這個小帥仔,能不能比得過吳彥祖?”他們很給面子地捧我:“比他帥多了,再過兩年肯定呼風(fēng)喚雨!”……第二天我早早等在建國大廈門口,天空下著小雨,子寒是搭三輪車來的,老遠就看見他對我笑,總是干干凈凈的學(xué)生一樣的穿著。“等很久了嗎?”“沒有,我們在這里逛嗎?”子寒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我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賣吉他的,你說這里的東西會不會很貴?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里逛?!?/br>我也是第一次,我們都是剛來不久的外地人,除了公司和旅館前面那兩條街道其余一概不熟悉。我們幾乎逛遍了小半個城市,在南方的細雨中沿著古香古色的老街慢走,坐坐三輪車,吃吃本幫菜,逛到一家雜貨鋪時我給他買了串檀香手釧,搭在他細白的腕子上很相配。“更像小和尚了。”我說。子寒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快別侮辱佛門子弟了?!?/br>我懂他在在意什么,可我不在乎。如果他坐在蓮臺上,我就是他身下那萬丈淤泥的一點;如果他在萬丈淤泥之中,那我就是蓮臺,他塑造了我,我又出于他,彼此度化,離了誰都做不成佛祖。我們游蕩了大半天才買到一把藍色的吉他,很便宜,三百塊,他也不懂得看吉他的好壞。然后我們回到我住的旅館,他開始為我彈唱一首閩南老歌。“彼當(dāng)此時愛著你,嘸知為什么,咁是運命挑工來創(chuàng)治,為情來犧牲,忍耐著心酸……”我才知道吳儂軟語到底是什么感覺,唱出來那么情意綿綿,柔情繾綣。他盯著我的眼睛對我笑,微微搖晃身體……我那么癡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