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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的壓抑在空氣中彌漫。球狐貍不懂這些人是誰,也不懂他們?yōu)槭裁幢辉试S進入這里,他愣愣的看著這些人把數(shù)臺通訊用的儀器搬入屋內,然后動作利落的開始組合,直至機器能聯(lián)系到凌家遍布全世界的情報網絡,其中—包含衛(wèi)星。球狐貍好奇地嗅了嗅其中一個人的氣息,察覺到的黑衣人只是瞥了它一眼,卻讓接觸到黑衣人視線的球狐貍嚇得尾巴一夾,當場又躲了起來。那是種骨子里溢出冰冷血腥。即使這些人看起來還算規(guī)矩,連說話都很低調,但球狐貍依舊嗅到他們身上那股常年在生死中搏殺,近乎刀刃般凌厲的味道。它有些害怕,無法抑制的顫抖,即使這樣球狐貍也依舊沒有像自己的主人凌一權尋求庇護的意思。因為,在這群人中,最可怕的就是坐在主沙發(fā)上的凌一權。那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fā),如同雕像般筆挺的坐在大廳中央的白發(fā)男人,可象是被黑霧籠罩著的,殺神,散發(fā)著令人骨子里都發(fā)寒的氣息。它沒看過這樣的主人。僅僅是沉默的坐著,就讓那些讓他感到害怕的黑衣人戰(zhàn)栗,就連交報告的時候都繃緊的神經。因為白白不在嗎?白白去哪里了?為什么不回家?沒有人理它,也沒有人喂它吃的,如果是以往,球狐貍估計早就發(fā)飆的跳到凌一權頭上,但此時球狐貍的直覺告訴他,不要在這個時候作死,非常危險。大廳的地毯上,除了在忙碌調查的黑衣人,還跪著幾個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的中年人。他們是這次劇組的制片方以及正副導演。在這里已經整整跪了四個小時,仍沒有人理他們,他們也不敢走。他們清楚自己的命運取決于白千嚴的下落。至于那兩個弄丟了白千嚴的保鏢導演跟副導演并沒有看到他們,更不敢想象他們的下場。屋子里還算安靜,除了各種通訊器材的滴滴聲。凌一權垂眸看著下屬呈上來的調查結果,周身的氣壓越發(fā)懾人,雙瞳近乎凝結出冰霜。依舊沒有任何進展。白千嚴仿佛消失一般,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一位漂亮的女性下屬謹慎地從廚房中走出來,手里端著一份,還冒著熱氣的食物。“主人,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這是我特地為您準備的。”帶著些期許,漂亮的女下屬嬌羞的在凌一權面前打開了食物的蓋子,頓時一股濃郁的奶香味飄了出來——一份鮮嫩可口的牛奶燉蛋,幾片松茸點綴其中,幾乎與白千嚴平常做過一樣。這也是她特地調查的結果。凌一權面無表情的看著女下屬呈上來的燉蛋,仿佛瞬間凝滯了片刻,下一秒,那份香嫩可口的燉蛋,便被她他狠狠掃在了地上,撒了一地。周圍一片詭異的死寂,像是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對不起,我逾越了!”臉色煞白的女下屬顫抖著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收拾干凈。”冰冷的丟下一句話,白發(fā)青年便起身上了樓,平靜的有些詭異。但沒人知道,青年在關上門的瞬間,幾乎站不穩(wěn)地靠在門后雙目帶血般通紅。如果說無盡的懊悔早已淹沒了他的理智,那么燉蛋的香味直仿佛利刃般,狠狠刺穿了他的心臟。恨自己的粗心,也恐懼白千嚴可能遭遇到的傷害。雖然他暫時查不出什么,可從現(xiàn)場的痕跡已經不難看出,綁架了白千嚴的人已經陷入了扭曲的極端。那狡猾也掩不住的殘忍……當時,因為察覺到事情不對勁,那幾個工作人員想要沖進去山洞的時候,埋在山洞里的炸彈居然被引爆了!如果不是現(xiàn)場那兩個保鏢察覺不對,出手攔下了要沖進去的人,那么恐怕今晚會多出幾具尸體……而被這樣的人綁架的白千嚴,凌一權不敢想他會遇到的遭遇……死寂的囚室中,白千嚴獨自一人坐在空曠的房間中央,沒有焦距的視線,茫然地望著前方。來自上方的燈光照在男人蒼白的臉上,六道傷疤仿佛猙獰的血色蜈蚣爬在男人的臉頰上,使得原本冷峻的五官似被生生地撕壞,恐怖又懾人。身上的麻醉藥藥效還沒有完全褪去男人,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小時,又或許過了一天。但這些顯然已經無關緊要。男人緩緩的閉起了眼,濃密的睫毛微微發(fā)顫。他不知曉自己為何會遭到這樣的事情,也不懂是誰下的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對自己的恨,肯定極深,否則也不會對他下這樣的重手。最頂尖的醫(yī)療機構也沒辦法修復的雙重刀痕……白千嚴苦笑。只是毀容,他或許不會那么絕望,可故意把他的臉弄成那個讓凌一權最厭惡的樣子,比任何方式都來的殘忍。“呵呵……”一聲輕柔卻詭異的笑聲,突然在耳邊響起,仿佛在舔舐他的耳朵。白千嚴的瞳孔狠狠一顫,立即就扭身拉開了距離,卻在看清楚對方的瞬間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靖沉……”白千嚴想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有想過竟然是靖沉綁架了他。莫名的,臉上的傷痕仿佛撕裂般疼痛起來。“好久不見,白千嚴。”靖沉那張英俊的臉在燈光下微笑著,完美得不可思議,卻讓白千嚴感到自己的骨子都透著寒氣。“為什么?”白千嚴的聲音嘶啞得幾乎破碎。靖沉詭異的笑容,讓他察覺到對方似乎處在一種精神極端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他警惕地拉開距離,手臂卻被對方一把抓住。“你在顫抖,我讓你很害怕么?”靖沉的笑容更深,如墨的雙瞳如看不到的深淵,透著幽火。下一瞬,白千嚴整個人被強行拉入對方的懷里。陌生又熟悉的清冷氣息噬咬著他。“你這樣排斥我,我很不愉快。”說話的同時,靖沉修長的指尖竟直接撫向了白千嚴臉上的傷口,用帶著惡意的力道,“我希望你記住一點,我是不會傷害你的?!?/br>傷口被按壓的疼痛讓白千嚴臉色發(fā)青,可麻醉未退,他根本掙脫不開靖沉的懷抱。反而越發(fā)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氣息,以至于他不由得地想起了那段難堪的回憶。“放開我……”“只是皮相而已,這算什么傷害呢,雖然現(xiàn)在的你,變得有夠惡心的?!?/br>說著這種讓白千嚴難以置信的話,靖沉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溫柔,也越發(fā)的妖異,“只是你最重要的一權,估計看到會忍不住吐出來,畢竟再怎么喜歡你,面對這張與他年幼時在噩夢中經常出現(xiàn)的臉如此相似的臉,怎么也無法接受吧?!?/br>“住口……”“你恐怕不知道,凌一權被綁架過后,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他甚至對傷疤產生了恐懼——尤其是臉上的。而你現(xiàn)在的這些傷痕,跟那個傷害了他的人近乎分毫不差,你猜,他會是怎樣的反應?!?/br>“……”白千嚴失色的雙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