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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后,白千嚴雖有心找凌一權(quán)談談,卻兩次都被他很自然的地轉(zhuǎn)移話題,于是白千嚴便也沒有再提,他知道一權(quán)的脾氣。凌一權(quán)對自己很在意,幾乎什么都聽他的,但在一些原則問題上卻不會退讓。雖然擔憂,但白千嚴觀察了一陣子,發(fā)現(xiàn)凌一權(quán)并沒有對靖沉那邊采取其他動作,也就松了一口氣。靖沉這個人睚眥必報,看起來很好說話,白千嚴卻看得出來他的性格里的極端。但是白千嚴忘了,凌一權(quán)的性格其實更極端,甚至骨子里的血腥味比靖沉還重,只是他從不在白千嚴面前露出爪子。暫時安心下來的白千嚴享受著寧靜的時光,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格外珍惜跟青年在一起的每一天。至于之后靖沉是否還有打電話來,白千嚴是不知道的,因為手機凌一權(quán)壓根就沒有還他,他也沒膽子要……時間過得很快,又一個星期轉(zhuǎn)瞬即逝,凌一權(quán)跟白千嚴的身體已無大礙,不愿待在醫(yī)院的凌一權(quán)要求提前出院,已經(jīng)習慣他這點的白千嚴干脆附和。待回到久違的屋子,打開大門的白千嚴卻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屋子里的擺設居然同他那天離開時一樣,每一樣都原封不動地擺放著,甚至黑色的茶幾上還留著他翻到一半的。一時間,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讓他連屋子都忘記進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門邊。雪白長發(fā)的俊美青年安靜地站在白千嚴身后,比白千嚴更像客人的姿態(tài),因為以他現(xiàn)在的行為模式,是決不會先踏入沒有白千嚴的家。最先沖進屋里的是毛茸茸的球狐貍,它興奮地在屋子里飛奔了一圈,嗷嗷兩聲又沖回玄關(guān)圍著兩個主人打轉(zhuǎn)。隨后,還沒等白千嚴反應過來,就用嘴扯住對方的褲腳把人往屋子里拽。“等等,別咬我的褲子......”白千嚴無奈地被球狐貍拽著往里走,身后的凌一權(quán)安靜地脫鞋跟上。球狐貍難得的強硬讓白千嚴略微吃驚,尤其是看到對方肥短的小腿有時候吃力地原地踏步,就不由得非常配合。最后被拖進了浴室。“嗷嗷?。 鼻蚝偝鼻械刂比?,意思非常明確,洗澡,它要立刻洗澡。雖然白千嚴不在的時候,它有被按時送到寵物店讓人專人洗護,但是它一點都不喜歡,甚至討厭到極點。那些人摸得它不舒服,它那么嬌貴的皮膚是那些刁民也配摸么?白千嚴看它可憐兮兮地抱住他小腿嗚嗚嗚的模樣,不由得笑了,挽起袖子,熟練地走到它專用的小浴盆給它放熱水:“水溫綱好,進來吧?!?/br>“嗷嗷!”英勇飛躍!于是白千嚴被濺了一身水,無奈地訓斥了一聲:“小混蛋,你別胡鬧!”“嗷......”快摸我,少廢話!摸我屁股快點!凌一權(quán)面無表情的站在浴室門邊圍觀,漂亮的臉蛋漸漸冒出黑色的煞氣。因為被服務洗澡明明是他的福利,上次手受傷出院還享受了一次,洗得終身難忘,現(xiàn)在......滿是肥皂泡的球狐貍小心地偷瞄了青年一眼,對方難看的臉色讓它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得意。收回視線,它愜意地在熱水里轉(zhuǎn)了一個圈,繼續(xù)享受服務。白叔溫柔的手實在太舒服了,最重要的是白叔身上的味道,好喜歡好好聞......它又不傻,因為它知道,不第一時間抓住白叔,白叔就要被主人抓去洗澡了,上次洗了三個小時,出來后連飯都不做......它怎么可能再次讓主人得逞,哼哼哼......啊,泡泡貌似不夠多啊......“我來幫它洗?!蓖蝗唬驹陂T邊的凌一權(quán)開口,聲音冷冷清清,卻讓球狐貍危機感爆棚,身子都僵了。“不用了,你先休息吧,身體剛好?!鳖^發(fā)被濺濕的白千嚴有些意外,但想起凌一權(quán)還有點虛弱,拒絕了。“院子里的魚一直沒人照顧,估計快餓死了?!绷枰粰?quán)淡定地直接放出殺招,白千嚴頓了頓,果斷直接拋棄球狐貍?cè)ノ刽~。“嗷.......”球狐貍看著消失在門邊的白叔,又看向朝它步步逼近,正冷著臉挽袖子的俊美青年,驚恐地后退:“嗷嗷......”不洗了還有救嗎?白千嚴在院子里喂魚的時候,隱隱能聽到球狐貍發(fā)怒又控訴的嗷嗷聲,像是在抱怨力度太大或者水溫太高。“精神真好......”男人淡定地發(fā)表了一句評價。==================================================================================================下午,暖陽帶著秋意,靜靜地透過樹梢落入奶白色的地板上,點點星光般隨風微晃。凌一權(quán)擦著頭發(fā),赤著雙腳朝客廳悠然地走去,長長的睫毛因為水汽而顯得極為纖麗。看著客廳沙發(fā)上正愜意吹著毛發(fā)的一人一獸,他嘆了口氣。他中午幫球狐貍洗澡失敗了,因為他也沒想到球狐貍居然能躲開他的手,連滾帶爬的地沖向院子里抱住白千嚴不放。“再亂扭,晚餐的rou就減掉一半?!蓖瑯酉催^澡的白千嚴惱怒地按住扭屁股的球狐貍,吹風機帶起低調(diào)的嗡嗡聲糊了球狐貍一臉。青年沉默地站在原地,忽然有些恍惚,失神地看著對方如同過去那般在沙發(fā)上跟球狐貍打鬧,溫和的側(cè)臉內(nèi)斂而沉穩(wěn),然后有所察覺地抬眼看向他,深邃的眼睛微微瞇起,懶貓般溫柔地對他笑:“一權(quán),已經(jīng)洗好了?我等下給你做吃的,想吃什么?”一切都像跟過去一樣,沒有改變。一切都像,他們真的能長長久久一樣……看青年卻莫名的,有些不安……“我來做吧?!鼻嗄旮┫律磔p輕摸了摸男人的臉,然后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呃?”突然被摸了臉的男人微微一醉,但立刻又有些意外,因為青年幾乎不下廚,也沒聽說過他會做吃的。記憶中,青年唯一一次下廚,是發(fā)現(xiàn)白千嚴接了靖沉的電話,誤會他在遮掩什么,而忘記了廚房的燉湯,不小心還把廚房給炸了。原本整潔到一塵不染的廚房,徹底變成了災難現(xiàn)場,白千嚴便將青年攆出了廚房……現(xiàn)在那么自信的樣子,顯然廚藝進步很大。迅速地吹干球狐貍,被引發(fā)好奇心的白千嚴連頭發(fā)都沒吹,濕答答地就探身到了凌一權(quán)剛才進的廚房。站在櫥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