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會的普通標志。即使兩百年過去，當?shù)鼐用袢耘f保持著屬于帝國的習俗，只不過身份編碼歸屬聯(lián)邦而已。

“誕生節(jié)到底是什么？”艾爾見過很多節(jié)日，卻很少見到這種整個森塞都開始回歸過去生活狀態(tài)的慶祝方式，不管是街道的布棚攤販，還是酒吧里傳統(tǒng)的布置，都能感受到森塞對于這個三年一次盛會的期待。

“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是為什么慶祝，但是最開始，誕生節(jié)是龍的節(jié)日?！蹦裹c了兩杯冷飲，轉(zhuǎn)過頭給艾爾科普外面全民狂歡的節(jié)日的起源，“應(yīng)該說是殺死龍的節(jié)日?！?/br>
“龍？”艾爾知道這種生物，真正屬于傳說的物種，從沒有人親眼見過。

莫斯端過面前的橘柚汁，攪拌著杯子里沉底的橘柚，“森塞過去是帝國的領(lǐng)土，在上萬年前，誕生過一條黑色的惡龍，他修建城堡，筑起迷宮，搶奪了國王的公主，要求國王上供金幣和仆人，每天過著窮奢極欲的生活，最后出現(xiàn)了一位勇敢善良的騎士，他穿過迷宮，踏破城堡，單槍匹馬的將這條邪惡的龍殺死了，所以，為了慶祝騎士的出現(xiàn)和龍的死亡，森塞每隔三年就會慶祝誕生節(jié)?！?/br>
艾爾對于這種編出來騙人的童話故事不感興趣，但他仍舊問道：“為什么三年一次？”

“因為這條龍奴役了森塞人整整三年，同時，騎士也花費一年時間穿過迷宮，一年時間進入城堡，一年時間殺死惡龍……唔，等等，他怎么沒餓死在路上？”

“因為是故事。”艾爾嘗試喝了一口橘柚，瞬間嫌棄地把杯子推得遠遠的，“聽起來就像圖書館里面發(fā)霉的故事?！?/br>
莫斯表示贊同，“嗯，還是很老套的那種，騎士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br>
森塞誕生節(jié)傳說里的生物，說是龍，也許只是一個長相丑陋的章魚人、蝎爾人罷了。如果真的存在龍，那一定是非常尊貴的珍獸，海藍星不可能沒有記載。

只有在人類生活的地方，才有龍的傳說?？上?，這世上并沒有龍。

“而且我最無法理解的是，龍是反派吧？可我在森塞檢查站聽到引航員說這個故事的時候，他充滿了對龍的崇拜，好像因為森塞出現(xiàn)過龍就覺得非常驕傲似的。對，他是純粹的帝國人?！彼麄兒苌俳佑|帝國人，里面有相當一部分奇怪的家伙。正如標榜純粹的帝國貴族血統(tǒng)一般，標榜著自己是曼柯赫斯的后代。

從帝國徽記上的幻想生物都能看出這個國家對兇猛獸類的推崇，利爪尖牙、仰天長嘯的曼柯赫斯，在森塞慶祝會上隨處可見。就比如他們桌上印刻著號碼的座牌，一只微型曼柯赫斯就踩在數(shù)字上面，利齒對準了窗外。

艾爾將這個微型座牌拿起來，問道：“那么，曼柯赫斯會不會就是龍？”

“可是……”莫斯插了一塊橘柚咬得嚓嚓響，“在森塞，龍已經(jīng)死了?！?/br>
被英勇神武的騎士親手殺死，成為他功成名就的墊腳石。

第19章

傳說的童話與現(xiàn)實比起來，總有失真的地方。

比如善良的神明救助子民最后被誤認為是邪祟，比如慈悲的牧師為墓地亡者禱告被扭曲成亡靈使者，艾爾聽說過很多的故事，當他在海藍星圖書館里找到原型的時候，大多會發(fā)現(xiàn)故事只是故事。

甚至連善惡都沒辦法保證絕對的真實。

艾爾在仔細觀察這只毛發(fā)都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曼柯赫斯時，不斷回想著圖書館里留存的珍獸是否有相似的物種，卻因為莫斯咔嚓咔嚓咬著橘柚的聲音，徹底勾出了心底的饞。

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回憶的艾爾放下座牌，說道：“我想吃香果?！?/br>
“你去你去?！蹦箤嵲谑遣荒芾斫獍瑺枌ο愎膼郏云饋砀鷽]加調(diào)料的白菜一般沒滋味，不知道艾爾為什么這么喜歡，平時當零食、偶爾點餐燉湯，百吃不厭，“別走遠了，我看見門口就有?！?/br>
“錢?！卑瑺柹斐鍪帧?/br>
莫斯摸出幾個森塞的通用錢幣，說：“你為什么不帶錢包。”

“麻煩?！庇心咕妥銐蛄耍瑺栍X得多帶任何東西出門都是累贅。有錢的莫斯、做飯的莫斯、會用干擾器的莫斯、能鉆通風口的莫斯，簡直全能不需要擔心。

酒吧門口雖然有很多的攤位，但是水果攤子只有一家，夾雜在賣衣服、電器、玩具機甲之中，一眼就能看到。

最令艾爾滿意的是，這家攤子顯眼的地方堆滿了新鮮香果，他站在幾米外都能聞到清香。艾爾的步伐變得輕快，思考著是買十個還是買二十個，要是買太多的話晚餐就讓莫斯做香果燴海鮮，已經(jīng)來到了市場，買點龍蝦、魷魚回去做飯真是太好了。

“先生看起來不像森塞人?！钡曛骺吹桨瑺柼暨x香果仔細有認真，忽然說道。

馬上就有香果吃，艾爾心情很不錯，他兜了兜袋子，說道：“嗯，來旅游，順便看看貓?！?/br>
“長毛貓？”

“是的。”

“那么這個時間點去牧場比較好，貓店都沒開門?！钡曛鲙退暨x幾個品相不錯香果，扔到艾爾的袋子里。

艾爾滿意的看著袋子被裝滿，“牧場是什么？”

“長毛貓那樣的大個子，普通的商店可養(yǎng)不下，森塞有專門的長毛貓牧場，就在城邊，牧場主早上在那兒喂貓，你們可以去看看。”店主幫他稱好香果，算出了價格，“一大早一群長毛貓圍著人打滾撒嬌的時候最好看，如果運氣好，你這樣的體型還能騎一下?！?/br>
大個子、騎……艾爾沉思著付完錢，接過袋子，問道：“一般來說……這貓有多大？”

店主哈哈笑道：“除了貓王安潔麗娜，長毛貓都有這么大?！彼e起雙臂，打直了劃了一個弧。

起碼有——二十個艾爾幼崽形態(tài)加起來那么大。

巨貓。

當莫斯喝完兩杯橘柚汁的時候，艾爾才提著香果袋子回來。

“怎么了？”艾爾顯然有心事的樣子，連莫斯都變得擔憂起來。

艾爾神情復(fù)雜的看著他的搭檔，從相識以來，莫斯就非常返祖的對貓類生物有著血緣里流傳的排斥。艾爾的幼崽形態(tài)其實和真正的貓有差別的，他的耳朵尖細、尾巴蓬松，身軀圓滾，和那些細長的貓類不太一樣，所以莫斯和他相處還算自然。

雖然在網(wǎng)絡(luò)上森塞長毛貓只是“體型較大的寵物”，對黑甲鼠造不成什么威脅，但是對于人類形態(tài)的莫斯來說，無疑是一場災(zāi)難。

而且，不是一只，是一群。

“莫斯，下午你就不要去了吧?！蹦呐履拐f貓店里沒有貓，但是在全息投影如此發(fā)達的時代，無貓勝有貓。

“為什么？”莫斯渾然不覺，甚至悠閑地戳著杯底的橘柚殼，“我可不會被一群小貓咪嚇到?！?/br>
艾爾放下袋子，伸出手臂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