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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妻子和父母,想從他們那兒找到所謂的‘罪證’、‘口供’和‘人證’……罪證這種無中生有的東西,要多少沒有?但口供和人證卻是個難事……我能力有限,護得了他們一時,護不了他們一輩子……”就是這一時,他也承受了不少壓力。隊里不少隊員在這段時間里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來自各方的打壓,有次出勤執(zhí)行任務連配槍都被換成了假的……要不是他們機警,一個玩忽職守丟失配槍的過失壓下來,停職記過都是小事……夏純陽看向這個打過幾次交道的大隊長,說出來的話依然是平靜無波的:“鐘隊,你說這么多,有意思嗎?王會要殺我?!?/br>“夏少,我不是那些不分好歹的人,王會的死我很可惜,但我也不會無恥到要求作為受害人的你去為他做什么。我只是想借你的勢,讓我能護住他的家人以及我的隊員……夏少,我只是想做個好警察,不想卷入那些大人物的紛爭里。也不想,違背我加入警隊的初衷……夏少,我想借你的勢,求求你……”鐘明啞著聲音,低低的說道,他甚至不敢透過鏡子去看夏純陽的眼睛,生怕看了,就沒這個勇氣了。夏純陽臉上露出幾分疑惑:“鐘隊,王會要殺我,后來卻死在他效忠的主子手上,你現(xiàn)在要借我這個受害人的勢去保護他的家人?你覺得我是這么大度的人嗎?”他是真的很好奇,這個鐘隊從哪里來的自信和勇氣敢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難道他看起來就是一個饅頭,誰都能揉捏兩下?鐘明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卻依然硬著頭皮說道:“夏少你愿意為了救沈航的家人而出巨資,就連那些綁匪,你最后也放了他們一馬;為了孫國志,你愿意答應莫海強的要求;為了王毅,你甚至當眾落楊英蘭的面子……夏少你是個好人……”“哦,我是個好人所以就應該要以德報怨?你是不是漏算了最重要的事情,我?guī)偷哪切┤藢ξ覜]惡意,他們還是我工作室的員工。而你要我?guī)偷?,是一個要殺我的人的家人……就算他死了,也改變不了他對我的殺機,只不過是因為技不如人所以才失敗了?!?/br>“但王會不是主謀!他只不過是一時利欲熏心而已。他已經(jīng)死了,但罪不及家人,他的妻兒父母是無辜的……”“你這些話應該向王會身后的人說?!毕募冴柌粸樗鶆?,“從你的話來看,你也知道王會是誰的人。怎么?是因為知道求那個人沒用?既然知道求他沒用,那你怎么就覺得我會同意?還是我給你的感覺就那么蠢?”一邊說,一邊難以自已的摸摸自己的臉,他長得像爸爸,和夏正德也有幾分相似,怎么看也不是一副蠢相?。?/br>鐘明急急解釋:“夏少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只是想借你的勢,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默許我時不時的和你聯(lián)系一下,出現(xiàn)在你旁邊,那些人在行事上就會有所顧忌——”夏純陽很清晰的拋出這句話:“但同樣的,我大哥這邊做事也會束手束腳。鐘隊,人有親疏遠近,這點你應該最明白?!?/br>鐘明一噎,滿腹的底稿都說不出來了。透過鏡子看到夏純陽至始至終沒有變化的平靜眼神,他才覺透心的冰涼。他以為夏純陽就算再厲害,也是個剛滿十六的少年人。少年人熱血沖動,但也富有同情心。但他錯了,從夏家這種家庭出來的人,哪怕就是個十幾歲的小少年也不容小覷。不是他可以利用的……良久的沉默,在到達福慶樓的時候,鐘明終于低低的說了一聲:“夏少,對不起。是我孟浪了。”夏純陽看了鐘明一眼:“我接受你的道歉?!闭f罷,自己下車,也不等鐘明,徑直走入福慶樓。看到人消失在福慶樓的門口,鐘明突地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盤,神色落寞的說到:“真是迷了心了……”福慶樓不僅名字古老,就連裝潢也是古老的。和港城中心地帶的金碧輝煌以及到處是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樓不同,它和這個古舊的碼頭更加搭配,走入來,就好像進入了舊時代的大畫卷一般,帶有一種舊港城紙醉金迷的靡靡之色。而這里人聲鼎沸更是出乎夏純陽意料之外,這樣的舊式酒樓在夏純陽的印象中只有那些主打懷舊的旅游城市會具備,像港城這種現(xiàn)代化的大都市應該連根橫梁都看不到才對,更別說現(xiàn)在這么一副絲毫不遜色于其他中心地帶的繁華景象。在服務生的帶領(lǐng)下,夏純陽來到最里面的一個包間,而莫海強也早早的就打開包間門等著他。一見人,莫海強就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夏少,你來了!來來來,陸叔,這個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夏少,夏純陽,港城夏家當家人夏正德的親弟弟。夏少,這個是福慶樓的當家,你也跟著我們叫一聲陸叔就行了?!?/br>順著聲音看過去,夏純陽一眼就看到那個端坐在圓桌旁的人,對方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個頭看起來不高,似乎只有中等身材,穿著一襲老式的墨黑長衫,在莫海強魁梧的身形襯托下更顯單薄。但那人身上的氣質(zhì)卻沉穩(wěn)如高山大川,眼神精光內(nèi)斂,流露出一種有別于旁人的感覺。一眼之下,屬于武者所特有的氣機幾乎是同一時刻鎖定彼此。這是繼夏久亮病房那位老者之后,夏純陽遇到的第二個內(nèi)氣修煉有成的武者!陸笙榮也想不到夏純陽也同是一個內(nèi)家高手!臉上的笑意更親切了幾分,緩聲說道:“海強,讓我和夏小友單獨相處一會兒。讓其他人也不要來打擾我們。”莫海強一臉疑惑,但卻沒有絲毫猶豫逗留:“好的,我這就出去跟大伙說一聲?!币贿呎f,一邊快步走出去,還順手將門也關(guān)上了。遠遠的,還能聽到莫海強跟其他人交代不許打擾的聲音。陸笙榮笑著自我介紹到:“我姓陸,名笙榮,內(nèi)家陸氏長拳第一百零七代傳人,和你大哥夏正德是同齡之人,也就托大叫你一聲純陽了。我在家行三,你可以叫我三哥?!?/br>夏純陽猶豫一下,叫了一聲:“陸三哥。”對于這個稱呼,陸笙榮也不反對:“純陽,我們切磋一番?點到即止?”夏純陽走到圓桌的另一邊坐下,也不扭捏:“夏氏純陽,以指代劍,請指教!”說罷,一招基礎劍法起手式,問禮。二指為劍,問劍式,宛如跟稚兒嬉戲般軟綿綿平平緩緩的送出去。只兩個動作,卻讓陸笙榮知道,夏純陽的師承必定是名家正統(tǒng),因為只有這樣的正規(guī)宗派才會有如此講究的招式。一個出自名門正派且又如此年少就練成內(nèi)氣的武者,自是讓陸笙榮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