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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還有個哭的涕泗橫流的練習生,花枝知道這就是吳靜了,那個把寧若雪絆倒的練習生。在來的路上,花枝已經(jīng)聽祝青衣講明事情經(jīng)過。 至少在祝青衣這個擁有草履蟲腦子的人來說,的確是意外。 花枝拒絕跟單細胞生物交流,因為兩人的腦回路完全不在一個宇宙。 醫(yī)務(wù)室前,門沿緊閉。 吳靜哭的很是動情,嗓子都哭啞了,眼睛腫的像核桃,一點美感都沒有才顯得更加真實,旁邊人紛紛安慰: “別哭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是啊,誰也不愿意看見這樣的局面,不是你的錯,只能說是命吧,哎?!?/br> 有充分的實力,但是沒那個命。 寧若雪可是妥妥的上位圈選手,她退賽,就意味著下面的人會往上竄,出道機會更大。所以大多數(shù)人假惺惺的安慰之后,卻在心里偷笑。 你說,這不是命是什么? 有點良心的人在這種時候會選擇不說話。 “你是吳靜?!?/br> 花枝走過來,所有人都知道她跟寧若雪關(guān)系不錯,于是紛紛讓開。蘇桃藏在人群里頭,眼神跟著那張漂亮的整不出來的臉,心里又酸又恨又嫉妒。 吳靜后知后覺的抬頭,看見是花枝,眼神有點閃爍,她頓時又低頭,雙肩抖動,繼續(xù)哭了起來。 “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你又不是故意的。誰也不愿意看見這樣的局面,這是她的命。” 花枝微微負手歪著頭看她,眼睛烏黑分明,打量的眼神卻讓吳靜覺得很奇怪。 話更奇怪啊……周圍人對視一眼,這話不是剛才她們說的嗎? 吳靜搖頭痛哭:“我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只要能讓寧若雪好過來,我做什么都愿意的……” “我先替寧若雪謝謝你,”花枝站直身體,認真的說:“你有這個覺悟,說明你的確不是故意的,我相信她一定能諒解你的?!?/br> “真、真的嗎?” 花枝微微一笑,用看似提議實則沒商量的語氣說:“當然,所以你也退賽吧,如果寧若雪退賽的話,你一個人留下比賽一定會很愧疚的?!?/br> 吳靜震驚抬頭:“啊、?。???”她聽見了啥! 在場所有人紛紛懵逼了!但是這話好有道理,她們居然無法反駁! 不過話說回來,用如此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也是一門學問啊。 當吳靜從花枝的眼神中看出認真的時候,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可是……我……”說話的時候,吳靜的眼神微微瞥了蘇桃一眼并且停留了0.02秒。 還被花枝看見了。 “這樣有點不太公平吧。”正義使者蘇桃小姐果然走出來,站在吳靜身邊跟花枝對立:“吳靜不是故意的,她本意是好心,鬧成這樣她現(xiàn)在心里比你更難受,還是互相諒解一下吧?!?/br> 花枝跟她對視,語氣不急不緩,聲音清冽動聽,但是說出來的話頓時讓蘇桃和吳靜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就是因為要互相諒解,所以吳靜一定會退賽的,就算留下來她也沒有實力能出道,況且整天活在愧疚之中還會影響別人,拖累團隊的后腿。吳靜退賽,一能彌補愧疚,二能造福團隊,只有利沒有弊?!?/br> 最后一句尤其畫龍點睛:“我是為了你們好?!?/br> 吳靜小兵已經(jīng)被這番話炮轟的連北都不知道在哪里,指揮長蘇桃盡量深呼吸,甚至試圖跟她講道理:“你這是歪理知道嗎?就算有愧疚也不能為了彌補搭上自己的前途啊?!?/br> 花枝聲音轉(zhuǎn)淡:“可是她已經(jīng)把別人的前途給毀了,還有,我站在這里是因為我可以代替寧若雪做決定,你呢?你以誰的名義來談判?” 別說是蘇桃了,就連旁邊練習生和工作人員全加起來,現(xiàn)在也沒一個人敢出來對線的。 不愧是清北畢業(yè)的啊,這口才也太牛了,明明知道她說的都是歪理,但這歪理有理有據(jù),叫人不知如何反駁。 還是吃瓜看戲吧,看美女懟人也蠻爽的。 花枝神色雖然平靜,但是說話卻很不留情,幾乎把蘇桃的后路給堵死,蘇桃只能哭遁了。 蘇桃這哭法比起吳靜這個門外漢就美多了,人家可是專門練過的。那淚珠斷線似的往下砸,緊緊咬住下唇,委屈的看著花枝,神色既委屈又楚楚可憐,一看就是被欺負的那一邊。 在場所有的男性工作人員,紛紛面露同情。 “真蠢?!被ㄖ︵粥止竟镜恼f了一句,除了身邊的祝青衣誰也沒聽清楚,但是蘇桃卻猜到了那個意思,不過她不確定自己聽的對不對。 但是直覺告訴她,花枝肯定是說的她。 花枝說的的確是蘇桃,看著眼前正在演哭戲的蘇桃,她不由得問小C:“就她這樣的,究竟是怎么把那么多男人玩弄鼓掌的?” 就算是她二哥那樣的也看不上她啊。耍心機就耍心機,沒見過上趕著出來就差指著自己鼻子說:我是幕后主使快來抓我不抓不是人??! 小C:【這個說來話長……】 也許是什么蝴蝶效應(yīng),又或許是因為蘇桃背后還有不少大佬沒出場,花枝也沒尋思它能認真說些啥:“有沒有什么藥水能讓寧若雪恢復(fù)?” 【有噠有噠!萬能恢復(fù)藥水只要19999積分哦!】小C極力推銷:【立竿見影,當場見效,不管用積分全退!】 花枝數(shù)了數(shù)后面幾個九,頓時沉默了。 于是,醫(yī)務(wù)室前的所有人,頓時感覺花枝臉更冷了,連最開始那淡淡的客套笑容都完全消失,裝都不待裝的,好像她們根本就是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甲。 最后,花枝連看都沒看這群小弱雞一眼,冷著臉轉(zhuǎn)身進了醫(yī)務(wù)室的門。 第27章 寧若雪的腳踝歪了, 錯位嚴重,起碼半個月都不能動彈。 基于以上,所以第二天的公演更是不可能照常參加。 退賽, 似乎已經(jīng)成了板上釘釘?shù)氖虑? 不會再有轉(zhuǎn)機。 當節(jié)目組的人遺憾的宣布這個結(jié)果時,寧若雪垂著眸, 漆黑卷翹的睫毛也低垂下來, 她沒有說話, 沒有動作,也沒有哭, 只是沉默著。 哭泣不是表現(xiàn)難過的唯一方式, 有些人的淚水天生廉價,有些人的沉默卻更讓人心疼。 幾人對視一眼, 僵著身子站在床邊, 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安慰寧若雪。 只有花枝魂游天外, 她在想怎么把藥水摻到寧若雪的飯或者水里去,恢復(fù)藥水只有小小一瓶,半個拇指大小,卻花了她19999積分……絕對不能有一丁點浪費。 在與系統(tǒng)的斗智斗勇中, 首富之女很快變的摳里吧嗦起來,并且毫不自知。 不知道什么時候楚楚也溜進來了, 站在床邊抿抿唇,擔心的看著床上面色雪白的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