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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來過皇宮,你跑來干什么?看我是不是快死了?”“以為我不喝水就活不下去?要你來假惺惺的可憐?還是因為你娶了個女人,就想對我做點(diǎn)補(bǔ)償?”趙元初猛地抬起沈澈的下巴,沈澈扭過頭,抹掉了臉上的淚水。他都知道了,但是。。。趙元初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沈澈:“你的樣子真讓我噁心,我今天是來把銀票還給你的,不然我根本不會來,還有,桌子上的東西是給劉大人的,你交給他!”說完話,趙元初走了出去。沈澈木然地站了許久,心里一陣悲涼卻笑了出來,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嗎?他真的厭惡我了,那么的厭惡。。。笑著笑著,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劉大人狐疑地看著手里的錦盒,又看了看神色黯然,無精打采的沈澈。“給我的?”劉大人把盒子打開了。黃色絲緞襯著黑漆漆的一大片,一股濃郁的藥香立時飄出來。劉大人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這是什么?不象是普通的藥?!?/br>蔡師爺也盯著看了半天,又仔細(xì)聞了聞:“應(yīng)該是阿膠,還混了別的藥材,肯定有當(dāng)歸,別的我就聞不出來了?!?/br>劉大人的眼睛都瞪大了:“阿膠?阿膠和當(dāng)歸都是補(bǔ)血的藥物,而且是大補(bǔ)。。。送給我?”蔡師爺一下子笑了出來:“劉大人,這藥你要是真用了,別說補(bǔ)身體,估計馬上看大夫都來不及!”劉大人一笑,把錦盒放回桌上:“沈澈,府衙里能用這種藥的只有你,還不快拿去?”一聽說是補(bǔ)血用的沈澈就有點(diǎn)懷疑,會不會侍衛(wèi)把自己在宮門外吐血的事也說了?可是想想剛才趙元初冷淡的表情,傷人的話語,覺得藥不可能是給自己的。“屬下可沒有這樣的福氣,”沈澈勉強(qiáng)笑道,“大人留著吧!”蔡師爺?shù)溃骸斑@盒子里的黃緞子按理是不能出宮的,出了事可大可小,要真是想送給劉大人他會冒這個險?肯定是想都沒想就拿來了,沈捕頭,你說還能是給誰的?”沈澈搖了搖頭:“趙大人有時候不拘小節(jié),所以一點(diǎn)也不奇怪?!?/br>“不奇怪”的事接踵而至。第二天,城里有名的金鋪“祥和”號給府衙送來一對鴛鴦擺件,劉大人一看純金的鴛鴦比拳頭還要大,說什么也不讓放下,來人說一對鴛鴦是吉祥圓滿的意思,圖個喜慶。蔡師爺立刻道:“那就多謝了?!?/br>等人一走,劉大人埋怨起來,說府衙擺這些東西像什么樣子,再說還是純金。蔡師爺說你怎么沒轉(zhuǎn)過彎來,這分明是送給人家兩口子擺在房間里的。沈澈沒說什么,拿布罩了和走廊的禮物放在一起。哪知道這只是個開始,講究的吃喝玩物每天都從京城各處往府衙集中,蔡師爺本能地弄了個賬本一一登記在冊,劉大人長吁短嘆,腳跺得官靴都快穿底了。“劉大人,你看看這個東西!”蔡師爺遞過來一個條狀物。劉大人一看差點(diǎn)沒暈過去,這是十二格的玉帶,全是上等墨玉,好像還是同料。京城的官宦人家攀比吃穿,其中一樣就是身上的腰帶,只要是鑲了超過六塊玉,哪怕不是好玉,出門也能引來一群人側(cè)目,最不濟(jì)的,找一兩塊玉綴在腰上也算是有了面子。“這可是稀有之物,在京城能換一座一品官員的府?。 辈處煚斂嘈χf,“還有,全京城的有名店鋪基本上都來齊了!”“這樣下去不行!”劉大人跺著腳,目光重重地落在沈澈頭上。沈澈不得不承認(rèn)這些都是給自己的,心里越發(fā)難過了,不停地用這些奇珍玩物來嘲諷,他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了貪圖富貴的人!沒想到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竟然變得如此不堪!“沈澈,”劉大人嚴(yán)肅地說,“把東西全退回去,府衙都快堆不下了,而且傳出去人人都會說府衙成了斂財?shù)牡胤剑 ?/br>沈澈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茫然無緒,想著要是一次運(yùn)走必須雇車,可是該送到哪里?最近送來的已經(jīng)不是賀禮那么簡單,不能再送到王府,也不能送去皇宮,不然見到了又要被他冷嘲熱諷。寧愿不見,也不想再聽到那樣冰冷無情的話,聽一次,心就痛一次。就在沈澈還沒想出該怎么辦的時候,一個信封被送來了。雖然劉大人和蔡師爺最近已經(jīng)磨煉出見怪不怪的本事,這次還是變了臉色。信封里不是信,是房契。蔡師爺緊張地一連看了好幾遍,說:“是真的,有戶部的印章,就是府衙后面原先那座染坊的位置!”劉大人神色凝重:“我說前一陣染坊怎么搬走了,原來是要蓋房子。。。”“那可是一大片地啊,有整個府衙這么大!”蔡師爺驚愕地說。劉大人一語不發(fā),把房契重新放回信封拿著來到沈澈的房里,輕輕放在桌上就走了出去。誰都明白,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趙元初都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說服染坊搬走不難,可以用錢解決,但要讓戶部批準(zhǔn)蓋一座這樣大的私宅不是件容易的事,要經(jīng)過重重審批,正常來說就算能批下來也得一年半載,但這座偌大的宅院從染坊搬走到房契送來府衙,只用了半個月。沈澈又怎么會不清楚?趙元初這么做,真的是一時任性對自己的嘲諷嗎?萬一被端王知道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不能再繼續(xù)。沈澈拿起房契跑到門口,上了馬就往皇宮而去。趙元初很快就出來了,冷冷地看著沈澈等著他先開口。“趙大人,這是什么意思?”沈澈拿出房契問道。“只是一座房子,大驚小怪干什么?沒見過?正好能把你那些貴重的東西裝下。”又是和上次一樣譏諷的語調(diào)。“我用不著,你拿回去。”沈澈把信封遞給趙元初。趙元初沒有接,而是說:“我知道在你眼里這些都是身外之物?!?/br>他知道?他終于知道了?!沈澈疑惑地抬起頭。趙元初接著說道:“你想要的東西在這里?!?/br>又是一個信封遞過來。“這是什么?”沈澈有些慌亂,自己想要的,絕不是能裝在信封里的東西。“高官厚祿?!?/br>沈澈用發(fā)抖的手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公文,鮮紅的印章赫然入目。“京城里的官位不太好辦,不過正好皇城司要重建,人員也要重派,雖然是個副職,不過也是五品,一個月俸祿一千,現(xiàn)在雖然少了點(diǎn),但往后。。?!?/br>“趙元初!”沈澈激動得渾身發(fā)抖,兩個信封一起扔到趙元初身上,“我難道就是。。。就是。。。趙元初,你給的東西我不稀罕,看不上眼!”趙元初愣住了,人也像一下子變成了石像:“你。。。你。。。這些都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