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何朝夕相處。。。另一封信是給他看的,信里說。。。他不過是我的玩物。。。娶妻生子才是我真正向往的生活。。?!?/br>沈澈愣住了,這兩封信的后果不言而喻。“。。。他父母看到信,當(dāng)晚就上吊死了,這樣的事情做父母的難以接受,他家也只有他一個孩子。。?!?/br>“啊,那后來呢?!”沈澈聽得心里發(fā)涼,也終于明白了真相,什么都能說清楚,可父母的兩條人命,成了戚飛羽與趙元初之間再也無法逾越的鴻溝!“后來我被迫動身進(jìn)京,因?yàn)楦竿跽f必須我走了才能放他出來,聽江陵府上的人說,那幾天他被打得太厲害,傷了身體,放出來后臉色一直沒有恢復(fù),我前幾天見到他,真的是那樣?!壁w元初低著頭說道。難怪戚飛羽的手那么冰冷,連眼睛也是冷的,身體上的痛苦終歸能過去,但心里的呢?“趙大哥,你等一下!”沈澈轉(zhuǎn)身就向客棧跑去。一口氣跑上二樓,敲門沒有反應(yīng),沈澈一腳踢開門,不由嚇了一跳,戚飛羽就站在門后冷冷地看著自己。“大年夜來抓人?”依舊冰冷的聲音。“你也知道是大年夜,為什么不見他?”沈澈大聲問道。戚飛羽皺起眉頭:“你要是說這個,就出去!”“我不出去!戚飛羽,他要是不寫那兩封信,你根本活不到今天,端王不會放你活著出來!”戚飛羽忽然眨了眨眼:“他都跟你說了?”“這件事一直壓在他心里,難道你一點(diǎn)也不知道?為什么不給他一個機(jī)會,聽他解釋也好道歉也好,一個機(jī)會就足夠了!”“他怎么會對你說這件事?”戚飛羽似乎沒有在聽。沈澈忽然閉了嘴,靜靜地看著戚飛羽,戚飛羽也看著沈澈,等著他的答復(fù)。“因?yàn)?,”沈澈說,“他想要我知道,他喜歡的是怎樣一個人,而這個人絕不會是殺人兇手?!?/br>戚飛羽的眼睛流露出驚異,但也只是片刻,隨即笑了一下:“不管他怎么說,什么都不會改變,其實(shí)我倒是希望他能在這里好好生活,忘了以前的事?!?/br>沈澈愣住了,戚飛羽的語氣里沒有譏誚諷刺,難道是真話?“如果他忘了以前的事,那你呢?”戚飛羽走到窗邊看著外面道:“我也不會再想起來,因?yàn)橐呀?jīng)沒有必要了,如果我想見到他,何必要等五年呢?”這是真的?但好像是真的。“這五年里他過的并不好,雖然兩次婚娶,但都沒有結(jié)果?!鄙虺赫f。“這是他的事,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戚飛羽淡然說道。沈澈嘆了口氣,有沒有關(guān)系,誰能說得清?“他在等你下去?!逼蒿w羽看著窗外說。漆黑的夜,孤獨(dú)的身影,衣襟在風(fēng)里飄然翻飛,人就立在風(fēng)中,仰望著窗口。沈澈的眼睛有些濕潤了,這個人,這顆心,就像酒桌上那盞被風(fēng)吹得搖搖欲滅的燈火一樣,就是不肯熄滅,他等的是戚飛羽,卻不知何時才是盡頭。“其實(shí)我不介意他信里對我說的那些話,就算是真話,我也不恨他,可是父母的死,我永遠(yuǎn)沒辦法忘記?!逼蒿w羽對著風(fēng)里的那個身影靜靜地說。沈澈終于明白了,這是一段無法挽回的感情,如果還有恨,就還有消融的機(jī)會,但戚飛羽沒有恨過趙元初,他陪伴在趙元初身邊的那些年,哪怕被當(dāng)作玩物,他也是真真切切喜歡著這個人的,只是父母的死讓他把這段感情徹底放下了。“這些話你應(yīng)該對趙大人說,至少讓他知道,你沒有恨他?!鄙虺簢@道。“你還叫他趙大人?”戚飛羽聳了聳眉毛。“那叫什么?”沈澈突然心里發(fā)虛。“熟了的話就叫他元初,他喜歡別人叫他的名字?!?/br>那是你,不是別人,沈澈笑了笑,在心里說道。回去的路上趙元初一直低垂著頭:“我知道不會有結(jié)果?!?/br>該把戚飛羽的話告訴他嗎?沈澈拿不定主意,那是一番足以讓人死心的話,沒有恨,但也沒有了愛,什么也沒有了,再也沒有希望。想了想,沈澈岔開話題:“趙大哥,差點(diǎn)忘了告訴你,杜府昨天把墳遷了?!?/br>趙元初忽然停住腳步:“昨天?”“嗯,一切順利,沒耽擱,當(dāng)天就弄好了?!鄙虺赫f。“你去了?”趙元初看著沈澈的表情有些奇怪。“我沒去,遷墳不是要有衙門的人出面嗎,我是聽回來的人說的?!鄙虺禾匾鉀]有提起劉大人,當(dāng)然更不能說劉大人透露出的“秘密”。“就是一切順利?再沒有別的?”趙元初皺著眉頭問。“還能有什么別的?趙大哥是想問杜府有沒有對王府的陪葬不滿?”沈澈故作輕松。“好像真是沒什么貴重的東西,”趙元初道,“當(dāng)時天熱,下葬匆忙,母親讓人拿了一塊刻著我名字的玉佩放進(jìn)棺材陪葬,別的我就不記得了?!?/br>“杜府也沒說什么,大概沒問題,不過趙大哥,杜大人的千金是怎樣的?”沈澈有些好奇,說起遷墳,趙元初從來沒提起過杜婉,就像是個不相干的人。趙元初又皺起眉頭:“很漂亮的女子,人很聰明,不愛說話。”“怎么聰明?”沈澈問。“常到我書案上看往來的公文,還能批改,要是個男子的話,絕對能考取功名?!?/br>“你不喜歡她嗎?”趙元初搖了搖頭。“那公主呢?”趙元初還是搖了搖頭:“心里有一個人就夠了。”“你父王一定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br>“誰也不知道,除了你。”趙元初嘆息了一聲。☆、十二一連幾天沈澈沒有再出去過,倒是這天下午陸文琪到衙門來了。陸府的人員都已經(jīng)遣散完畢,陸文琪拿來了所有人的去留記錄,衙門一登記在冊,陸府的事就算徹底完結(jié),聽說府邸也被朝廷收回,正打算重新修繕,安排給需要的大臣。沈澈看到陸福的名字下面寫著北靖王府四個字,就知道趙元初果然替陸福安排好了,心下松了口氣。“陸管家這么快能到北靖王府做事,真有點(diǎn)本事?!标懳溺鞑恢每煞竦卣f。沈澈看著陸文琪,心里想到的卻是一個翠綠的扳指,御用。“陸公子,陸大人落葬那天,路上可順利?”沈澈問道。陸文琪道:“因?yàn)楣啄局兀囻R停過幾次,除此之外一切都順利?!?/br>“就停在路上?”沈澈似乎對這點(diǎn)小事有了興趣。“停在道旁,也好讓手下們就地歇息一會?!?/br>“陸公子,往西郊那條路與杜大人回府的路是一個方向,杜大人當(dāng)時在附近出事,陸公子可有什么異常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