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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捕頭一晚都沒回來?”蔡師爺有點不敢相信。劉大人也道:“是不是出去的早,你們沒看見?”值夜的衙役道:“屬下三更巡夜時見沈大哥房里一點火光也沒有,以為火盆熄了,拿著炭火進(jìn)去一看,床上根本沒人,五更又看了一次,還是沒有?!?/br>“這大冬天的晚上能去哪?”蔡師爺納悶了。“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要追查的東西。”劉大人捋著胡子說。“半夜?”蔡師爺不太相信。劉大人不說話了,這個解釋自己也覺得靠不住。還好,沈澈就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劉大人早,蔡師爺早!”劉大人剛要開口不禁呆住了,沈澈的雙眼周圍蒙了一圈深深的青黑色,臉色蒼白黯淡,一夜之間憔悴得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沈澈,你去哪了?”劉大人又急又氣。沈澈低著頭邊向里走邊說:“去看朋友?!?/br>“站住,什么朋友?”劉大人責(zé)問道。沈澈沒說話。“一夜沒睡?”沈澈點點頭。“那好,不說清楚不準(zhǔn)回房睡覺?!眲⒋笕俗谝巫由峡雌鸸膩怼?/br>“大人,屬下。。。屬下昨夜去了繁花樓。。?!鄙虺盒÷曊f道。劉大人立刻站了起來:“你?你去繁花樓做什么?”蔡師爺使勁扯劉大人的袖子,劉大人渾然不覺。“屬下喜歡上了一個姑娘?!鄙虺阂а勒f道。“你。。。你竟然去繁花樓找姑娘,那種地方是什么人去的你知不知道?”劉大人邊說邊四周找東西,卻沒找到合適的,只好一把把驚堂木抓在手里。“使不得,使不得!”蔡師爺上前便攔,晚了一步,驚堂木正打在沈澈肩上。“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怎么做人!枉我一直說你品行端正,原來還是糊涂!”劉大人的怒氣仍然未消。“屬下知錯了?!鄙虺旱椭^道。“劉大人!算了,沈捕頭就快站不住了!”蔡師爺畢竟心細(xì),發(fā)現(xiàn)沈澈的腿在抖個不停。劉大人這才又仔細(xì)打量了沈澈一眼,發(fā)現(xiàn)蔡師爺?shù)脑捁粚賹?,便道:“回去閉門思過,晚飯前不準(zhǔn)出來!”沈澈勉強(qiáng)撐著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桌上的官員檔案都不見了,想是被劉大人拿了去歸還,還想再把總結(jié)出的案情梳理一遍,卻熬不過陣陣襲來的倦意,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十“澈兒!”“娘,娘!”娘怎么看著自己不說話呢?“娘,留下陪澈兒,不要走了,澈兒這些年。。。很孤獨。。。”“娘只是來看看你,澈兒,要懂事,可不能做壞事?。 ?/br>“娘,娘,不要走。。?!?/br>沈澈睜開眼睛,抹了淚水,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午后,桌上的木盤里有幾張散發(fā)著濃郁香氣的蔥油餅,一碗醬rou,一碟酸菜,火盆里的炭火早已換過,此時燒得正旺。知道這些都是劉大人的安排,包括讓自己“閉門思過”睡到晚飯前,沈澈不禁百感交集,雖說挨了訓(xùn)斥,也是頭一次劉大人對自己動怒,但話里“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已經(jīng)表露無余。“沈大哥,醒了?”一個衙役小心翼翼地在門口張望。“劉大人在堂上?”沈澈想好好找劉大人認(rèn)個錯,說只此一次,繁花樓自己再也不會去了。“大人昨晚收拾了你桌上的那堆書冊,剛才出門說是去皇宮歸還?!?/br>“哦?!?/br>劉大人不在,那蔡師爺呢?和蔡師爺解釋幾句也好。“蔡師爺午飯后也出去了,前面街上的老李家丟了一床被褥,蔡師爺說去看看。”蔡師爺竟然也不在。“沈大哥。。。”衙役欲言又止。“什么?”沈澈沒反應(yīng)過來。“你昨晚真的。。。那個。。?!毖靡蹓旱土寺曇?,一副神秘的表情,既小心又好奇。“去,去去!”沈澈想把他趕走。“其實也沒什么的吧?我聽蔡師爺都幫著你說話呢!”衙役抓抓腦袋說。“蔡師爺什么時候幫著我說話了?”“早上,你一回房,蔡師爺就跟劉大人說,發(fā)那么大脾氣干什么,不看看這小子都多大的人了,也該找女人了吧,成天在衙門忙來忙去哪有機(jī)會認(rèn)識個像樣的?可不得往那地方跑?”“那劉大人怎么說?”“劉大人半天沒說話,后來才說,唉,我也明白,沒爹沒娘的,沒人給找媒人張羅這事,但我就是怕他讓人給騙了,那地方哪有靠得住的女人?”衙役學(xué)著劉大人說話,還模仿劉大人捋胡子的動作,卻學(xué)得不倫不類,沈澈想笑,心里卻是一陣酸楚。“沈大哥,沈大哥!”又一個衙役跑進(jìn)來了,“哦,三子你也在啊,趙大人找你!”衙役三子一愣:“趙大人找我?”“嗐,不是,是找沈大哥!”“趙大人來了?”沈澈趕忙往外走。“趙大人沒進(jìn)來,在門口!”趙元初就站在府衙的大門外,一見沈澈便道:“走,跟我去一個地方!”穿著暗紫色麒麟紋的御林軍校尉官服,必然是還在當(dāng)值,見趙元初的臉色不好看,沈澈也不好多問,默不作聲地跟著,七拐八拐到了一片小樹林。“沈澈,昨晚你去哪了?”一停下腳步,趙元初劈頭就問。一定是那幾個御前侍衛(wèi)告訴了趙元初,沈澈心想。“繁花樓?!?/br>“還跟我手下?lián)尮媚???/br>沈澈愕然:“沒有,那是誤會。。?!?/br>忽然胸口一痛,沈澈沒站穩(wěn),直接摔倒。“趙大哥,那是誤會,真的是誤會。。?!鄙虺喝讨捶直?。“誤會?我手下說的很清楚,他們叫來的姑娘讓你包了,還說你是那里的????”趙元初語氣冰冷,眼里簡直要冒出火來。怎么會這樣?當(dāng)時不是沒事了嗎?趙元初就因為這件事生氣?沈澈呆呆地看著趙元初,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趙元初一把揪住沈澈的衣領(lǐng):“你倒是說話!”“說。。。什么?”沈澈不明白。“你真去了?”“嗯。”沈澈低著頭。不是剛剛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嗎?嗯字才一出口,沈澈只覺得眼前一花,又被趙元初重重摔在了地上,手上的皮頓時擦破了,額頭上也是火辣辣地疼。“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衙門當(dāng)差?也敢去那種地方?朝廷機(jī)構(gòu)的人怎么能往繁花樓跑?”趙元初指著沈澈罵,自己也氣得渾身發(fā)抖。沈澈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了,只睡了幾個時辰,根本不夠。“趙大人。。。你的幾個手下,不也是。。。朝廷機(jī)構(gòu)的人嗎。。。”沈澈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