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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一會就送來。。?!?/br>蔡師爺?shù)脑掃€沒說完,沈澈已經(jīng)出了大門不見影了。繁花樓,又是繁花樓,如果不是辦案,沈澈是不愿意來的,伴隨著一陣胭脂花粉的香氣,鴇母王媽出現(xiàn)在面前。“又是這位官爺?這回是找個姑娘唱小曲,還是問話?”“找個姑娘問話?!?/br>花了一個時辰,王媽折騰出一身汗,才把一個叫素蓮的女子帶來了:“這大概就是官爺要找的姑娘,要知道這里的姑娘差不多有成百個,挨個問來問去還真是不容易。。?!?/br>沈澈拿出幾兩碎銀遞給王媽,王媽笑道:“好說,好說!”扭著身子走了。沈澈打量了眼前叫素蓮的女子幾眼,要說身材苗條,只能算勉強(qiáng),姿色也是一般。“老梁頭死了?!鄙虺赫f。素蓮果然沒什么表情:“不是回去了?死在半路上了?”“他帶的錢太多,半路上被人謀財(cái)害命了?!?/br>“謀財(cái)害命?呸,每次為了幾兩碎銀子跟我講價(jià)錢的人能有多少錢?”素蓮不屑一顧地說。“幾百兩銀票,你沒見過?”沈澈緊盯著素蓮問道。“他能有幾百兩銀票,母豬都能上樹!”素蓮忽然笑彎了腰。“他走前的那天晚上你沒去找他?”“鬼才會去找他!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去找那個窮鬼,官爺是開玩笑吧?”那就是說,老梁頭一直沒多少錢,臨走前卻突然有了幾百兩銀票,會是哪來的?難道就是那天夜里去找他的女人給的?老梁頭五十開外,麻子臉,身材矮胖,這樣的外形條件如果說要掙女人的錢。。。沈澈不敢再想下去。問完了話,又讓王媽把迎喜找了來。“官爺,還好這是白天,要是晚上這樣弄,這生意可就。。?!蓖鯆屌阒φf。沈澈明白話里的意思,也不說什么,又拿出些銀子打發(fā)了王媽。“官爺只管多來,別聽她的,銀子也不要給她!”迎喜做了個鬼臉,捉狹地笑道。沈澈原本還想忍一忍,后來實(shí)在忍不住也笑道:“多來有什么好,不礙著生意么?”迎喜眨著一雙杏眼道:“誰愛做那樣的生意?說話要慢走路要慢,連吃東西都不能快,成天裝模作樣,客人給錢還不能一把抓過來,要推三阻四表示不愛財(cái),我看啊,要是客人當(dāng)真把錢收回去,王mama還不得哭個三天三夜!”沈澈忍俊不禁,邊聽邊笑,末了道:“那戚公子給你錢的時候,你也是推三阻四了?”迎喜一愣:“原來你是為了戚公子來的?”沈澈靈機(jī)一動:“其實(shí)他是我一個朋友,在江南有妻室,上次就是他夫人讓我打聽他在京城都干些什么,怎么寄回去的家用少了?!?/br>迎喜臉上一紅,低頭道:“戚公子只來過一次,但是也沒做什么,你們都誤會了。”“誤會?”沈澈反問道,“他來這里難道不是找姑娘過夜?”迎喜咬了咬牙道:“戚公子是個正經(jīng)人,只是在房里說了會話,不過他讓我不要對人講,要不是怕你們誤會他,我是不會講出來的。”“我不會去問他,不過這樣一來,他夫人也就放心了?!鄙虺赫V劬φf。找這樣一個不在現(xiàn)場的證據(jù),戚飛羽還真想得出來,沈澈嘆了口氣,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沒用了。“沈澈,你去哪了?”蔡師爺抹著嘴上的油,又指指桌子,“劉大人給你留的菜,先吃!”“去打聽老梁頭的銀票是從哪來的?!鄙虺弘m然沒有什么胃口,不過還是坐下拿起了筷子。“打聽到了?”“沒有?!?/br>蔡師爺感慨地道:“唉,又白跑了吧?老梁頭的事不重要,命案才重要,別看現(xiàn)在還能叫飯菜吃,等回家種田的時候,大概只能就著咸菜喝粥嘍!”“打聽不到也是一種結(jié)果,再說老梁頭管城門的官印,我懷疑銀票和命案有關(guān)系?!鄙虺哼叧赃呎f。蔡師爺剛要問是什么關(guān)系,猛然想起來:“那個丸子你小心著吃,好像不新鮮,我剛吃完就覺得胃里。。?!?/br>話沒說完沈澈已經(jīng)捂著嘴往外跑了。一天沒怎么吃東西,也吐不出多少,不過胃里好受了些,丸子是不敢再碰了。“兩張路條里必然有一張假的,老梁頭又是管印的人,說不定是有人拿錢買通了他讓他在假的那張蓋了印?!鄙虺赫f。“要是這樣,那人肯定很有錢,沈澈,你覺得哪張是真的哪張是假的?”“現(xiàn)在還不好說,蔡師爺,尸首都處理了?”“女人的尸首鄉(xiāng)鄰們不肯搬回去埋,說一來她是外地人,只是嫁到當(dāng)?shù)?,二來這女人守寡后名聲很不好,現(xiàn)在又?jǐn)偵现\財(cái)害命的案子,更不能埋在當(dāng)?shù)兀瑒⒋笕酥缓米屓颂У奖边厜瀳鋈チ??!?/br>“銀票呢?”“劉大人說雖然來路不明,但也是老粱頭的錢,就和老粱頭的尸首一起送到守城的軍營去了?!?/br>“劉大人回去了?”沈澈有些意外,最近劉大人一直留在后堂通宵辦公,但剛才好像看到后堂的燈是滅的。一聽提起劉大人,蔡師爺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剛才杜府來了人說請劉大人過去吃飯,還用的是杜大人的八抬大轎,結(jié)果劉大人已經(jīng)跟我吃完了,就推辭了,結(jié)果杜府的人說那就過去說說話,老夫人想見見劉大人?!?/br>“老夫人?”沈澈的臉色也陰了下來。☆、九蔡師爺見沈澈停下筷子不吃了,便道:“多數(shù)是為了杜大人的命案,可去了又能怎樣?不過杜老夫人年事已高,既然出了聲,又是八抬大轎來接,劉大人能不去嗎?”“或許是為了遷墳的事?”沈澈說。“遷墳算不上什么大事吧,不至于找劉大人過去說這個。”蔡師爺搖搖頭。“杜婉的墳在哪?”沈澈后悔自己沒翻看一下那本喪葬記錄,現(xiàn)在杜家的人已經(jīng)把那頁蓋了衙門大印的紙拿走了,為的是開挖的時候萬一有人過問,拿出紙來就能證明清白。“好像是靜。。。靜恩寺,對對,靜恩寺,我當(dāng)時看過一眼!”蔡師爺對于自己能記起這些細(xì)節(jié)而沾沾自喜。“這就是了,靜恩寺離得遠(yuǎn)又在山上,馬車上不去,杜府大概人手不夠,想找劉大人借幾個人幫忙?!?/br>“沈澈,你這小子都能當(dāng)師爺了!”蔡師爺笑道。沈澈忙道:“我才來幾年,只知道東跑西跑混口飯吃,哪有蔡師爺深思熟慮的本事?以后還得多多仰仗蔡師爺提攜?!?/br>蔡師爺嘆了口氣:“劉大人總說你能干,謙虛,是難得的人才,我看這話一點(diǎn)也不錯!”劉大人三更過后才回來,當(dāng)然還是坐的八抬大轎,值夜的衙役都睡下了,沈澈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