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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弄臟了?!?/br>“拿去用吧,這種東西有的是,以后別擦在衣服上!”趙元初擺了擺手。沈澈一笑:“知道了,去吃飯吧!”趙元初也笑了:“你以為我真沒吃飯?”“你吃過了?”沈澈愕然。“不然怎么能跟你出來?還想問問你案子查得怎么樣了?!壁w元初道。“今晚就會有進展?!?/br>“今晚?”“既然吃過了,就有力氣干活,走,跟我到衙門拿東西!”工具就放在前院,拿出來不費吹灰之力,兩把鐵锨,又牽了兩匹馬,沈澈對滿臉驚奇的趙元初道:“跟我去西郊挖墳?!?/br>“挖誰的墳?”趙元初突然嚴(yán)肅起來。“陸大人?!?/br>“什么?你瘋了?”趙元初一把抓住沈澈。“你不是想知道進展嗎?挖了墳就看到了。”沈澈不動聲色地說。“挖一品官員的墳是大罪,弄不好會被砍頭,你知不知道?”趙元初急道。“你是擔(dān)心我被砍頭,還是怕我連累你?”沈澈的眼睛在月光下閃動著異樣的光芒。趙元初嘆了口氣沒回答,從沈澈手中接過韁繩。安靜的冬夜里只聽到噠噠的馬蹄聲,一輪寒月在云中穿行,時而將兩個人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時而漆黑一片。“到了!”趙元初指著前面一座巨大的墳?zāi)埂?/br>“從邊上挖,土少。”沈澈說。趙元初卷起袖子:“還有什么?”“還有,挖到棺材的時候小心點,別碰壞了?!?/br>“不說我也知道?!壁w元初瞪了沈澈一眼。“趙大人,明天還要當(dāng)值吧?”“你叫我什么?”趙元初抬起頭。“趙大人?”“別這么叫了,趙大人竟然半夜挖墳,不太合適,換個稱呼。”沈澈忍不住笑出聲來:“那怎么稱呼?”“叫趙大哥?!?/br>沈澈一愣:“你怎么知道比我大?”“一看你就比我小,再說我看過你的檔案?!?/br>原來不光自己會查,別人也會查,但是這個稱呼沈澈并不喜歡。“沈澈,有時候我想,要是有個弟弟大概就是像你這樣的,既然你也是一個人,不如我們做兄弟?!壁w元初看著沈澈道。“趙大人,你是皇親國戚,我是衙門小吏,云泥之別,恕沈澈不敢高攀?!?/br>“沈澈,別再叫我趙大人!”“大人慢點,已經(jīng)挖到棺材了?!?/br>☆、七“這不過是陸公公的尸體。”趙元初皺著眉頭說。“可是一直擺放在衙門的并不是這具尸體。”沈澈冷靜地道。“為什么?”沈澈嘆了口氣:“為了讓仵作以為陸大人是在二更被害。”“難道不是?”趙元初的眼中明顯有一絲慌亂。“真正的陸大人在二更前就遇害了,尸體被調(diào)了包,這樣兇手就有不在場的證據(jù)?!?/br>“你怎么知道是在二更以前?”“仵作會的,我也會,從這具尸體的皮膚顏色和硬度就能判斷出大概,陸大人遇害的臥室當(dāng)時滿地都是血,有的已經(jīng)凝結(jié),有的還能流動,出血的時間分明有先有后?!?/br>周圍安靜得能聽見針落在地上的聲音,沉默了良久,趙元初道:“你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沈澈反問道:“陸文琪究竟是怎樣一個人?”“陸文琪?”“他真的認(rèn)識皇帝?”趙元初搖了搖頭:“這只是傳言,至少我不知道?!?/br>作為皇帝的堂兄弟,又是皇帝面前的紅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澈道:“等我弄明白了,再告訴你誰是兇手?!?/br>如果陸公公死在更早些的時候,那么陸文琪在紫竹館的品茗聚會,戚飛羽在繁花樓的一夜貪歡,這些不在場證據(jù)就全都沒用了。棺材依樣掩埋好,沈澈牽著馬信步而行,趙元初跟在后面。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對話,趙元初覺得沈澈絕對是個聰明人,不但聰明,還很冷靜。“這里有個地方可以歇歇腳,至少可以擋風(fēng)?!鄙虺簱荛_幾叢灌木,露出一扇簡陋的柴門。破敗的茅屋,墻角還堆放著一些鍋盆瓦罐,沈澈掏出一根蠟燭點燃了放在地上道:“外面有井,我去打點水。”趙元初四處打量,發(fā)現(xiàn)茅屋里除了幾個瓦盆就再沒有多余的東西,便拿了兩個盆倒扣在地上,拂拭一番坐下了。不多時沈澈進來,遞過一個木桶笑道:“家里簡陋,不過待客的水還是有的。”“這是你家?”趙元初驚得站了起來。“想不到吧?還會有這么破舊的房子?!?/br>趙元初急忙道:“不,這里只是沒人住而已,要是修繕一下,是個不錯的地方,我看旁邊還有座寺廟,住在這里的人會有佛祖保佑?!?/br>沈澈眨著眼睛沒有說話。“沈澈,你父親是得了什么病死的?”沈澈搖了搖頭:“不知道,那時候我才兩歲,后來聽母親說是一種治不好的病?!?/br>趙元初皺起眉頭:“端王府有大夫,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讓大夫給你看?!?/br>“我哪里都好,不勞趙大人費心?!?/br>趙元初無奈地道:“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叫趙大人?”“可是墳已經(jīng)挖完了?!?/br>“不是因為挖墳,是我早就對這個稱呼不習(xí)慣了?!?/br>“什么時候?”“去紫竹館那天?!?/br>“好吧,你既然能叫我的名字,為什么我不能這樣叫你?”趙元初一愣。“元初?!鄙虺红o靜地道。趙元初站起來:“該回去了,早上還要當(dāng)值?!?/br>“我知道有個人這樣叫你,所以別人就不能再這樣叫了?!鄙虺赫f。“你。。。你怎么知道?”“雖然我沒有聽到過,但我不會猜么?”沈澈一笑,站起來向外走去。第二天早上府衙剛開門圣旨就到了,劉大人忙整理了一下衣冠,蔡師爺也匆忙從后堂跑出來,邊跑邊納悶:“怎么來得這么早?”雖然府衙不是大機構(gòu),一年到頭也沒什么接圣旨的機會,但劉大人和蔡師爺都神情肅穆,知道越是來的急越不是好消息。圣旨不長,幾句讀完,劉大人上前接了,送了頒旨的公公一行出門,半晌沒有說話。“劉大人,只給半個月的時間,這。。。怕是不夠??!”蔡師爺臉上的愁云陰霾得像是要下大雨。劉大人站了一陣,道:“接連兩名官員被害,朝廷急著緝拿兇手也是正常,罷了,我等盡力而為,若是半個月沒有結(jié)果,我無話可說,辭官走人!”“圣旨就是這個意思?”沈澈此時才從后院出來,沒趕上頒旨。“唉,可不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