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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這時候想起去收拾整理吧?”有人道。“收拾東西讓誰去不行,還非得大人親自動手。。?!?/br>“哎,這你就不懂了!里面放的都是歷年來的贓物,沒人認(rèn)領(lǐng)的失物,值錢的東西不少,不是隨便誰都能進(jìn)的!”劉大人果然拿著“值錢”的東西出來了,說是值錢,其實也就是一件質(zhì)地還算不錯的夾衣。“沈澈,這個拿去穿!”劉大人不由分說把衣服遞過來。“大人,這,這怎么可以?”沈澈不安地道。“讓你穿就穿,沒事!”劉大人擺擺手。“這個,大人,萬一有人來認(rèn)領(lǐng)。。?!?/br>“我查了一下,這衣服都放了五年多了,怎么還會有人來認(rèn)領(lǐng)?再放就爛了,給你穿也算沒浪費(fèi)東西?!眲⒋笕瞬换挪幻Φ氐?。好在衣服不算十分名貴,顏色也不張揚(yáng),沈澈穿上,覺得天氣頓時沒那么冷了。“皇宮剛剛來了人,帶著皇帝的手諭,讓盡快查清案情,緝拿兇手歸案。”劉大人說。“這是件大案,朝廷一定格外重視?!弊谝慌缘牟處煚斵壑∈璧膸讞l胡須道。蔡師爺?shù)淖√庪x府衙遠(yuǎn),半夜接到消息趕來,等到了府衙,劉大人和沈澈已經(jīng)回來了。“大人在朝中可曾聽說過陸大人與什么人不合?”沈澈問道。一般在深宅大院里發(fā)生的命案,多數(shù)都有預(yù)謀,尤其是陸府這樣戒備森嚴(yán)的地方,絕不會是小偷入室盜竊被發(fā)覺,臨時起意殺人,再說有哪個小偷敢偷到一品官員陸大人的府上?“怎么,沈捕頭覺得那張路條并不重要?”劉大人有些意外。“路條或許就是兇手失落在現(xiàn)場的重要證物,當(dāng)然重要,”沈澈停了停,“但那只是尋找兇手的線索,而不是動機(jī)?!?/br>劉大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話雖不錯,但朝中與陸大人不合的。。。只怕不在少數(shù)?!?/br>“哦?”沈澈愣了愣。陸公公的名聲并不是太好,京城的人多數(shù)都略知一二,從多年前在老家私占土地修建祖墳開始,糟糕的傳聞歷年不斷,比如提攜門生,打壓其他大臣,在朝中結(jié)黨營私,甚至還傳過賣官鬻爵的事。有沒有被人參過不知道,但在皇帝面前的地位倒是從未動搖過,朝廷僅有的兩面“如御駕親臨”的金牌,一面就在陸公公腰上掛著,可見皇帝對這個輔佐了自己登上至高權(quán)位的大臣心懷不少感激。“沈捕頭平時只管破案抓人,對朝廷的事不太了解,這樣說吧,陸大人在朝中排除異己,不少大臣對此不滿,像端王、北靖王、尚書方大人、太常寺陳大人。。?!辈處煚斕咸喜唤^,如數(shù)家珍。沈澈忽然覺得要從動機(jī)上查找兇手簡直就像是大海撈針,難怪劉大人想從路條入手。“路條是陸公子撿到的,當(dāng)時只有他一個人守在臥室,該不會其中有詐吧?”沈澈思忖著道。蔡師爺早就把路條詳細(xì)看過幾遍,道:“東西倒不是假的,而且已近年關(guān),進(jìn)京的人越來越少,說不定到城門上一問便知。。。只不過說到那位陸公子,究竟是何模樣?”“我看和沈捕頭年紀(jì)差不多,樣貌端正,蔡大人怎么忽然問起這個?”劉大人好奇地道。蔡師爺壓低了嗓門道:“京城一直有傳聞,陸公公這個義子并不簡單,從小買來,凈了身,是陸公公用來討好皇帝的手段。。。”劉大人趕忙看了一眼門口,沈澈已經(jīng)幾步過去把門關(guān)上了。“這事可不能亂講啊,蔡大人!”劉大人直皺眉頭。“我也是半信半疑,所以才問問你們?!辈檀笕诵÷曊f道。☆、二沈澈拿著路條到了西城門打聽,守城的小官看著被血浸得駭人的紙,似乎嚇得不清,半晌才回憶起昨日下午的確有一個進(jìn)城的人,而且聲音顫抖地承認(rèn),路條上的字就是自己寫的。“只有一個人?”沈澈問道。“入了冬,馬上過年,哪還有人往城里來?都是來城里干活的往外走,所以這幾天只有一個人進(jìn)城,錯不了,我還奇怪,這個時候怎么還有人來。。?!毙」僬f道。“記不記得叫什么名字?”沈澈追問。“這個真不記得了,只記得是個年輕人,還穿了身黑衣服。”年紀(jì)和衣服的顏色實在沒什么用,不過沈澈想到了一點(diǎn),這人很可能已經(jīng)投宿,如果住的是客棧,那就不難追查。午時早過,早上又沒吃東西,沈澈只好就近找了間小店鋪,看了看菜單,不敢亂點(diǎn),要了兩個饅頭一盤素菜,就著一壺茶水匆忙吃喝完畢,付了賬,兩錢銀子。在京城這是最低的午飯價錢,但沈澈還是搖了搖頭,要是在衙門旁邊相熟的店里吃飯,還能再便宜幾分,但就為了幾分銀子從城西跑回城東的府衙,實在劃不來。這樣的事時有發(fā)生,甚至一次為了守幾個疑犯,和一眾兄弟不得已去了就近的餐館,一個菜就是好幾錢。往往越是貴,越不好讓跟著自己的兄弟們花費(fèi),只好一個人付了賬,兩壺酒和七八個菜算下來一頓飯不見了好幾兩銀子。沈澈不敢細(xì)算這些花銷,怕算得清楚了,自己意志消沉,萌了離意卻無處可去。三年前張捕頭因年事已高離開衙門回家種地去了,至少,張捕頭還有個老家,能種地,而自己原本就是京城人氏,想種地連地都沒有。偶爾想起自己在城郊的祖屋,沈澈不由感慨萬千,當(dāng)年雁棲寺擴(kuò)建的時候有居士來談過,想把這塊地納入寺廟,當(dāng)然也給出了不錯的價格,可母親留下的遺訓(xùn)是:祖屋無論如何不能賣。現(xiàn)在時過境遷,自己住在衙門,雁棲寺早已建成,祖屋也荒了。還好,沈澈今天的運(yùn)氣不錯,兩個時辰不到就站在了青松客棧二樓一間客房門外。“昨天下午有個人來投宿。”小二拿出本子翻看著說道。“有沒有出去過?”“小店不供應(yīng)飯食,所以這人晚飯前就出去了,早上才回來?!?/br>門一打開,沈澈看到的果然是個穿著黑衣的年輕人。一身黑色的映襯下,這個人的臉色也就更顯得蒼白,漆黑的雙瞳清明澄澈,在暮色將近的微光中閃著寒冷的光芒。“你是衙門的人?”黑衣人靜靜問道。“你怎么知道?”沈澈揚(yáng)起眉毛,一臉詫異。“你露出了半寸暗紅色的衣領(lǐng),這種衙門專用的的布料普通百姓是買不到的?!?/br>沈澈摸了摸領(lǐng)子,自己雖然外面穿著劉大人從庫房翻出來的衣服,沒想到從領(lǐng)子上露了破綻。既然是這樣,也不用兜圈子了。“跟我去衙門。”沈澈道。黑衣人道:“為什么要去衙門?”“因為在昨夜的案發(fā)現(xiàn)場撿到了這張路條。”沈澈取出褐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