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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我大你三歲,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弟弟,你可真有福氣?!?/br>楚姬打死第十一只蚊子的時候,白澤才用石子回了一句,“你……不丑?!?/br>楚姬歪頭看他,咧嘴大笑,原地轉(zhuǎn)了幾個圈,道:“看我看我,今天穿的是新衣服,好看不好看?好看吧!就知道你喜歡?!币簧硖一ǚ鄣娜棺樱幹鴤€大長辮子……本是鵝蛋臉,但是有點胖,看起來有點圓,姿色平平,但看起來很順眼。“要笑不露齒。”楚姬道:“我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牙白,你還不讓露?哎……”苦大仇深的嘆了口氣,又說道:“看在你小的份上,讓你一回合……”說著朝門牙就咂了一拳,噗一吐,手心上躺著一顆牙齒,楚姬齜牙……牙豁了……“……”白澤被驚到了,在心里默默地告訴自己,他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說,所以她真拔牙是絕對跟自己沒關(guān)系的。楚姬捂著肚子哈哈哈大笑,就差沒躺地上打幾個滾兒了,把手里的牙,往牙齒豁口處一推,就上去了,道:“看把你嚇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澤抿了抿唇,心說這女人可能……精神不太好。楚姬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正色道:“咱們定個日子,把該辦的事辦了吧。”白澤受到了驚嚇,定什么日子?辦辦……辦什么事?楚姬挑眉,道:“當然是辦大人的事啦?!?/br>白澤又是一驚,他明明什么都沒說,這妖女會讀心邪術(shù)!頭晃的撥浪鼓一樣,趕快用石頭碼道:“不要?!?/br>楚姬笑的賊兮兮的,道:“我懂,你害羞。別怕,jiejie不會霸王硬上弓的!”噗的一口吹滅了燈籠,道:“明晚我再來,咱們來日方長,老娘我時間多得是。”天快亮了,她得回家,不然讓人知道她大半夜往外跑,不好解釋。楚姬繞道溜進村子,翻墻進了家門,蒙頭睡到下午,被她老爹好頓罵,用她老爹的話說,這孩崽子,已經(jīng)禽獸不如了。好不容易楚姬清醒過來,頭不梳臉不洗,上了個大號洗了個手,就躲進了廚房,晚飯吃了六碗,落下的早午兩餐算是補回來了。晚上跟同村的丫頭們嘮了會家常,歇下后睡了一會,半夜準時醒了過來,拿著籃子,又偷偷溜了出去。在河邊,將花燈放了下去,月朗星稀的夜晚,突兀的起了一陣陰風(fēng),夾帶著濕氣,楚姬斜眼瞥到一雙白靴。一塊平滑的石板上,用水寫了一行字,楚姬提著燈籠湊近一看,字體瘦勁修長,不促不懈,“人鬼殊途,勿要再來?!?/br>白澤,長身玉立,負手背對著她,讓人生出一種他已然拋棄這個世界,大有遺世獨立之感。楚姬道:“你是不是冬天出生的???”白澤側(cè)頭,石板上多出一行字,“你怎么知道?”楚姬微微一笑,道:“末月雪心,末月即是臘月,那就是冬天啊?!?/br>“臘月二十八生的。”楚姬笑道:“這小生日,你再堅持等一下,就是個大生辰了呢?!?/br>“這事……能等嗎?”楚姬見成功岔開了話題,摸出懷里的小剪刀,咔嚓一下,白澤驚愣的看著自己被撿下去的一把頭發(fā),楚姬道:“夫妻都是要互贈頭發(fā)的?!?/br>白澤睜圓了眼睛,愣了半響,心道,那也不用剪這么多啊,這再來一剪刀合著他就得成禿子,一剪沒唄?楚姬取一綹自己的頭發(fā),和白澤的頭發(fā)一起,絆了個同心結(jié),用紅絲線扎了起來放進了繡著鴛鴦的小錦囊里,道:“剛剪你頭發(fā),你怎么不反抗?”“沒……沒反應(yīng)過來。”這話是真的,誰能想到,說說話抄起剪刀,就朝著別人頭發(fā)來一下。“哈哈哈……笨蛋……”楚姬把裝著同心結(jié)的錦囊塞到了白澤的衣領(lǐng)里,道:“喏,這個得收好,腦袋丟了這個都不能丟?!?/br>楚姬將白澤剩下的頭發(fā),裝進了另一只錦囊,上頭有個紅繩子,直接戴到了脖子上。拍手道:“禮成。結(jié)發(fā)與君知,相要以終老!”“……”一臉不知所措的白澤。楚姬心滿意足,邪笑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人鬼殊途?!?/br>楚姬挑眉道:“總有一天,我也會死……到時候不就是殊途同歸了嗎?”“……”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秋雨連綿,楚姬撐著點畫著臘梅的油紙傘,依舊往那條河邊去。事實上,在她剪完白澤的頭發(fā),白澤道出那一句人鬼殊途后,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了,楚姬也不知道為什么跟丟了魂兒似的,幾乎從未間斷的往山里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嗎?愛情,來的這樣猝不及防!這一天,來到河邊時,楚姬已經(jīng)虛脫了,出了一身汗,貼身的衣服都潮了,額頭燙的驚人,發(fā)燒了。雨越下越大,由一點連綴成線,砸在地面,起了一層雨霧。楚姬站在河邊的那棵樹下,河水翻騰,水流比平時湍急了很多。楚姬自小在山里長大,都是春天雨水多,會有汛情,秋季了該不會發(fā)水吧?但是這事誰也說不準,河里一棵樹沖了過去,心里頭隱約有點害怕,心想,天氣不好,提前走一會,不算心不誠!從籃子里取出小花燈,里頭放著一盤蜜棗,楚姬撐著傘從濃密的樹冠下走出,一瞬間傘蓋兒差點被風(fēng)掀了去,身形一晃,差點栽出去,嗎蛋的,山風(fēng)真大。楚姬盡量不踩河岸邊沿的泥土,離著岸邊兒挺遠,伸直了胳膊,才讓花燈著水,順流沒漂出三米遠,眼瞅著被水浪打沉了,連個影都看不見了。楚姬心里唾了一聲,剛要爬起來,身下的土地一顫,只覺身形矮了下去,轟隆一聲,河岸邊沿被水流帶下去一大片,楚姬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混著泥巴一起入了水。第一感覺河水冰冷刺骨,天旋地轉(zhuǎn),水性再好,強大的急流推動下,全都是枉然,楚姬罵道,弟弟沒撩到,小命要沒?;旧鲜菦]救了!幾口水湯下去,連她親爹是誰,都忘了。等清醒過來,四周昏暗,只有一攤?cè)紵⒌捏艋穑鸲堰呏е炯茏?,烤的是一件紫色碎花長裙……她今天穿的衣服,好像也是紫色的小花布,低頭一看,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花的衣服,袖子很長,這也太艷俗了!?。?!越看這衣服越不對,突然想起來,好像在哪見過,她二嬸子去世的時候,好像穿的就是大紅花的壽衣……“……”楚姬嚇的腿都軟了,這衣服……袖口有塊芝麻糊的污漬……二嬸子的那件……她家小兒子有一晚在靈堂喝芝麻糊,好像把碗打翻了,就把這袖口弄臟了,大人們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