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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回來玩呀?咱們這和鄰村兒那義莊可不一樣,停尸那是要掏錢的!”“啊?”二白有點尷尬的伸手去摸衣兜,他好像----沒有錢。“啊什么啊,我問你,你背上的尸體是怎么回事?什么來路?”他可不想讓人懷疑他是尸體販子,白半仙兒看了一眼手里的拐棍兒,尋思著要不把這二傻的腦瓜子敲碎?反正他肩膀上扛的這腦瓜殼也是多余的!二白憨著嗓子,老實的答道:“師父,俺趕集回來,看著草窩里躺個人,他說想回家,我就給帶回來了,尋思師父給想個辦法?!?/br>青天白日,二白這瞎話說的是一本正經(jīng)!白半仙兒沒吱聲,心道,連死人都能開口說話了,看看他還能編排出什么花花來。君惜吸了吸鼻子,俊臉缺少些人情味兒,道:“二師兄怕是著了道了!”白半仙兒扶了下左眼上的黑眼罩,眼罩都被二白這蠢貨給氣歪了,道:“人死如燈滅!活著一個個的都沒見有什么本事,死了還能起什么幺蛾子?”說罷,朝身后的君愛擺手,道:“去廂房把那張舊席子拿……”話還沒說完,只聽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就見二白直接把那“人”扔地上了!白半仙兒覺得自己右邊的肺子在隱隱作痛,可能是要被氣炸了,看著白半仙兒臉部肌rou都開始抽搐,君惜悄無聲息的往旁邊退了幾步,曾經(jīng)他可是見識過,他的師父大人拿著菜刀追著三師兄狗剩砍的場景,離遠(yuǎn)點,萬一有狀況省的濺他一身血。白半仙兒瞪著二白,那是一種恨不得用眼神就殺死一個人的怨念,冷聲道:“死一邊去!”白半仙兒在那具尸體前蹲了下來,九月的山里,天氣涼爽,白半仙兒用拐棍兒挑開了那“人”的衣服,身上起了很嚴(yán)重的尸斑,用棍子一捅尸體的肚子,噗嗤的冒出一股濃稠的液體,已經(jīng)死了有段時間了。君愛湊了過來,他盯著尸體看了一會,說道:“師父,你不覺得這尸體很不對勁兒么?腐爛到這種程度臭氣熏天早就該把咱們熏吐了,但這尸體卻有一股香味。”頓了頓,神秘兮兮的繼續(xù)說道:“而且,關(guān)節(jié)跟活人一樣柔軟,死而不僵?!?/br>君惜道:“尸身上的香味,只是一種名貴的防腐香料。”君愛眨眨眼,長睫毛跟把小扇子似的,忽閃忽閃的,道:“你怎么知道?”君惜看了一眼那rou嘟嘟的臉蛋,忍住一把把他捏哭的沖動,道:“我用過!”“哦!爛的都冒濃水了,看來這名貴的防腐香料不太好用啊!”君愛十分欠揍的去掀君惜的衣服,道:“惜哥哥的肚子可能也爛的冒水了。”“你肚子才冒水,全是壞水”君惜躲閃著,道:“……你走,你離我遠(yuǎn)點……爪子別摸我……”白半仙兒打量著尸體,道:“找個地兒先埋了,用破席子卷住,別讓人看到,讓人發(fā)現(xiàn)咱們偷摸埋尸,不好解釋?!?/br>君惜道:“不用知會村長一聲嗎?”白半仙兒習(xí)慣性的摸胡茬,道:“最近不太平,鄰村那個陳家坑兒,聽說半個月死了十來個壯丁,人心惶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君惜道:“是瘟疫?”他至今仍記得那場人瘟,也是他對過去唯一的記憶,噩夢般的場景,幾天,一座城的百姓都死了,駐守的城池成了一座可怕的墳?zāi)埂?/br>白半仙兒搖頭道:“村管事兒的不讓傳這些,怕大伙恐慌出亂子,所以不清楚?!?/br>君愛從廂房里拿出了破席子,開始清理現(xiàn)場,白半仙兒叮囑別用手直接接觸尸身,君惜有潔癖,墊著塊兒抹布拽著尸體拖到了席子上,尸體的衣服里掉出了個精致的描金信封。死人的東西不能拿,這是老頭子說的,白半仙兒也覺得陰物拿了都晦氣,正想著把信封塞回去,二白伸手把信撿起來刺啦撕開一半,遞給白半仙兒,嗓音憨厚,傻里傻氣的道:“師父,你的信?!?/br>白半仙兒覺得,現(xiàn)在兩肺子都在痛!跳起來拿著棍子朝二白就捅,也不管腦袋還是屁股了,就是戳、捅,氣的說話聲兒都劈叉了,大叫道:“誰讓你手欠?”又亮出疾風(fēng)驟雨般的碎拳對二白進(jìn)行毆打,二白滿臉驚恐,一個身高過一米九、滿身肌rou塊的大漢,被打的一愣一愣的,倆腿都在打顫。白半仙兒打累了,才停下,喘著粗氣,沒個好臉色,道:“非得逼我出手!”白了一眼鼻子都被打冒血的二白,道:“給我的信?你認(rèn)字嗎你?再順嘴胡咧咧,把你眼睛摳出來?!?/br>白半仙兒自創(chuàng)的十大酷刑之一----扣眼睛!君惜瞄了一眼那信封,待看清“白碧城親啟”那幾個字的時候,不由吃驚,總覺得今天的事很奇怪,他感覺很不好,本能的對這尸首和這封詭異的信件抵觸,道:“有什么可看的,都沾上尸水了不惡心嗎?和這尸體一塊處理了吧?!?/br>白半仙兒冷笑,道:“不行,就讓他念!念錯一個字,他這個月不準(zhǔn)吃飯!”君愛睜圓了眼睛,吃驚道:“天哪,這剛月初,到月末還得二十來天呢,二師兄,這回你完了?!?/br>二白臉色煞白,抖成篩子了,白半仙兒冷聲道:“念!”“無無、無字天、天書……”二白的舌頭已經(jīng)開啟打結(jié)模式。白半仙兒瞥了一眼那信,不由一愣,皮質(zhì)的信件上空無一字!只有信封上寫著幾個繁復(fù)晦澀的古文,剛好白半仙兒認(rèn)識,那幾個字是白碧城親啟,這信……還真是給他的!這事兒……怪了啊……白半仙兒納悶,讓君惜把院子里的尸首處理了,自己回到屋子,斜仰在椅子上,啜了一小口茶,食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邊兒,抬頭就瞅見,二白歪著頭在咬手指,倆眼翻白,咧著大嘴露出了極其詭異的笑臉,發(fā)出咯咯的笑聲,還是很稚嫩的童音,滿臉胡茬的糟漢子笑的調(diào)調(diào)跟孩童一樣,他怎么變成這副死樣子了?白半仙兒眼角一抽,悄無聲息的把椅子往旁邊挪挪,道:“二白……你沒事吧?”二白渾身抽搐了一下,眼珠恢復(fù)了黑白分明,一臉茫然道:“???怎么啦?”眼花了?白半仙兒打量著二白,沒看出什么異常來,突然二白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臉?biāo)查g漲成了不祥的紫紅色,眼瞅著這口氣就要上不來。情急之下,白半仙兒沖上去企圖掰開二白那只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掌,手背上青筋凸起,這是下了死力氣,白半仙兒個頭才到二白的胳肢窩,干著急使不出力。二白突然低頭,用已經(jīng)翻白的眼珠看向白半仙兒,白半仙兒頭皮一麻,只覺腹部挨了一下狠的,還沒感覺到疼,衣領(lǐng)子一緊,人被提了起來。白半仙兒聽到嗖兒的破風(fēng)聲,天旋地轉(zhuǎn),他從窗戶飛了出去,被打飛了!“??!”身子底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