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書迷正在閱讀:身為好學(xué)生的我居然是妖女、穿成病嬌的惡毒jiejie、禁射區(qū)、尸本佳人、DIO魔館調(diào)查報告、元初不哭、弟弟如狼似虎、富富,你缺腿件掛飾嗎、我靠沙雕在選秀C位出道、左右逢源
咐道:“都下去吧?!?/br>侍從們依言退下。他看也沒看面容憔悴的鐘弦一眼,徑直推開宮門走了進(jìn)去。鐘弦一僵,快步跟了過去,小心翼翼拽著他的衣角,委屈道:“燕哥哥,你怎么都不理弦兒了?!?/br>江亞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道:“藏燕宮被下了禁令,殿下還是快些回去吧?!?/br>鐘弦很傷心的說:“燕哥哥,你怎待弦兒這般疏離,弦兒很快就會成為皇帝了,燕哥哥難道不開心嗎?”江亞輕輕搖了搖瓷杯,專注凝視淡色的茶水。“燕兒自然是恭喜殿下?!?/br>鐘弦欣喜的跑到他身邊,高興道:“燕哥哥別擔(dān)心,等弦兒當(dāng)上了皇帝,就把藏燕宮的禁令解除,這樣燕哥哥就能一直陪著弦兒了?!?/br>江亞輕笑,似是嘲諷。“弦兒真以為當(dāng)上了皇帝,便能為所欲為嗎?!?/br>“你說,一個傀儡,又會有多少權(quán)力?”鐘弦一愣,無措的搓著衣角,底氣不足的解釋:“弦兒、弦兒再怎么說也是皇帝,女相她……”“皇帝?”江亞驀然湊近,笑起來的容顏驚艷到令人心臟狂跳,然而笑容里滲出的蔑視與奚落卻像長著倒刺的毒香,扎得人心痛難忍,血rou模糊。“根本沒有大臣承認(rèn)的皇帝?只能眼睜睜看著女相帶走自己喜歡的人的皇帝?弦兒,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可知,我為何受盡女相的凌/辱也心甘情愿,因?yàn)樗沁@鳳國最有權(quán)勢之人,而你?!?/br>“什么都不是?!?/br>喉嚨被灑下了一把粗糲的沙子,磨得每個字都鈍痛分裂,嘩啦嘩啦跌落在被揉捏的碎爛的心上,狼藉遍野。“……不、燕哥哥……你不是……不是這樣的人……”鐘弦捂著嘴哭了出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墜落成窒息的云霧。我的燕哥哥怎么會是這般愛權(quán)慕勢,貪婪可憎之人,怎么會!江亞視若無睹,將涼了的茶水傾到在地上,清潤的嗓音冷漠到心寒。“毫無用處的你對我的喜歡,真是很煩。女相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明日早朝后,你便必須即刻動身去北境督察戰(zhàn)事?!?/br>“嘖嘖,你看看你,又膽小又軟弱,一到戰(zhàn)場怕是會立馬嚇得尿褲子吧?!?/br>江亞陡然失去興趣般,召來了侍從。“還不快送殿下回宮?!?/br>他噙著笑意看著神色慘然的鐘弦,語氣溫和。“燕兒便不送了,恭送殿下?!?/br>第17章愛權(quán)勢的高冷男寵(7)被侍從關(guān)上的屋子充斥著安然的靜謐,裊裊的熏香聞得人慵暖甜醉。江亞漸覺得悶熱,便將玄狐裘解了下來。淡淡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你還真是煞費(fèi)苦心?!?/br>“弦兒這般怯懦,要想成為君王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送她去北疆見識一番血腥狠厲的場面,是期望她能被刺激出意圖壓制女相的決心。安全問題自然是不必?fù)?dān)憂的,江亞早就打點(diǎn)好了一切。他昂起頭,抵著身后人的胸膛,笑嘻嘻的從道袍里一摸,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小瓷瓶。“我說……這藥真的有用嗎?”“恩。”江亞揭開瓶塞,從里面倒出來一粒紅色的藥丸,輕輕一捏便碎在了掌心里。“真是想不到居然會有這么神奇的藥?!?/br>碾碎成藥粉撒在香爐中,氤氳而起的煙氣便能將人拉扯進(jìn)最向往的幻境里,沉醉不醒,信以為真。若不是在女相府親眼看著女相怔忪而眠,幽幽醒來后臉上是一片通暢的快意,江亞是絕不會相信這般荒誕的事情的。被關(guān)在女相府中七八日,每天看著女相以為幻覺成真的得意目光,江亞好幾次差點(diǎn)要笑場。女相以為自己一直被她肆意玩弄著,實(shí)際上,受害者卻和小情郎在她家的大床上親親熱熱的滾床單。臥槽這配角的設(shè)定有點(diǎn)逆天啊。他將掌心里的粉末傾倒在地面上,飄飄蕩蕩的像是下著一場瑰麗的大雪。“這藥,對任何人都有效嗎?”穆沙覆住他的手,尋覓到指縫十指相扣。“我能制出,自然也能識破,燕兒,別想在我身上耍什么花招。”江亞毫無被戳破的慌張,摸摸鼻子咧嘴一笑。“只是好奇而已,總不能你會是萬能的吧,難道萬能的你真的能煉出長生丹嗎?”“你希望我練的出,還是練不出?”江亞沒有正面回答。縱使已同穆沙很熟稔,但江亞也沒蠢到會把計(jì)劃全盤供出,時刻都留有后路,這是他一貫的原則。“陛下昨日又醒了幾個時辰,嚷嚷著要見你,怕是早等不及了吧。”穆沙撫摸著他的墨發(fā),眼神半明半暗。“且不說長生丹,其他丹藥我還是可以制出的。”江亞嗔怒的捶了他一拳,開玩笑的語氣里夾雜著狡黠的認(rèn)真。“穆郎,其實(shí)想要孩子也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不如你為我生一個,怎么樣?”穆沙的手滑到他纖美的脖頸,上面是這幾日來自己留下的斑駁痕跡,鮮明而**。嗓音不覺沙啞了些,緩緩道:“居然讓你生出這種心思,看來我還是太心軟了?!?/br>江亞一僵,委屈巴巴的癟嘴。“穆郎,對我這么兇殘的話,我可是會跑掉的哦?!?/br>跑掉。就和以前一樣。昨天還和自己親密無間的少年不過一個晝夜便不見蹤影,驟然消失的所有痕跡仿佛是一場早有預(yù)謀的欺騙,捎帶著自己整顆熱烈倉皇的心,逃匿到千里之外。而被丟下的自己,守著一腔可笑的綿綿情意,悲傷而無助。江亞敏感的察覺到他突然間異樣的情緒,疑惑的回頭看他。“穆郎,怎么了?”一瞬間洶涌喧騰的風(fēng)暴被硬生生壓入深海,穆沙波瀾不驚道:“沒什么?!?/br>沒什么。只是不會允許你……再次逃走了。鐘弦的離開使女相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儼然成為了權(quán)傾朝野的一介霸臣,甚至還有民間傳聞?wù)f,女相已在府邸中私自命人繡作龍袍,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而陛下的病情愈來愈重,鮮少有清醒的時候,藥水不進(jìn),形消俱瘦,心照不宣的眾人都知道,陛下這是大限將至了,熬的只是時日。冬雪盡融后的初春終于迎來了幾分暖意,明燦燦的日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江亞特別喜歡曬太陽,天天窩在院子的搖椅上不動彈,舒愜的很。穆沙坐在一旁研磨草藥,江亞看著他專心致志的側(cè)臉,不懷好意的偷襲。穆沙頭也不抬的捉住他的手腕。“明日起,我會調(diào)制晨飲的藥膳。”江亞瞪著眼強(qiáng)烈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