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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的末尾,將自己依次排列進去。無聲無息中,隊伍變得更龐大了,但卻依然秩序井然。江昶震驚地望著面前這一幕,這么多人就站在不遠處,他竟然一點聲音都沒聽見!就在這時,門再度打開,葉南樺從里面走出來。江昶一個激靈,趕緊沖上去:“南樺!”葉南樺停住腳,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先生?”江昶不由止住腳步,他試探著問:“是我啊,陪你來的江昶!你……忘記了嗎?”南樺靜靜盯著他好久,慢慢點頭:“哦,我想起來了。江助理?!?/br>“是我是我!”江昶拼命點頭。“我已經(jīng)沒事了,請回吧。”南樺說完就要走,江昶慌了,趕緊沖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我還有話和你說!”他叫起來,“你的戀人叫阿薇!你和她是在高等學院的田徑賽場上認識的!當時你得了金牌,她得了銀牌……”南樺用力抽出手:“你在說什么?什么田徑什么銀牌?”“是你要我?guī)湍阌涀〉?!”江昶憤怒地沖著他吼,“你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把這些告訴你!”南樺似乎有些無奈:“是么。那么江助理,你不用再費力了,因為我已經(jīng)不想知道了?!?/br>列在那邊的軍隊,剛才那個年輕男人臉上露出不悅,他低聲喝了一聲:“楚南樺!”江昶一怔,楚南樺?就是說南樺不再姓葉了?他原先是姓楚的?“抱歉,領(lǐng)隊在叫我了。”南樺又想走,江昶再一次喊住他,“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去南方,黑森省。”南樺說。“那是什么地方?很危險嗎?”“是的。最近在河道中發(fā)現(xiàn)了巨型不明生物,吞噬了數(shù)百人。所以我們這一批就是過去補充人數(shù)的?!?/br>江昶愕然:“這么危險,你不怕嗎?”南樺平靜地說:“不怕。”“就不能用機械把那怪獸殺死嗎?”“不行。上面命令是要活捉,好送到首都來研究?!?/br>這時,那個領(lǐng)隊再度喊了一聲:“楚南樺!”南樺拔腿就要走,江昶急了,跟在后面叫:“你真的忘記阿薇了嗎?!你那么愛她!你為她受了這么多苦,到死都不愿意忘記她,現(xiàn)在你怎么說忘就忘?!”南樺終于停住,江昶看著他僵直不動的背影,好半天,南樺轉(zhuǎn)過身來,江昶的心,猛然一哆嗦!他看見,南樺淚流滿面。然而那并不是悲哀的哭泣,因為雖然在流淚,南樺卻大睜著吃驚的眼睛,神情里只有愕然,就仿佛那只是肌rou和淚腺的生理反應(yīng),連他自己都理解不了,到底為什么要流淚。“我這是……”南樺抬手想去擦眼淚,但是,領(lǐng)隊又喊了他一聲。在聽見這聲召喚之后,南樺索性放棄擦臉,他快步走過去,在隊伍的末尾,將自己豎成了一個挺拔的標桿。至此,整整五百人的方陣成形,所有人,邁開腳步,目不斜視向外走去。在地動山搖的腳步聲里,江昶失落地站在走廊上,他品嘗到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楚。無懼,無痛,無情,無自我……這就是人傀。江昶步伐遲鈍地從人傀場里出來。那輛車依然停在門口,感覺到他的靠近,車門自動打開。江昶渾渾噩噩鉆進車里。他的腦子仍舊是混沌的,很多事就像深海的海藻,糾纏在一起,讓他理不清。車輛飛速向前行駛,江昶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連窗外的風景都懶得看上一眼。也不知道車開了多久,漸漸的,江昶感覺到車在減速。他懶洋洋抬起頭來,看了看窗外,忽然,江昶怔住了!那不是他熟悉的使團下榻的地方!車輛,停在一大片廣闊的湖畔!這是哪里?!江昶糊涂了,葉軒昂不是說了,已經(jīng)設(shè)定好了,這輛車會把他送回來的嗎?難道說,系統(tǒng)出故障了?江昶打開車門,從車里下來,直至此時,他才看見,不遠處站著幾個人,那種身姿,好像是在專門等候他。為首那人戴著墨鏡和帽子,一副掩人耳目的打扮,但是當他向江昶走過來時,就摘下了自己的行頭。江昶愕然看著來人。男人走到他面前,沖著他微微一笑:“江先生,咱們又見面了?!?/br>那人是宰相梁鈞璧。江昶出去一整天,直至天黑還沒有回來。藍沛他們終于著急起來,只好主動去對面詢問葉錚。開門的是葉軒昂,這次,難得他臉上沒有笑容:“將軍正想去找你們?!?/br>藍沛飛快地說:“江昶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葉將軍那邊有沒有什么線索?”葉軒昂將他們往里讓,同時說:“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知各位?!?/br>藍沛他們互望了一眼。賀承乾緊張地問:“阿昶出什么事了?”葉錚從房間走出來。“他的車在回程的半路,突然改變了方向,不知道是什么人入侵了cao作系統(tǒng),車停在了珍寶湖邊,我們發(fā)現(xiàn)不對,立即派遣最近的人員去追查,但是只看見車輛留在那兒?!?/br>“現(xiàn)場還有幾個人,”葉軒昂補充道,“應(yīng)該是他們帶走了江助理?!?/br>藍沛他們?nèi)蓟帕耍驑旱谝粋€叫起來:“難道阿昶被綁架了?!我們是來談判的,你們竟然綁架談判人員!”葉軒昂慌忙道:“不是我們綁架的,我們也正在追查江助理的下落?!?/br>賀承乾按住沈樅的肩膀:“阿昶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什么事,我沒有感覺到他遭受痛苦?!?/br>藍沛臉色不太好,但是使團里他的年齡最大,現(xiàn)在江昶不在,只有他出頭,撐起局面。“即便不是你們官方所為,江助理在母星突然失蹤,這件事也是非常嚴重的外交事故?!彼卣f,“葉將軍,我相信你和你的人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來,但是現(xiàn)在江昶確實出了事,希望你們盡快找到他的下落,保障使團成員的安全?!?/br>葉錚點了點頭:“藍醫(yī)生,你放心,我們不可能讓使團成員就這么莫名其妙出事,這邊一定會盡全力搜尋江助理的下落?!?/br>江昶上了宰相的車,他莫名其妙地看著那些人:“皇帝要見我?為什么不早些通知葉錚將軍?”宰相用和梁鈞璧極為相似的臉,微微一笑:“這件事,必須避開他?!?/br>江昶剛想問為什么,卻覺得眼前一黑,他暈了過去。再度醒過來,江昶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他動了動身體,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肢異常僵硬,好像連最基本的起臥都很難實現(xiàn)。他詫異地打量著四周,雖然不太懂建筑和裝飾,但屋角繁復(fù)的金色雕花,房間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