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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魂奴,尤其是男性,是一種特別無恥的生物?!?/br>江昶錯愕:“怎么這樣說?”“因為感受太敏銳了,對魂主的欲望又很強,不是都說魂奴是床上動物嗎?不過這一點你們魂主理解不了,因為你們沒有我們那么需要對方。這么一來,魂奴的羞恥心必然得下降啊,不然每天都得被各種欲求沖擊著,感受還那么清晰,不大幅降低羞恥心,人早就羞恥死了?!?/br>江昶以手扶額:“往后你少和沈樅接近!免得越學越壞!”賀承乾哈哈一笑:“你以為藍沛不會這么說嗎?他一定也是這么囑咐沈樅的!”市政大廳給江昶的系魂假照例是一個月,但江昶沒有用完。他擅自離崗,跑去爪哇巨犰星,就已經(jīng)用掉了自己的年假,工作任務早就堆積如山,因為他是首席助理,他不在,整個大廳的效率都被拖后了。沈樅來訪的時候就抱怨他,明明還掛著公職,卻天天坐在家里陪著賀承乾玩,再這么下去市長應該開除他。江昶自己也羞愧起來,于是他決定過兩天就去上班。事先他問賀承乾,需不需要跟著自己去市政大廳。賀承乾搖搖頭:“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剛開始那么虛弱了,一個人可以扛下來。而且我也得找工作了,不能成天跟在你身邊。”賀承乾的辭職申請被國會批準了,他們不批準也不行,體能中心給出的報告說,賀承乾“身體虛弱”,不適合再擔任國家監(jiān)獄典獄長一職。國會沒辦法,只好讓副典獄長朱玄繼任,好在經(jīng)過這場風波,犯人銳減,窮兇極惡的重刑犯幾乎死光了,目前尚存的只剩下少數(shù)輕刑犯,監(jiān)獄方面的壓力不大。趁此機會,國會又批準了修繕的撥款,盼了好幾年的錢終于到手,只是來得也太遲了。江昶不清楚賀承乾要找什么新工作,但他不在意,什么樣的工作也比在爪哇巨犰星上看管犯人強。那天一早起來,他學著藍沛的辦法,給賀承乾做好了午餐盒飯,又定好了家務機器人的掃除計劃。“今天打算干什么?”他問賀承乾。“肥料和花苗今天就要到貨了,是從天穹星送來的特種大波斯菊。所以我打算把花都種起來?!?/br>江昶抱了一下他,又叮囑道:“可別太累了?!?/br>臨出門時,他看了看穿著睡袍,捧著咖啡杯站在門口笑嘻嘻的賀承乾,忽然想,哪怕賀承乾窮得一無所有,就只這張臉,他都覺得自己賺飽了。……難得有人一大早睡眼惺忪、衣衫不整,還這么好看。松垮垮的絲綢睡袍都能穿出風流倜儻的味道來,這也就賀承乾了吧。江昶懷著這種不可思議的想法,坐通勤車去了市政大廳。今天,同事們對他的態(tài)度比上次好很多,大概慢慢開始習慣了,或許他們終于記起來,這位江助理曾經(jīng)多么的“人畜無害”……現(xiàn)在雖然變強了,應該還不至于改變本性。江昶欣慰地和同事們打招呼,又與關系近的幾個熱情攀談,他總算在心里放下了石頭,雖說變強是好事,但是大家都躲著自己,那滋味兒也不太好受的。“市長在嗎?”江昶問,“我該先去市長辦公室報個到?!?/br>“在是在的,不過……”同事有點猶豫,“我看你先別過去了,用信息端請示一下再說?!?/br>江昶好奇:“為什么不能過去?”“市長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已經(jīng)有一個禮拜了?!?/br>江昶吃了一驚!講八卦的同事滿臉神秘,他壓低聲音:“不肯出來,公文全部走信息端,交談也只有聲音,關閉了圖像通道。上次警局的局長來市政大廳,要求面見市長,也被拒絕了?!?/br>江昶更加吃驚:“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知道哇!就是在市長被他男人打傷后,就是這樣了!”梁鈞璧打傷岑悅的事,江昶已經(jīng)從沈樅那兒得知了。“校長他來過沒?”“沒有?!蓖?lián)u搖頭,“一個禮拜了,也不知道那位在里面吃什么喝什么,就那么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誰也不見——工作倒是沒耽誤,可是這樣下去,總不是個辦法!”江昶皺緊眉頭,吃喝什么的,其實可以通過售賣機器人,直接從運貨端口拿,這倒不是問題,問題是一直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不見人,這又是怎么回事?同事說:“反正你就先別過去了,免得白跑一趟,從信息端打個招呼,市長同意見你,你再去?!?/br>江昶覺得同事說得也有道理,于是回到辦公室,先打開信息端,申請與市長通話。那邊,岑悅很快同意申請,果然,只有聲音,不給放開圖像通道。“市長,我回來報道了,”江昶小心翼翼地問,“今天第一天上班,您有什么要提醒我的嗎?需要我現(xiàn)在過來您的辦公室嗎?”岑悅在那邊笑了一下:“來上班就很好。不用過來了,先把你手頭堆積的事情處理了吧,我估計你這禮拜能做完就不錯了。”“哦,好的……”話還沒說完,信息端就關閉了。江昶愣了一下,岑悅這是怎么了?剛才聽聲音,嗓音略有點沙啞,而且說話也有吃力的感覺,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勁兒,才裝出往常那種平和的口吻。江昶忽然擔心起來,岑悅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這么久不回家,不和魂主見面,這對他的體能非常不利,更別提那之前他剛剛被魂主給毆打了一頓……魂主的冷落都能讓魂奴痛不欲生,如果遭到暴力對待,那簡直就不要活了。但是岑悅把信息端關閉了,恐怕他也將辦公室的門禁等級提高了,就連江昶這個首席助理都進不去。江昶忐忑起來,但他又想不出什么辦法。剛打算整理一下堆積的公函,沈樅就在信息端那頭呼叫他。“找我干嘛?”江昶笑道,“剛來第一天就催命……”“阿昶,校長來了,正在門口和安保人員吵架呢!”沈樅的聲音帶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厲害了!原來岑悅把他列入禁止入內(nèi)的名單里了!”江昶一暈!這不就和賀承乾的做法一樣了嗎?他趕緊起身朝外奔去。趕到市政大廳入口處,果不其然,梁鈞璧正在和安保隊長激烈爭執(zhí)。“……你讓不讓我進去?再攔著我,我就硬闖了!”安保隊長,那個紅頭發(fā)男人滿頭是汗:“校長先生,不是我不讓你進去!是你的名字在禁入名單上!這我們也沒辦法呀!如果放您進去,我們就失職了!是會被告上法庭的!”“你再不讓我進去,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法庭!”雙方正爭執(zhí)不下,江昶匆匆趕過來:“出了什么事?”安保隊長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