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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江昶也吃了一驚,他停下切菜的手:“怎么可能呢?人的欲望是自然生發(fā)的,怎么會完全由我來支配?”藍(lán)沛定定看著江昶,他忽然道:“我明白了。你沒有對他下禁令?!?/br>“下禁令?”“就是說,以嚴(yán)肅的口氣對賀承乾說,以后,不許在半夜喝酒。你沒有把它變成一個牢不可破的規(guī)則?!?/br>江昶呆了呆:“牢不可破?沒必要吧,有時候高興了,我也可能在半夜喝一杯啊?!?/br>藍(lán)沛沒好氣道:“你自己都覺得這事兒無所謂,承乾當(dāng)然會去偷偷喝酒啦!他偷偷的喝,這就已經(jīng)給你面子了!”“可是半夜溜下床去喝酒,然后帶著一身酒味兒回到被窩里,還是很讓人生氣?。 ?/br>藍(lán)沛翻了個白眼:“所以你生氣的不是喝酒而是身上有酒味兒,那你讓承乾上床前去洗個澡就好了呀!”“也不是那么回事。”江昶有點(diǎn)煩惱,“本來喝點(diǎn)酒也沒什么,可他非要說喝酒是為了身上暖和,還說什么有助于健康……根本就是胡說八道!”藍(lán)沛聽明白了:“總之,問題出在你太寵他了,不肯給承乾定下清晰的行為準(zhǔn)則。你不劃出嚴(yán)格的范圍,那真是別怪他一再挑釁你的忍耐力了?;昱矚g試探魂主的容忍度,這是他們的天性。我先前就提醒過你,要盡快立下規(guī)矩,不然收拾麻煩的還是你自己?!?/br>江昶把切好的水芹倒進(jìn)涼菜盤子里,他嘟囔道:“我不是太喜歡那樣,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規(guī)則什么的……我自己也不是個嚴(yán)守鐵律的人。我喜歡有彈性的生活,再說了,我揍他,他不是也回?fù)袅耍克矝]吃虧嘛?!?/br>藍(lán)沛差點(diǎn)把手里的碗摔在地上!“他回?fù)袅??”他像聽見什么大新聞一樣,眼睛瞪得老大,“你是說,承乾動手打你?”“是??!”江昶悻悻道,“我們在床上打了半個鐘頭,被子都破了?!?/br>藍(lán)沛緩緩搖頭:“恕我孤陋寡聞,阿昶,你這真是獨(dú)一份了。怎么可能?魂奴怎么能打魂主呢?”江昶笑起來:“又不是真的下狠手。再說他為什么不能回?fù)簦看_實(shí)是我先動的手啊。難道要承乾像個傻子一樣坐那兒挨打嗎?”“說到底,還是你允許的。”藍(lán)沛瞪了他一眼,“仗著自己靈魂力強(qiáng),就沒有底線的縱容魂奴!”“這不叫縱容啊,人怎么可能沒有一點(diǎn)壞毛病呢?”“所以你壓根兒就沒有懲罰他,對嗎?”“懲罰了。我抱著被子去睡客廳?!?/br>“為什么是你睡客廳?!難道不該是他睡客廳嗎!”“可是客廳比較冷啊……”“算了。那后來呢?他道歉了沒有?”“嗯……后來他也跑客廳來了,非要和我一塊兒擠在沙發(fā)上。我說你身上酒味兒還沒退呢,別纏著我!可是承乾他……”藍(lán)沛做了個“我不想聽了”的手勢,江昶只好訕訕的截住話題,繼續(xù)埋頭煮菜。午餐做好了,四個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藍(lán)沛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問賀承乾,是不是真的和江昶動了手。沈樅也大吃一驚:“你和阿昶動過手?!魂奴可以打魂主?!”被外人一問,賀承乾也不好意思起來。“我也沒怎么動手……”他遲疑地說,“阿昶打了我多少拳,我就打他多少拳,很公平的?!?/br>“嗯,把我按在被子里揍。”江昶悻悻地夾了一根水芹塞嘴里,“一個格斗119分,實(shí)戰(zhàn)滿分,19分的技術(shù)附加分全年級最高;一個格斗60分,實(shí)戰(zhàn)7分,33分是畫圖和出勤,20分是制作課件——很公平,嗯?”沈樅大呼小叫,還一個勁兒拍桌子:“老兄,你可是魂主?。≌f出去顏面何在啊你!承乾,你也太不給你家魂主留面子了!”賀承乾也不服氣:“他先打我的!而且阿昶沒有禁止我這么做!”“所以問題還是出在阿昶身上。”藍(lán)沛不動聲色地說,“他的靈魂力太強(qiáng)了,知道承乾不管怎樣都傷不到他。阿昶你也少唱點(diǎn)苦情戲吧,承乾揍你也活該,是你縱容得他太不像話了?!?/br>沈樅咯咯笑起來,忽然他又想到:“對了!說到打架,告訴你們一個勁爆消息!”江昶笑噴:“又來了!每次都說是勁爆消息,說吧,這次又是什么事?”“這回絕對是勁爆消息了!”沈樅得意道,“我敢保證阿昶你不知道。咱那可憐的市長岑悅,被梁鈞璧給打傷了?!?/br>餐桌上一片嘩然!“真的被打了?!”江昶一臉不敢置信,“逗著玩還是真動了手?”“得了吧,”沈樅白了他一眼,“你和承乾那是逗著玩,人家這是動真格的。岑悅的臉上有傷口,流了血,脖子上還有這么長的手指印——我去!梁鈞璧是想活活掐死他??!”江昶懷疑地盯著沈樅:“你怎么知道得這么詳細(xì)?你鉆人家家里去了?”“我看見了唄!不止我看見了,很多人都看見了!媽的,咱們校長是用了多大的力氣,青黑青黑的手指印??!一道道的,真是差點(diǎn)掐死了!”沈樅在那兒說八卦說得唾沫橫飛,藍(lán)沛卻皺眉道:“難道不是別的事情受的傷?”“市長親口承認(rèn)的?!鄙驑簲D了擠眼睛,“我嘴賤,問了他一句,說,您這脖子上臉上怎么弄的?他說是自家男人打的。哦,市長的原話是:大驚小怪個什么?夫妻之間動了動手而已。你們聽聽,有動手動成這樣的嗎?魂主冷落魂奴,超過一個月就會被控虐待罪,那像這種把魂奴往死里打的魂主,是不是該槍決?”江昶皺了皺眉:“按理說,梁鈞璧不是那種人?!?/br>賀承乾卻說:“岑悅肯定有責(zé)任,他一定做了什么,多半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刺激到梁鈞璧了?!?/br>江昶沒好氣道:“身為魂奴,竟然不為魂奴講話!”“我為啥要為市長講話?本來就是他的責(zé)任!”賀承乾理直氣壯地說,“按照岑悅的靈魂力,他是能迅速自愈的,可他把幌子掛到市政大廳來,還讓所有的工作人員看見,不是故意的是什么?他這么做,讓當(dāng)魂主的多難堪!他讓梁鈞璧下不來臺,與他自己也沒好處!”藍(lán)沛點(diǎn)點(diǎn)頭:“我同意承乾的看法,岑悅這么做非常不妥,也不利于局面的挽回。”沈樅卻嘀嘀咕咕道:“或許咱校長真的太傷他的心了呢?;昱际侵艺\魂主的,他得把岑悅氣成什么樣,才讓岑悅破罐子破摔?”江昶嘆了口氣:“是啊,再怎么說,梁鈞璧也不該動手……”沈樅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別替人家感傷了。阿昶,我真的很好奇,你的靈魂力如今到底強(qiáng)到什么程度?”江昶呆了呆:“我也不知道?!?/br>藍(lán)沛這時卻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