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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你無法報復(fù),我來替你動手?!?/br>江昶抓起賀承乾,將他拉到衛(wèi)生間。調(diào)羹幾乎將賀承乾的小臂洞穿,桌子上,地板上,他的衣服褲子上,到處都是血。江昶小心翼翼把調(diào)羹拔/出來,又拿藥棉止住了血。然后,他抬手狠狠給了賀承乾一個耳光!“這是給你的教訓(xùn)?!苯祁澏吨讨衽?,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再讓我看見你自殘,我可決不饒你!”賀承乾被他打得臉頰緋紅,但是他低著頭,一聲不響。江昶用力將紊亂的呼吸放平穩(wěn),他重新給傷口做了仔細的包扎,又拿來干凈衣服褲子給賀承乾換上。“所以,你連我心里在恨誰都能感覺到,是么?”他問。賀承乾把臉扭到一邊,不看他。“可我并不打算報復(fù)回來!”江昶抓著他的肩膀,強迫他把臉轉(zhuǎn)過來,不得不直面自己,“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來打抱不平!你這家伙!一天到晚腎上腺素爆表,漲奶似的滿世界亂灑!”“你不明白?!辟R承乾忽然開口,“你根本不明白被魂主怨恨,對魂奴而言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江昶呆住了。“……被魂主怨恨,就是被靈魂力的源頭怨恨,這就好像一個人自己怨恨自己?!辟R承乾說到這兒,齜出細而白的尖牙,嘴角掛上一絲冷笑,“你知道一個人怨恨自己到了極點會做什么事?”“……”“自殺?!?/br>江昶看著他,他微微張著嘴,手慢慢松開。他低下頭,撿了干凈的藥棉,沾了水,替賀承乾擦掉剛才飛濺到他臉頰上的血跡。“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苯平K于說,“沒你想得那么嚴(yán)重,說到底,是我自己心眼太小。”他抬起頭,看著賀承乾的眼睛,平靜地說:“責(zé)任不在你身上,我原本就不該怨恨你?!?/br>賀承乾低頭看看胳膊上,被雪白紗布包扎的傷口,他又抬頭看看江昶。“到底是什么事情?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我嗎?”江昶沒好氣道:“不是百分之五十的靈魂力嗎?自己猜!”“這我怎么猜得到!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江昶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低聲說:“就是那次你替我強出頭,把肩骨給弄骨折了之后……我給你做了個便當(dāng),沒有署名,就放在圖書館你常去的那個位置……”賀承乾瞪大眼睛:“等等!那個便當(dāng)是不是翡翠鱔?!”“是??!”江昶沒好氣道,“被你扔掉了!”賀承乾跳起來:“你傻啊!為什么不署名!你知不知道就因為我得罪了那幾個高年級的,他們竟然往公共飲水區(qū)投瀉藥……我們1606整個寢室都被禍害了!”“什么!”江昶大驚,“這我不知道呀!”賀承乾沒好氣道:“所以我怎么可能去吃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匿名便當(dāng)?而且還是翡翠鱔!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了,除了投/毒,誰會下這么大的本錢!”江昶氣壞了:“投你媽的毒!浪費了我半年的零花錢你知不知道!”賀承乾卻突然咧嘴笑起來:“這不是挺好嗎?你給我買的翡翠鱔被我扔了,我給你買的馱蛙rou你也全吐馬桶里了,一報還一報,咱們扯平。”江昶徹底沒脾氣了。賀承乾家空間很大,臥室就有好幾個,江昶自己挑了個背陰而且安靜的房間,把主臥讓給了賀承乾。賀承乾站在主臥門口,看他把一床被子抱去自己的臥室,突然說:“那我怎么辦?”江昶一怔,回頭看他:“什么怎么辦?”賀承乾臉上掛著明顯不悅:“分房睡的魂奴容易衰弱,你忘了嗎?”江昶抱著被子,站在走廊上,呆住了。他也想起了這條理論,但是……這么快就讓他和賀承乾睡一個臥室?!江昶努力想了想,抬頭問賀承乾:“你打算睡了嗎?”“當(dāng)然!”“那好?!苯瓢驯蛔油约捍采弦蝗?,隨手帶上房門,又一拉賀承乾的胳膊,“過來?!?/br>賀承乾被他拉進主臥。江昶指了指床:“躺下吧?!?/br>賀承乾詫異地看看他,自己爬上床去,鉆進被子躺好。他眨了眨眼睛,看看江昶:“然后呢?”江昶踹掉腳上拖鞋,也爬上床去,然后他隔著棉被,就在賀承乾身上躺了下來。賀承乾被他壓得上不來氣,他一把推開江昶!“你干什么??!”他一臉抓狂沖著江昶叫,“干嘛睡在我身上?!”“咦?這種姿勢不是接觸面積最大嗎?”江昶還很無辜地說,“魂主魂奴不是應(yīng)該保持肢體接觸嗎?”“隔著棉被呢!接觸個鬼??!”賀承乾快被他氣死了,他跳起來,一把將江昶按倒在床上,手腳并用,像只八爪魚一樣抱住了他。江昶掙扎著想起身,但是他比賀承乾矮小太多,這么一來整個人都被賀承乾給壓在下面。“錢和房子都給你了,還不許我抱一下?”江昶頓時停止了掙扎。賀承乾把臉貼著他的脖頸,他深深的吸氣,像在嗅江昶發(fā)根的味道。“洋甘菊味兒?!彼]著眼睛,輕聲說,“和我一樣?!?/br>賀承乾家里一直用的是洋甘菊香味的洗發(fā)露。江昶微笑起來,他把臉低了低,貼著賀承乾柔軟的黑發(fā):“其實我更喜歡蜜瓜味的香波。”賀承乾沒睜眼,過了一會兒,他說:“那我也喜歡蜜瓜味的香波?!?/br>“咦?不喜歡洋甘菊味兒了?”“嗯……現(xiàn)在蜜瓜味第一,洋甘菊味第二?!?/br>江昶故意說:“我喜歡什么味,你就喜歡什么味嗎?那我明天買個烤rou味的香波?!?/br>賀承乾沒說話,江昶以為他睡著了,誰知,過了一會兒,賀承乾忽然輕聲說:“那你得給我買雙跑鞋?!?/br>“為什么要買跑鞋?”“不然會被狗攆上。”江昶笑得身上發(fā)抖。漸漸的,江昶明顯感覺到,賀承乾身上那層潛伏著的不安逐漸消退了,體溫也從低得有點涼,變得溫暖起來。因為安下心,賀承乾很快睡熟了。江昶悄悄松開他,起身給他蓋好被子,關(guān)上了燈,這才躡手躡腳地出去了。他回到自己的臥室,躺了好一會兒,依然睡不著。江昶努力了兩番之后,終于放棄,起身去了客廳。江昶盤腿坐在沙發(fā)里,他沒開燈,只是盯著黑暗的客廳發(fā)呆。這里是他的家,陌生的新家,空氣很陌生,環(huán)境方位……所有的一切都很陌生。然而未來,他將在這里和賀承乾共度一生。江昶說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好像是有期盼的,但又莫名有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