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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朗不是很明白這里面的區(qū)別,于是看向羅湛,男人搖了搖頭:“都不是,我找你們掌柜?!?/br>伙計打量了他們二人一眼,猶豫片刻后,把他們引至茶座上:“二位稍等,我跟掌柜說一聲?!?/br>說是說一聲,這伙計卻并沒有走開,而是靠近通往后院的門拉了拉一根繩子,而后傳來一陣清晰空靈的鈴鐺聲,不多時,聽到鈴鐺聲的掌柜走了出來。見到羅湛,他表情猛地一變,雖然很快收了起來,蘇朗卻眼尖地瞧了個清楚。哦豁,看來掌柜認識阿湛。他這么想道。掌柜迎上前來,恭敬地彎下腰做邀請狀:“少爺,里面請?!?/br>羅湛點了點頭,示意小白小黑在外面等著他倆,自己則拉著蘇朗走了進去。進入到內(nèi)室的客房里,被招呼坐下,羅湛給蘇朗倒了一杯茶,這才抬頭笑看了掌柜一眼:“安叔,好久不見?!?/br>安掌柜卻是狠狠地松了口氣:“少爺可算是回來了,一別八年,我還在想少爺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我這把老骨頭?!?/br>羅湛唇角微彎地道:“安叔說笑了,你哪里老了?湛今后還得倚仗你幫我呢?!?/br>安掌柜受不了地搖了搖頭:“只要少爺別再這樣動不動就好幾年都沒消息,那我這把老骨頭想來還可以再熬幾年?!?/br>知道對方是在擔(dān)心自己,羅湛沒再和對方頂嘴,他話題一轉(zhuǎn),指著蘇朗對按掌柜介紹道:“安叔,這是我的夫郎蘇朗,當(dāng)年我出事時就是他救了我,我的身體也是托朗兒三叔的福才給慢慢調(diào)養(yǎng)好的?!?/br>按掌柜一聽忙對蘇朗道謝:“蘇公子,多謝你對我家少爺?shù)膸椭??!?/br>覺得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秘密的蘇朗托著下巴,笑瞇瞇地對按掌柜搖頭:“安叔客氣,阿湛是我夫婿,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br>這話幾乎說到按掌柜心坎上了,他欣慰地看了眼青年,心里不禁對他多了幾分滿意,這孩子不光模樣討喜,性子也討喜,和湛少爺?shù)故呛芘洹?/br>他見自家少爺似乎有話想對蘇少爺說,又發(fā)現(xiàn)天色不早,便提議道:“少爺和蘇少爺可用過飯了?用不用我去吩咐后廚做幾個你們喜歡吃的菜,晚上就在這兒吃?”羅湛點了點頭:“也好,那便麻煩安叔了?!?/br>“少爺哪里話,這怎么會是麻煩,我高興還來不及。”心情不錯地和他斗了幾句,安掌柜撩開門簾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夫夫倆。蘇朗眨巴下眼睛,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盯著男人,沒說話。羅湛被他看的挑眉:“朗兒有什么想問直說便是,你我之間,沒什么不可說?!?/br>蘇朗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把心里的疑惑訴之于口:“他叫你少爺……”羅湛三言兩語解釋道:“他是我娘的人,這家如意樓也算是我娘的陪嫁品之一,早些年一直不景氣,后來我接手后想了些法子,才讓店里的生意慢慢好轉(zhuǎn)起來?!?/br>他說的簡單,但其中經(jīng)歷的一些彎彎繞繞蘇朗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了,聽他老婆的語氣,他娘的嫁妝鋪子一開始似乎并不在他手上,至于說生意不好與當(dāng)時經(jīng)營鋪子的人有沒有關(guān)系,這個他不好說,只是在心里有個猜測,直到鋪子落到他老婆手里之后經(jīng)過他的努力搶救才漸有起色。他猜的算是八九不離十。羅湛是在他十三歲那年才成功收回他娘的一些嫁妝鋪子所屬權(quán),他接手時如意樓的情況可以用凋敝來形容,雖然說是金飾店,但其實里面根本沒有多少成品,二來店里沒有手藝過硬的雕工師傅,就算來生意了,也做不出讓人眼前一亮的形狀。當(dāng)然,最初陪嫁過來時,鋪子肯定不是這樣的,名字也不叫如意樓,只是羅湛他娘身體不怎么好,生下羅湛之后幾乎是整日纏綿于病榻,更加沒心思管理那些個鋪子,導(dǎo)致鋪子里的師傅被人挖走的挖走,收買的收買,短短一兩年時間就一落千丈,除了一個老掌柜守著鋪子不為所動,其他的人幾乎都走了。羅湛接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大張旗鼓地把鋪子給轉(zhuǎn)租了出去,這個鋪子正好在一個路口邊,用來做飾品樓不算好也不算壞,但作為酒樓客棧卻是再好不過……如今客人絡(luò)繹不絕的四??蜅R菜闶亲C明了幕后之人當(dāng)年的眼光獨特。還有另外幾個鋪子也被他一并轉(zhuǎn)賣。羅湛用轉(zhuǎn)來的銀子,買了另一個位置偏僻的鋪子,開了一家其貌不揚的金飾樓,并且靠著獨特且精致的樣式,成功在女人圈里打開了市場,女子無論年齡大小,都希望自己身上穿戴的衣服首飾是獨一無二的,沒有哪個女子會拒絕這樣的誘惑,羅湛準(zhǔn)確地抓住了女子的這種心理,借此成功吸引了一批固定的客源。這就是如今的如意樓,他自己則隱在幕后成為神秘的東家。因著他之前大張旗鼓的舉動,外面的人都知道羅家大少爺把他娘的一些陪嫁鋪子都給賣了,于是也就沒有懷疑過四海酒樓和如意樓背后的人依然是這位少爺,他用一出瞞天過海和掩人耳目的把戲,成功抹掉了余氏投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上輩子羅湛最后能夠成功在羅府逆襲,與他在暗中靠著如意樓和四??蜅7e攢起來的厚實家底也有著很直接的關(guān)系。兩年后他被奶娘和余氏算計,接著又遭遇重生,以十五歲的身體迎來二十八歲的靈魂,心態(tài)的改變讓他忘記了自己早前在渭陵的這一番謀劃,直到和蘇朗結(jié)契后,他借著濟安堂劉掌柜的人脈來傳遞消息,這才重新聯(lián)系上安掌柜他們。他這次回來,一個是想帶著他家的小混蛋吃遍大江南北,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回來看看這些故人,順便再算算賬。蘇朗饒有興致地聽完后,感覺自己真是撿到了一個寶,不禁沾沾自喜道:“我家阿湛真是深藏不露啊~”羅湛知道青年故意這么說,于是也忍不住自謙地逗弄對方:“比不過朗兒奇思妙想?!?/br>要知道他的那份梯田改造計劃,可是讓京城那位龍顏大悅,最后更是賞賜了千兩黃金萬兩白銀讓人不惜從千里迢迢的京城給送了回來。若是普通人忽然得到這么一筆驚天的財富,不說喜極而泣,也該高興的合不攏嘴,他家這個活寶倒好,聽說后眼睛倒是亮了幾分,脫口而出的話卻是要把這些銀子按人頭平分給寨子里的大伙兒。開玩笑,蘇二他們平時是挺樂意這大侄兒給他買酒喝,但關(guān)系到這晃眼的真金白銀時,卻是誰都不想要,直說他們又不是斷手斷腳沒飯吃沒房子住了,有手有腳的、豈能要一個后輩的銀子用來養(yǎng)家糊口,這是看不起誰呢?!蘇朗為這事還不高興了很久,直到蘇三出馬罰了他一回,才消停下來。不過那些銀子眼下還分文未動,夫夫倆平時的用度全都是羅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