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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切都很好,甚至比失去了自己身體主導(dǎo)權(quán)的波塞冬還要好。“那樣就好那樣就好?!狈判牡恼f著,女人的目光之中有一種莫名的狂熱,“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怎么會在這種大雪天昏倒在雪地里的?”再次朝著女人搖了搖頭,阿波羅的目光緩緩移向了遮住了窗戶的窗簾之上。雪地?現(xiàn)在是冬天嗎?他好像很久沒有見過冬天了,要知道,神界四季如春,而他又不怎么喜歡亂跑。阿波羅的搖頭并沒有讓女人失望,反而愈發(fā)的興奮了起來,就連語速都無法自控的加快了頻率?!翱蓱z的孩子,竟然什么都不記得了。別擔(dān)心,你可以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如果你愿意你還可以把我們當(dāng)成你的父母??瓷先ツ愦蟾牌甙藲q吧?只要加入我們的大家庭,你會擁有一切的,不用擔(dān)心沒人照顧,而且除了這個小jiejie之外,你還會有一個jiejie四個小哥哥的,等我們回家了你就可以看見了。”盡管這樣說著,但女人那種語氣根本是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商量的意圖,而是一錘定音的強迫阿波羅成為她們家的一份子一樣,這讓阿波羅和波塞冬同樣的不喜,但卻都沒有說話。反正不管這女人有何意圖都動不了他,現(xiàn)在,他就暫時先在這里呆著,把情況稍微摸清楚再說。等阿波羅點了頭,就連一旁略顯寡言的男人眼中也浮現(xiàn)了nongnong的喜悅,這種喜悅并不正常,只要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就不會覺得正常。哪怕再善良,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接納一個不明來歷的孩子,尤其還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接納。只是無論如何,那對夫婦的喜悅卻是真的,甚至他們已經(jīng)商量為他辦身份證明還有他的新名字的事宜。只有那個小女孩,躲在父母的背后偷偷的看著他,滿眼都是焦急的擔(dān)憂,卻是什么都沒有表示,直到那對夫婦決定好一切后轉(zhuǎn)身離開時,小女孩趁著夫婦的視線看不見她才快速而無聲的對著他說了一個字。逃!☆、第十九章連日的飛雪幾乎把整個世界都埋了起來,寂靜的森林之中,就連鳥獸的聲音也聽不見半分,只剩下那凜冽的寒風(fēng)咆哮而過,伴隨著被風(fēng)吹起的雪花占據(jù)了所有的感官。偶爾,樹枝不堪重負(fù),細(xì)小的噼啪聲,厚重的積雪滑落在地上,濺不起半點漣漪。放眼望去,只有那皚皚白雪包裹著大地,寒冷從四面八方涌來,陰惻惻的天空沉沉的似乎快要壓下來,重的令人難以喘息?!@絕對不是什么出門游玩的好日子。但就是這樣的地方這樣的時間,雪地上兩個孩子手牽著手不停的奔跑著,仿若身后有著可怕的吃人野獸,就連頭都不敢回一下,縱使前面的小女孩氣息已經(jīng)紊亂到難以控制的地步,她也沒有停下過哪怕一秒的時間來休息。直到奔跑了很久很久,久到小女孩甚至已經(jīng)感覺不到自己雙腿的存在時,她才敢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平息自己燃燒著的胸腔和咽喉。蜷縮在樹木后面,緊張的查看了許久終于確定自己暫時安全了的小女孩這才放松了身體,猛地一下子癱倒在地,冰冷透過了厚厚的衣服刺入骨髓,小女孩的臉上卻綻放出了純?nèi)坏南矏偂?/br>“終于逃出來了!”就這樣躺在雪地上喘息著直到呼吸平穩(wěn)下來,小女孩才從地上爬起來,直接跪著正面著一起出來的男孩,臉上是不屬于孩子的嚴(yán)肅,“小哥哥,別回去,答應(yīng)我不管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要回去?!?/br>“為什么?”比女孩子小了一些的男孩比起女孩的狼狽要好太多,盡管嘴里問著問題,但眼中卻不見疑惑,只是女孩太小,她還看不清男孩的眼,只覺得那雙眼很美,她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它被染上悲哀的絕望。“回去會有可怕的事情發(fā)生的,他們會和對其他人一樣對你,不能回去?!被叵肫鹆四切┩?,女孩的臉色蒼白了起來,在雪地的映襯下幾乎透明。“可怕?你好像很討厭你的父母?!边@已經(jīng)不僅僅是討厭了,而是混雜著厭惡和害怕的其他情緒。“他們不是我的父母!”突然激動的喊了起來,小女孩的神情漸漸的染上了悲傷,那雙本該屬于孩子天真的眼眸中,彌散開滿地的蕭瑟,“他們不是我的父母?!?/br>再次重復(fù)了一遍,小女孩看著眼前的男孩,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男孩,正是因為他,自己才終于有了逃出來的勇氣。“我的父母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我是個孤兒,在我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紀(jì)時,他們說要領(lǐng)養(yǎng)我。那個時候我好開心啊,我終于不再是一個人,我終于也有家了??墒恰⒖墒恰?/br>憋了幾年的痛苦找到了傾訴的渠道,剎那間崩潰的女孩再也忍不住縱身抱住了男孩,懷抱中這個比自己還要嬌小脆弱的身體竟帶給她了灼灼的暖意,平息著她控制不住的顫抖。“可是我沒想到那里竟是比孤單還要可怕千百倍的地方,他們比惡魔還要可怕百倍、千倍。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他們也對我很好,給我買玩具給我買衣服,把我的房間布置的就跟公主房似得,讓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是被人需要的。但好景不長,在我八歲生日的那天,我記得那時我還十分期待,因為這是我有了家人后的第一個生日,我以為那會是我一輩子最美好的記憶,可是、可是……”沒有放聲大哭,女孩只是愈發(fā)緊緊的抱住了男孩,咽喉之中發(fā)出了獸類那種痛苦的嗚咽。“可是我從學(xué)?;氐郊?,等待我的不是生日慶祝,而是他的侵犯。好痛……我哭著哀求著他停下來,我求了,可是他不肯,他說他等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他還說、還說我天生就是為他量身定制的娃娃,說、說……”泣不成聲的說著記憶深處最灰暗的過往,小小的女孩咬住了唇想要阻止自己愈發(fā)顫抖的哽咽,她不想讓自己更加脆弱。深深的呼吸一口,女孩才能繼續(xù)開口,“說我的身體很美,說每次偷看我洗澡時他就忍不住期待這一刻。我哭著,哭的很大聲很大聲,我看見了那個女人,那個讓我喊mama的女人,我求她,求她讓他停下來,可是她只是……只是在笑,笑的很開心,就好像看見我被她丈夫侵犯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自從那日之后,這種事情經(jīng)常發(fā)生,我受不了了,我想盡辦法逃出去,但是我不知道我能夠逃到哪里去,我沒有家人,沒有錢,沒有吃的沒有住的,我能夠逃到哪里去呢?我見過很多街頭流浪的孩子,我不敢,我沒有勇氣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我只能忍。直到我十歲生日之后,他終于不再碰我,我以為我的地獄終于過去了,但沒過幾天,他們竟帶回來一個小男孩,正是我當(dāng)初被帶來的年紀(jì),我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但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