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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是異姓王,可到底是王,左相的話,文臣之首,剩下先帝的擁護(hù)者,這些年被這兩方人馬攪亂的七零八落。 書房里,她看著底下人送來的奏折,臉上是難得的淡漠。 齊王與左相是死對頭,這個時候,動誰都不合適,他們需要平衡,否則倒霉的就是她了,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再培養(yǎng)一批人,三足鼎立。 她召見了當(dāng)年先帝留下的一位擁護(hù)者,兵部尚書,也就是那位孟公子的父親。 說來,這位兵部尚書可是隱藏的相當(dāng)好,這么多年來,沒有人知道他真正擁護(hù)的,乃是誰都瞧不上的女帝。當(dāng)然了,當(dāng)初他的庶子鬧著進(jìn)宮伺候女帝,他也是反對的,只不過兒子大了,不聽話了,他也著實生氣,因為他知道自己兒子是什么德行,進(jìn)了宮,就那性子,就等著脖子洗干凈吧。 女帝召見,他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畢竟這些年來,女帝鮮少召見人,大多都是尋歡作樂,乍然將他叫去,他還以為自己兒子犯了什么錯呢。 “陛下,可是臣的兒子胡鬧,惹怒了陛下?” 蘇糖愣了下,半響才想起他的兒子是誰,也因此,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她今天,剛把他兒子的小香豬給烤了吃了! “沒,他沒有惹怒朕,就是朕……”她越說越不好意思,這話說出口,就好像她有多饞似的,可兵部尚書孟大人正一臉緊張,她也只能實話實說,“朕把他的小香豬給吃了?!?/br> 這下,輪到兵部尚書傻眼了。 “什么?” 啥玩意?豬?什么豬? 蘇糖比劃了下,“就是孟公子養(yǎng)的那只豬,差不多那么大,不過味道不錯。” 味道不錯除了豬本身外,其實廚子也很重要,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兵部尚書提心吊膽半響,結(jié)果最后告訴他死的就是一只豬,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了。 “陛下喜歡就好?!彼砂桶偷?,“那也是那只豬的福分?!?/br> 豬的事暫且放一邊,蘇糖拿起奏折,這些奏折都過濾了兩遍,等放到她書案上的,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齊王與左相都怕她掌權(quán),所以第一步,就將奏折一事給按得死死地,一定不能讓她知曉黛國朝事。 不過,有些事是捂不住的,比如這會兒,蘇糖拿出一本秘奏。 “與朕說說,都怎么了?” 她將秘奏丟了過去,兵部尚書拿起來,一邊看,一邊將眉頭皺緊,良久,他放下奏折,“陛下想怎么做?” 蘇糖,“到底是曾經(jīng)擁護(hù)過先帝的,也為黛國出過力,殺了,難免讓人寒心?!?/br> 兵部尚書,“可是他們背叛了您?!?/br> 雖說這些年小皇帝做事不夠成熟,可另一方面,她也才十六歲,旁的十六歲的小姑娘還在穿衣戴花呢,可他們的小公主,被迫穿上龍袍,每日與那些賊臣jian子周旋,特別是一點,為了讓他們放下戒心,小皇帝更是營造出了好色昏庸的名聲。 她才十六歲??! 兵部尚書越想越心酸,他的命是先帝救得,先帝留下的唯一子嗣,他怎么也該護(hù)著。 不過,真正的花蘿還真的是好色昏庸的女帝,不過是蘇糖接手了,她雖然也喜歡美色,可更多的只是欣賞,至于旁的,那就不必了,她連男主都應(yīng)付不來,還想應(yīng)付其他美色,瘋了不是? “留著吧,左右還有用,這個時候除了,難免會讓齊王左相發(fā)現(xiàn)什么?!彼朴频睾戎瑁值溃骸皩α?,朕聽聞,齊王最近與楚國國君交往甚密,可有此事?” 一說到這,兵部尚書立刻嚴(yán)肅了,“是,所以臣懷疑楚蘅?!?/br> *** 書房外,楚蘅正好閑著無事,避開了所有守衛(wèi),他想去看看小皇帝在做什么,卻不想,自己無意間的行動發(fā)現(xiàn)了小皇帝的秘密。 他品了品這番對話,只挑了挑眉,不過他沒想到,后面小皇帝竟然為他澄清。 她說:“不可能是他。” 963.第963章 那個男主竟然重生了!16 平日里若有演戲的成分,那么現(xiàn)在呢? 在自己信任的手下面前,何須演戲? 楚蘅腫怔,疑惑,不解,這皇權(quán)至上的宮里,也有真心相待的人? 從小皇帝的表現(xiàn)來看,她也不是表面那般昏庸,至少,她是有城府的,可她的城府心機從未用來對付過自己,那么,他們兩個人中,究竟誰才是真正演戲的那個人? 他默默離開,可離開之后,他卻不知該如何與她相處了。 他想了很久,最后還飲上了烈酒,想著……想著以后一定好好待她,可還不等他立下什么誓言,那邊仆人來了消息,說是陛下去了柳廂殿。 楚蘅想了一下,才想起柳廂殿是什么地方。 那頭小香豬的主人,孟公子的住處,而那位孟公子,又碰巧是兵部尚書的兒子。 作為皇帝,是需要平衡權(quán)利的,更需要收攏人心,孟公子有個好爹,去他的寢殿理由太簡單的,簡單的不需要動腦子。甚至,只要他不作妖,那么皇帝一定會好好待他。 不像他,說白了就是供人玩樂的玩意兒,只要留著一條賤命就好。 越想越惱怒,他以為自己早已可以平靜地面對自己的身世,直到到了今天他才發(fā)現(xiàn),不可以! 他沒有個好父親嗎?楚國君王之子,他也留著皇室血脈,可憑什么輪到他就是個供人玩樂的消遣,就因為他的母親是花魁,他是娼妓之子,所以他永遠(yuǎn)上不得臺面? 楚蘅握著酒杯,眸色漸漸染紅,他不甘心,憑什么呢? 蘇糖過來的時候,正巧一只酒杯砸了過來,但凡她速度快那么一步,那酒杯就砸到她身上了。 仆人們又一次嚇得跪地不起,渾身顫抖,倒是楚蘅,瞇起了醉酒的雙眸,他本就不怕小皇帝,今兒喝了點酒,借著醉意,更放肆了。 蘇糖也縱著他,明明從年齡上來說,她還小他兩歲。 “這是怎么了?”她避開地上的酒杯碎片,只挑了挑眉。 兩人對上視線,楚蘅瞧著小皇帝沒有半點動怒的跡象,突然,心里升起了一個念頭,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那么,小皇帝的底線又在哪里呢? 她對自己的容忍,又會到什么地步呢? 蘇糖一眼便猜到他又想搞事情了,沒辦法,相處久了,別看平日里這一位表現(xiàn)的斯斯文文,背后卻比誰都狗。 “怎么不說話?”蘇糖故作不解上前,然后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喝醉了?” 楚蘅想到幾次靠近她,都會被她躲開,這一次,他趁著她與旁邊仆人開口,一下子就往她身上撲去。 蘇糖一個踉蹌,差點抱著人摔在地上,好在,楚蘅的最終目的不是摔跤,在她快摔倒時,又借力穩(wěn)住了兩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