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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了太醫(yī)。 “不必了,我并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他原是想說朕這個自稱的,可不知怎地,話到最后,倒是改口了。 他也沒在意,倒是蘇糖輕皺起了眉頭,“沒有不舒服,那便是有人惹你生氣了。告訴朕,是誰惹了我們楚公子不悅?” 楚蘅覺得有趣,當(dāng)年他在黛國,低調(diào)的仿佛沒有他這個人,如今得了這‘瘋病’,仿佛一切都重新來過了。 “我在宸安宮吃好喝好,并沒有人惹我生氣?!闭f完,他還故意學(xué)著從前自個兒手底下那群人,道謝道:“謝謝陛下關(guān)心了?!?/br> 蘇糖一臉心疼地看著他,“這話朕可不信,定是有人欺負(fù)了你?!闭f完,她將視線挪到了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小太監(jiān),“說吧,最近誰來過宸安宮?!?/br> 小太監(jiān)雖害怕,卻一臉茫然。 這下蘇糖不耐煩了,“你主子心善,沒想到你這奴才竟也不知幫襯!沒用的東西,拖出去砍了吧?!?/br> 謝謝已經(jīng)三胎的糀開```小可愛的打賞,愛你吖~ 954.第954章 那個男主竟然重生了!7 楚蘅玩味地看向蘇糖,記憶中,這位女帝對他可是一向沒興趣的。 他記得當(dāng)初為了遠離她,他故作無趣,還時不時地拿話膈應(yīng)她,只需幾次,他便打入了‘冷宮’。 只不過他有些奇怪,為何自己發(fā)起瘋來,還圍著她轉(zhuǎn)?難道是因為當(dāng)初一把火燒死她還不夠解恨?所以忍不住又想重來一次? 蘇糖可不知他在想什么,她隨口一句拖出去砍了,等說出口,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太監(jiān)不是她黛國的仆人,而是楚蘅從楚國帶來的人。 她沉默了一下,以這位主睚眥必報的性子,越過他殺他的人,那就是打他臉啊,若是真的砍了,定是要記她一筆。 好在,楚蘅現(xiàn)在興致上來,一改之前無趣的模樣,笑意盈盈道:“陛下要砍,那便砍了吧?!?/br> 楚蘅本就長相俊美,他隨了他花魁母親的模樣,這一笑,蘇糖都覺得可以用六宮粉黛無顏色這樣的詞來形容了。 好看,但又不是陰柔的美,特別是此時他穿著月牙白內(nèi)襯衣袍,身姿清瘦挺拔,往那一站,說不出的風(fēng)光霽月,如詩如畫。 蘇糖一時間都看呆了,接著,就聽到對方調(diào)笑開口,“陛下流口水了?!?/br> 蘇糖聞言,大驚擦嘴,這一擦,才猛地驚醒。 cao,被騙了! 她怒瞪著對方,結(jié)果對方卻笑得滿是開懷。 也是,楚蘅這些年權(quán)力無邊,為人處世早就隨性而為,他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謹(jǐn)小慎微、處處小心的楚國公子了。 蘇糖生氣了,可對方卻完全不害怕,反而一副躍躍欲試,想要再‘欺負(fù)欺負(fù)’她的樣子。 “陛下可是生氣了?” 明明他衣衫不整,可偏偏隨著他靠近,蘇糖卻莫名虛的后退一步,沒辦法,黑化男主眼中的病態(tài)有些可怕,硬碰硬她沒好處啊??删o接著,她又想到現(xiàn)在可是她的主場,他還不過是個落魄的楚國公子呢,這般一想,她又覺得沒什么好怕了。 “怎么會生氣呢?”她抬起下巴,高傲上前,“你長得美,做什么都對?!?/br> 長得美這種話,一般而言皆是夸獎姑娘的,一個大男人,聽到是不會高興的,反而還會生氣。特別是小氣如楚蘅,這個夸獎,會讓他聯(lián)想到他那花魁生母。 他連連冷笑,剛想發(fā)作,蘇糖卻先他一步,將衣服給丟到了他身上。 “都愣著做什么,還不給楚美人穿衣,若是凍壞了朕的美人,朕唯你們是問!” 蘇糖沒上前穿衣,是她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一國之君,再喜歡也不會自己上前動手,這是一個君王的矜持。當(dāng)然了,還有另外一個層面,楚蘅雖然重生了,可顯然還未搞清楚狀況,一旦他反應(yīng)過來,那么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會被他里里外外扒一遍,但凡不符人設(shè)的出格事情,鬼知道他又會怎么想。 蘇糖可不想重新做任務(wù),所以她現(xiàn)在一口一個美人,看似喜歡,卻是一點也不尊重他 在她眼中,楚蘅不過是有幾分姿色的玩具。 楚蘅不喜外人上前,所以在仆人還未靠近時,他便先一步將衣服穿好,只是他這衣服穿得松松垮垮,腰帶也不系,就這么敞在那,像個浪蕩子弟,偏他模樣清冷端正,乍一看,反倒是生出了一副禁欲貴公子的模樣。 禁欲貴公子衣衫不整,這樣的畫面,可是非??扇说?。 蘇糖當(dāng)時都覺得自己明白那位烽火戲諸侯的君王了,這樣的美色面前,若是讓她放一把火,她也愿意??! 不過,理智面前,她還是克制住了。 可偏偏楚蘅玩上癮了,他一步步上前,嘴角還噙著淡淡笑意,“陛下,這黛國衣裳我不會穿啊,不如,陛下幫我?” 從前的黑化男主可是想方設(shè)法的要她命啊,從來沒有哪一個,一上來是要勾引她的! 不不不,蘇糖猛地?fù)u頭,什么美色,那就是披著人皮的兇獸! “美人不會動手?”在她的場子,她怎么能輸呢?這般一想,蘇糖便也不退縮了,反而伸出食指,接著點在他胸口。衣服就這么披在伸手,蘇糖稍稍一勾手,那衣服便落了下來。 “既然不會穿,那便索性不穿了?!碧K糖微笑,“說起來,朕還沒見過不穿衣服的楚美人呢?!?/br> 楚蘅有潔癖,他雖然調(diào)戲蘇糖,可若是他被人觸碰,就會立刻露出厭惡之色,嚴(yán)重起來,還格外的想殺人。此時此刻,雖然是他起的頭,可他卻想宰了她! 眉宇間的厭色幾乎沒有絲毫遮掩,就在他想著是掐死她,結(jié)束這場幻境,還是一點點撕碎她,讓她痛不欲生地結(jié)束時,自己腦袋里突然傳來了陣陣刺痛。 那刺痛來的強烈,很快就讓他扶著腦袋搖搖欲墜了起來。 蘇糖見狀,莫名松了口氣,隨后,又揣向身邊的仆人,“都愣這做什么,請?zhí)t(yī)??!” 仆人們一直低著頭,雖然聽到了兩位主子的對話,可因為沒看到楚蘅的臉色,只覺得這是兩位主子的新玩法,如今楚公子不適,他們自然馬不停蹄地將太醫(yī)給找了過來。 楚蘅這一輩子,遭受過無數(shù)次的暗殺,這點痛對他而言其實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腦海里突然炸出無視片段,一些他似曾相識,還有一些他完全未見過的。 比如他如何登基為皇,最后又如何死亡。 是了,他記起來了,他已經(jīng)死了。 在那場大火中,與黛國這位女帝一樣,他也是死在大火之中。火勢燒起來的時候,他其實有機會逃跑的,可莫名地,他就坐在自己的龍椅上,生不出半點求生欲。 他這一生,充滿了血腥,雖坐在這至高無上的龍椅上,可他卻覺得自己身處地獄。 死與不死,對他來說都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