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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還不等他怒斥,那邊蘇糖就慢悠悠開口,“冤有頭債有主,我母親的死與唐家脫不了干系,這筆賬,你放心,誰都逃不了。” 唐家長老當(dāng)年頂多也就袖手旁觀,對他們這種所謂的上位者來說,一個賣酒女還無法浪費他們的時間,即便那賣酒女身懷六甲,懷的是他們唐家的骨血,可唐家缺孩子嗎? 他們?nèi)钡率翘熨x一等,而非這等資質(zhì)一般,甚至算劣質(zhì)的。 是以,蘇糖后來名聲大噪,在唐家看來,那是不可能的。 蕭酌與她相處那么久,一聽她不想要那老頭子的命,就知道怎么做了。 他可不是小崽子,出手都不需要拿本命劍,只需劍氣,就足以砍了那唐家長老的胳膊。 兩條胳膊被砍,不過是眨眼時間,周圍百姓們甚至都未回神,眼前就已是一片血淋淋。 短暫的死寂之后,緊接著便是那驚恐的尖叫聲。 蘇糖面無表情地往那位唐家長老面前走去,見他驚恐后退,愉悅地勾起一抹笑容,“說實在的,很早以前就想撕碎你的假笑了。” 當(dāng)年唐酒在唐家,只有她母親是真心待她,可也只有她母親。 一個賣酒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留在唐家,就連最下等的下人都敢欺辱,無人可訴,而原主,更是自小被喊野種,分明是那唐家家主管不住自己,可這罪卻要那無辜的人承受。 然而,在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面前,這些都算不得什么,甚至在他們看來,沒將私生子掃地出門,就已是天大恩惠了。 這可真可笑啊。 當(dāng)年那可憐的小唐酒,為了救自己母親,求了多少唐家人,可他們呢,譏諷冷漠,甚至還看戲。 嘖,人性。 蘇糖自問也不是什么圣母,既然拿了原主的身體,能報仇就盡量給報了。 唐家這位長老,對外向來都是笑臉迎人,便是在普通人面前,那也沒有半點的冷漠瞧不起,可蘇糖知道,這些都是裝的,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可不比旁人少。 蘇糖肆意慣了,瞧著就不像是正道,這不,那唐家長老拼著一口氣,竟也撕破了臉皮。 “你究竟是誰!” 唐家從前不對外說,是她對他們有用,可如今,她都撕破臉找上門來了,自然要先發(fā)制人。 這不,怒呵之后,又快速道:“你不是唐酒!” 蘇糖起了一點玩心,聞言,立刻露出大白眼,笑得頗是晃眼道:“對啊,我不是唐酒,我現(xiàn)在啊,是鈕鈷祿·唐酒?!?/br> 這個梗這里可沒人知曉,唐家長老一聽她承認(rèn)了,立刻擺出清理門戶的架勢。 “我雖不敵你們,可你這等妖魔邪道竟敢奪舍,人人得而誅之!” 他那一副替天行道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笑話。 蘇糖這個’反派‘索性也就當(dāng)?shù)降?,“想殺我?你可以試一試?!?/br> 可偏偏,說了那么多,那唐家長老愣是不動手。 蘇糖頓時了然,“你這是在拖延時間啊。也好,省的我去唐家找人。” 唐家長老計謀被識破,他也不慌,雖然手沒了,可對方并沒有擺出要他性命的樣子,想來,怕也是不敢做的太絕。 有顧忌便是有軟肋,這樣的人,好拿捏。 “唐酒,回頭是岸吧!” 蘇糖樂了,“喲,這唐家長老什么時候還兼職做那禿驢的工作了?” 她那一笑,倒是使得那小臉更可愛了。 可惜,配上臉上那’反派‘的笑容,怎么看都與天真無關(guān)。 不過,這樣的小崽子蕭酌更喜歡。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與那無趣的世俗修士不一樣,他就喜歡這樣的,可愛的時候萌死人,狂妄的時候又格外的帶勁兒。 808.第808章 男主今天精分了嗎?69 蘇糖那傲慢的小勁兒,看的蕭酌眸色都深了,他舔了舔后牙槽,為了避免嚇著某些小崽子,便垂下眼眸,遮住了那近乎吃人的眼神。 唐家那位長老早已敗北,強(qiáng)撐著也不過是為了等唐家的人過來,蘇糖也不拆穿,就這么陪著他,不過那話每每都將他堵得死死地,氣的他臉色發(fā)青,到后來,咬牙切齒地肌rou都有些發(fā)抖了。 唐家人來的還挺快,為此,蘇糖還有些惋惜。 她都還沒發(fā)揮完畢呢。 不過沒關(guān)系,來一個她打一個,來一家……整整齊齊什么的,那便是最好了。 唐家這次來了不少人,幾乎都是內(nèi)門弟子,因著唐酒的身份乃是唐家家主的私生女,所以,帶頭的便是那位唐家家主,還有唐家夫人。 能做出一夜風(fēng)流賣酒女的垃圾,又怎么能指望他做個人呢,這不,一上來便擺出長輩的譜,對著蘇糖橫眉豎眼,“你這混賬東西,出門數(shù)十載,回來便對著自家人動手,眼里還有沒有唐家了!” 而那唐夫人,倒與那長老一般,表面當(dāng)著和事老,“好了家主,不生氣,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許是小酒這些年委屈了,這才……”她說著,看了眼一旁沒了雙臂的長老,表情一愣,接著又很快恢復(fù)如初,甚至還與蘇糖在那哭哭啼啼,“小酒啊,我知曉你這些年在唐家受委屈了,可受委屈那也是我們唐家自家事情,你怎地還讓外人插手呢?” 在唐夫人看來,斷長老手臂的肯定是她身旁那男子。 長老在唐家地位高,可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就被人砍去雙臂,還無還手能力,對方修為必然是高深莫測,這長老已廢,又何必為了一個廢人去得罪一方大能。 所以,她盡可能的拉攏,第一步,就是將唐酒給拉攏回來,她回了唐家,那她身邊的修士自然也會對唐家另眼相待。 短短的時間內(nèi),她已經(jīng)做出了決策,倒是那唐家家主,還在那罵罵咧咧。 蘇糖耐心不錯,抱著雙臂,見他停下,還微笑道:“怎么不繼續(xù)了?繼續(xù)罵啊?!?/br> 他當(dāng)年看不上賣酒女,卻又奪了人清白,最后還倒打一耙,說是唐酒的母親勾引他。 這種垃圾,殺了她都嫌臟她的手。 唐家家主乃是甩手掌柜,唐家真正聽命的乃是唐夫人,是以,在唐家家主沒完沒了還想繼續(xù)羞辱時,唐夫人耐心漸失,一個眼神,就讓他立刻噤了神。 這種時候,可不能再把人往外推了,唐家都多少年沒出現(xiàn)有天賦的子嗣了,這唐酒,便是奪舍,那也得留下! 唐夫人想得遠(yuǎn),見家主不吭聲,她終于心滿意足了,可蘇糖哪能如她愿,見狀,立刻嘲諷道:“唐家主怎地不繼續(xù)說了?難道,是因為唐夫人?我竟不知,原來這唐家真正做主的,原來是唐夫人啊?!闭f完,她對著唐夫人欠了個身,“真是失禮了呢。” 是男人就不能說自己不行,即便真的不行,也決不允許大庭廣眾之下被你揭露,這不,唐家這位家主頓時惱羞成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