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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解釋的,可最后,也只干巴巴地說了這么一句令人糟心的話。 蘇糖抬眸,她的眼中有了一絲陌生,再無從前笑意,“容大師可以順著我的氣息找到我,那么我同樣也能感覺到容大師的氣息,還是容大師覺得,我弱的不值一提?” “不是的?!比菡寮泵Ψ裾J,他一開始也是因為她遲遲未歸,心中擔憂才去找她的。后來那一幕,到底是挑戰(zhàn)了他的底線,這些年來的堅持,又豈是那么輕易就能放手的。 他明明知道小鸚鵡當時在青衛(wèi)王面前的表現(xiàn),吸食那侍衛(wèi)妖氣時,毫不猶豫,種種表現(xiàn),她與自己心中想的,從來就不一樣。 是他想岔了,是他自欺欺人。 也因此,他才會黯然離去。 可是,還是不一樣了,他對她的感覺,并不像從前那樣,他甚至還想等她解釋,只要她說了,他便相信,即便,那或許只是一個假的真相。 他看著蘇糖,眼中焦急,特別是看到她眼底那抹冰冷視線,血液都涼透了。 “不是的,阿赦,你聽我說……” 蘇糖打斷道:“我不想聽,出去!” 一聲出去,容斟的心臟都跟著抽了一下。 他沉默地看著她,良久,緩緩道:“至少,先讓我替你療傷吧?!?/br> 蘇糖閉了閉眼,嘴角勾起一絲嘲弄,“容大師又何必呢,當初我讓你跟著我,不過是一句戲言,現(xiàn)在,容大師可以離開了?!?/br> “我不走?!比菡逭f著,伸手便打算替她輸妖氣,幫她療傷。 可蘇糖卻一下子將他的手給拍開了,“容斟,還假惺惺的作什么呢?之前你應該也看到了,我殺人不眨眼,與你,從不是同路人?!?/br> “有句話怎么說來這,道不同不相為謀。” “而我,高攀不起你?!?/br> 兩人吵架時,其實說的越多,那人便輸了,因為若是真的不在乎,完全可以無視掉任何一切。之所以說,不過是想發(fā)泄心中的委屈。 真正想離開的人,連委屈都不會向你傾訴。 只是這些道理,容斟不懂。 蘇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平靜,可在容斟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巨浪。 “沒有,我們之間不存在高攀。那件事你生氣是應該的,是我欠缺考慮,在見到你動手時,沒有詢問就離開,是我不好,我錯了,阿赦,我知道錯了。” 容斟這只妖,其實也很偏執(zhí),他所謂的善良,被多少人冷嘲熱諷,可他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不是說善良錯了,而是他方式錯了。 這是他頭一回自問,也是頭一回發(fā)現(xiàn)自己做錯了。 “所以,是他們傷了你,你才動手的,對嗎?” 蘇糖嗤笑地看著他,“是與不是,與你何干。” 容斟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些傷不會致命,她百般抗拒自己的靠近,再逼迫,只會傷了她,所以他后退一步。 “還有妖活著嗎?”他已經(jīng)肯定,是那些小妖先招惹的她,所以,他的小鸚鵡只是自衛(wèi)。 只不過自衛(wèi)的有些過…… 不。 不是。 他的小鸚鵡那么可愛,他們卻敢傷她,所以,根本就沒什么自衛(wèi),他們就是都該死。 容斟,“他們在哪里?” 蘇糖還沒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繼續(xù)以方才的口吻道,“容大師又打算與他們講道理嗎?” “不,他們傷了你。”容斟看著被鮮血染紅的肩膀,眼底浮起一絲怒意,“他們該死。” 這下,蘇糖震驚了! 容斟卻繼續(xù)道:“我殺了他們,回來了你乖乖療傷,可好?” 話語中的絲絲殺氣,這哪里還是之前慈悲為懷的容大師??! “容斟,你這是……”她愕然地看著他,到最后,只能干巴巴道:“你沒必要。” “有必要?!比菡逡幌氲阶约哼€因為那幾個小妖誤會了他的小鸚鵡,他簡直就是該死,為了請罪,所以這些都是必要的。 759.第759章 男主今天精分了嗎?20 從一個善良的連個惡人都不愿傷害的容斟變成這樣,雖然費了她不少精力,不過值得啊。 果然,人啊,勸人大度,不過是沒有波及自己。 蘇糖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是一只壞鸚鵡。他連傷害自己的人都能大度原諒,卻因為她,動了殺念。 她滿臉的愕然與無措,眼看他要離開,急的都不顧自己受傷的手,“別?!?/br> 比起內(nèi)心滋生的戾氣,容斟臉上并無太大起伏,他只是溫柔地看向她,眼中還帶了一絲不解,“為什么。” 明明她之前為自己報仇時,毫不手軟,可為何輪到他卻不可以了。 他直直地望著她,可蘇糖卻將眼神錯開了。 她拉著他的手不愿放,聲音卻低低的,“你不一樣,你是容斟啊?!?/br> 容斟將她的臉掰了回來,認真地看著她,“我是容斟,又怎樣?” 蘇糖被迫與他四目相對,良久,像是妥協(xié)了一般,悶悶道:“你與鎖妖塔其他妖不一樣,你是容斟,豈能殺妖?你連那些傷害你的妖都能原諒,又怎能為了我便放棄了你的堅持與信仰。” 容斟一怔,他堅持了那么久,卻從未有妖真正支持他。那些妖都笑話他,覺得他是異類,唯有這小鸚鵡,被他誤解了也不解釋。她有自己的處理方式,卻因為他的不同,讓他堅持自己。 蘇糖見他眼底波動,那個一貫沉著,毫無破綻的容斟,似乎出現(xiàn)了裂縫,而她,正是親手將這條裂縫打開的人。 她看著容斟,隱下眼底的笑意,在他未開口前繼續(xù)相勸,“而且,傷我的妖已經(jīng)被我處理的差不多了,所以就更沒必要了。”她說著,頓了良久,才柔聲道:“你可以繼續(xù)做自己?!?/br> 容斟拳頭緊握,他的小鸚鵡不同于其他妖,她會為他考慮,為他著想,可他,卻誤解她。 那些小妖傷她血rou,而他,傷她心。 他深吸一口氣,不想再讓她為難,便壓下了心中那股殺意,轉而溫和道:“好,你不想要我去,那我便不去了。不過……”他看著她肩膀上血淋淋的傷口,又道:“那你讓我替你療傷?!?/br> 這可就更不必了。 蘇糖松開抓著他的手,臉上又笑了起來,“療什么傷,大家都是妖,你難道還以為我是脆弱的人類?行了,我自己能處理。” 容斟抿唇,可視線卻不肯從她傷口處移開。 他不是那些巧舌如簧的妖,所以,他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更不知如何討好。 蘇糖見他倔強的站在原地,嘆了口氣,“沒必要浪費妖氣,我的儲物戒中有傷藥。” 容斟卻直直地看著她,非常認真道:“不浪費。” 給他的小鸚鵡,什么都是值得的,只要她用得上。 蘇糖看著他,眼神帶著一絲無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