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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著醇香的酒味,肥而不膩的rou香,蘇糖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反倒是她身邊的幾個丫鬟,一臉的如臨大敵,“郡主,您說您何苦出來呢,便是不想面對侯爺,也不必這樣作踐自己啊?!?/br> 從前的邵陽郡主,最討厭的便是油膩之物,幾乎從不踏入酒樓這種地方。 蘇糖知曉這身體素了十幾年,乍然吃油膩的肯定受不了,便讓人準備了帶你清淡的。 四個丫鬟這才松了口氣,可沒過多久,見自家郡主筷子不停,以為她是在自虐,又著急了,“郡主,您這是何必呢。” 蘇糖一愣,旋即想到自己的處境,清了清嗓子,柔柔道:“不是先前大夫說了嗎,叫我多吃點,總歸在侯府是吃不下什么東西,不過到了外面,胃口倒是好了不少?!?/br> 她這樣簡直就是將雍昌侯府踩在腳下,嫌棄之意不言以表。 四個丫鬟忠心耿耿,沒覺得這話有哪里不對,更甚至已經(jīng)有人在動腦筋,“郡主若是不喜歡侯府,咱們就回淮陽王府吧,那邊有老王爺替您找的廚子,您吃著也習慣啊?!?/br> 蘇糖還真的一點都不想念那個廚子,煮的東西寡淡無味,也不知從前那位邵陽郡主是怎么忍受的,莫不是真的是喝點露水就行了? 一主四仆在這邊商量著,隔壁包間的人卻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說來也巧,隔壁包間正好是剛歸家的雍昌候,魏闕。他難得歸京,從前那些好友知曉后,紛紛拉著他要聚一聚,左右也不想回家面對那矯情的侯爺夫人,所以魏闕想都沒想,就與好友一同下酒樓。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陰魂不散。 蘇糖也沒想到,她就隨便吃個飯,也能給男主戴個綠帽子。 邵陽郡主名聲在外,她雖然出行的低調(diào),不過還是被人認出來了,才剛吃了塊紅豆糕呢,就有人來敲門了。 丫鬟開門,見是一位穿著白衣的翩翩俊公子,他笑容得體,身上雖無什么精貴配件,卻是氣質上佳,讓人非常有好感。 “新科狀元郎?” 他微微拱手,笑著滿面溫和,“在下林清河,方才匆匆一瞥,不知里面的姑娘可是邵陽郡主?” 蘇糖頂著滿臉問號,等等,這位語氣那么熟稔,大兄弟我們認識嗎? 好在系統(tǒng)非常上道,馬上解釋,“你在西北皮的那三年,你的人就與他開始通信了。對了,他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寒門出身,當初還是你出資供他讀書,才讓他有了今天?!?/br> 蘇糖繼續(xù)頂著問號,“等等,有這出?” 系統(tǒng),“你當初剛來這世界沒多久,半夜肚子餓又無聊,就易容了下叫暗衛(wèi)帶你出去找吃的,結果遇見他暈在半路,然后就順手救了他。哦,你還請了他吃了一碗面,又聽說他考場失意,打算回家種地了,你就順手注資了下?!?/br> 蘇糖絞盡腦汁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不過系統(tǒng)既然說有,那就應該有吧。 “所以他現(xiàn)在什么意思?” 系統(tǒng)冷笑,“你忘了走之前,跟手下說過什么話了?” 蘇糖想了想,然后就想抱頭痛哭。 她那會為了膈應男主,就讓手下使勁兒敗壞自己名聲,力求讓雍昌候成為京城笑話。 現(xiàn)在雍昌候是不是京城笑話不清楚,反正……她已經(jīng)成笑話了。 92.第92章 叮,您的綠帽已送達!3 蘇糖癱在椅子上,什么話都不想說了。 倒是門口的林清河有些著急,“郡主可是身體不適?需要找大夫嗎?” 今年的新科狀元郎,那可是熱門人物,雖說是寒門子弟,可也是一表人才,丫鬟一見是他,這會兒臉都紅撲撲的。 邵陽郡主身體不適,鮮少出門,可架不住她才華橫溢,交友也從不拘小節(jié),不管你是銅臭商人,亦或者寒門書生,又或者是高官子弟,只要她瞧得上的,都能與之往來。當然了,面是見不著,大部分都是書信往來。 所以這三年,邵陽郡主的名聲算是敗的差不多了。原本大家都是同情雍昌候的,這綠帽高的,都成草原了,可隨著他建功立業(yè),這種同情就變質了,現(xiàn)在京城所有人都在看邵陽郡主的下場。 成婚三年,雍昌候就在西北過了三年,如今歸期,指不定怎么收拾家中那位弱不禁風的小嬌妻呢。 蘇糖是什么書信都沒見過,倒是一旁有丫鬟上前與她低聲說道:“郡主,您離開的這三年,都是木蓮與他通信。“ 邵陽郡主的四個一等丫鬟,分別叫木蓮、木香、木筆、木藍,當初也是一起與郡主上下學的,所以學識并不差。 木蓮就是方才去開門的丫鬟,這會兒見她滿面紅光,蘇糖瞬間了然了。 這是古代版網(wǎng)戀??! 既是自己貼身之人喜歡的,蘇糖覺得自己作為上司,應該給他們制造機會,便讓人進來。與此同時,系統(tǒng)又說了下兩人通信的內(nèi)容。 林清河其實也就見了邵陽郡主一面,可也正是因為那一面,他覺得邵陽郡主不似外界傳言的那般看似不食人間煙火,實則放浪形骸。 這三年來,兩人雖偶通書信,可信上內(nèi)容卻是積極向上,她就像一個溫柔的大jiejie,細聲軟語安慰相勸,也因為她,讓他重拾科舉之路。 在他心中,邵陽郡主看似高高在上,傲慢冰冷,實則心地再善良不過了。 蘇糖等系統(tǒng)介紹完,嘴角忍不住抽出了一下。 這可真是美好的誤會啊。 林清河對她關心不似作假,好在丫鬟木蓮知曉主子不認識他,及時解釋:“我們郡主水土不服,這三年都是在別院靜養(yǎng),前幾日剛回雍昌侯府,食欲不振,看著才不大精神?!?/br> 邵陽郡主對林清河有救命之恩,又有知遇之恩,兩恩相加,頓時讓他眉頭緊鎖。 這三年來,他寒窗苦讀,但也明白郡主的尷尬處境。 從前他幫不了什么忙,可若是現(xiàn)在…… 想至此,林清河緊握拳頭,認真開口,“郡主若有難處,大可與我說?!?/br> 蘇糖卻搖頭,“新晉狀元郎,大好前程,沒必要趟這渾水。” 倒不是她客氣,她跟雍昌候的婚事可是天子金口,為的就是想看到這樣的局面,所以林清河雖為狀元,卻根本幫不了什么忙。當然,若是魏闕想捏死她,那就太簡單了。 重兵在握,就是天子也要忍讓三分。 蘇糖的話,在林清河耳中就成了無奈,明明是那么好的郡主,卻要變成一顆棋子,任人左右。 “若能讓郡主和離,便是拼了我的功名不要,也是愿意的?!?/br> 郡主大恩大德,若非她,他怕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郁郁而終了。 蘇糖卻笑了,她如今可是個脆弱冰美人。這淺淺一笑,就跟個瓷娃娃一樣,讓人心疼極了,恨不得將什么好東西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