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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武器,將他推下馬鞍。而自己則是調(diào)轉(zhuǎn)馬頭,直接沖入追兵之中,跟他們來了個短兵相接。 這樣一來,因為都混在了一起,反倒是讓那些弓手不好放箭,唯恐不小心傷到了自己人。王微如同虎入羊群,刀刀斃命,沒人能在她手下?lián)芜^一回合,無不都是當面直接就被劈下馬背丟了性命。 但王微終究還是不小心被連著射中好幾箭,好在她因為激烈的戰(zhàn)斗肌rou緊繃,那些箭矢沒能深入,只是傷了皮rou??蛇@些游牧的箭矢十分歹毒,箭頭專門被打造成了倒鉤的形狀,一旦拔/出,勢必要帶出一塊血淋淋的皮rou。 可這種時候王微已經(jīng)徹底殺紅了眼,連那把刀都被砍得卷邊了,哪里還能感受得到這樣的疼痛,咬著牙硬是把箭扯出來,隨后一點不手軟的繼續(xù)砍人。 追殺她的騎兵雖多,但因為她才刺殺了好幾個敵軍中的大人物,其中極有可能就包括那個圖爾蓋族的族長,不必想營地里肯定一片混亂,所以不可能傾巢而出,就為了抓捕她這么一個刺客。當死在王微手下的人已經(jīng)數(shù)不過來,原本潔白的雪地被染成了一片紅色后,剩下的追兵終究膽怯了,畏畏縮縮的看著已經(jīng)身中十幾箭的王微,不敢再那么奮不顧死的圍攻她。 王微抓住了這個空隙,駕馭著重新?lián)寠Z來的一匹馬沖了出去。原本已經(jīng)停下的雪不知何時又開始不斷飄落,而且越下越大,伴隨著凌厲呼嘯的寒風,竟然隱隱有暴風雪的前兆。沒一會兒天地之間一片陰霾,巨大的暴風雪刮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馬匹也不肯再繼續(xù)前行,王微終于借著這場暴雪逃脫了追兵。 迷茫之中她也辨別不清方向,而且她那個外掛終究不是真的什么神仙金手指,可以讓她刀槍不入精力無限還附帶鎖血,她因為失血過多而暈頭漲腦,四肢也早就脫力了,搖搖晃晃,好幾次差點從馬背上滾下來。 看著暴風雪越下越大,王微不得不停下來,找了個小山包,鼓起最后的力氣,用那把都崩口的刀在山壁上挖了個僅僅能容納身體的洞,將馬背上的馬鞍卸下來放進去,自己裹緊了身上那件滿是鮮血的袍子,鉆進去躲避風雪,還把那匹同樣筋疲力盡的馬拉過來,擋在洞口遮擋風雪。 身上有不少被射中的地方扎著箭頭,王微現(xiàn)在也沒辦法取,好在都不是致命傷。她勉強運了一遍氣,好讓身體不那么冷。失血讓她口干舌燥,偏偏又沒有水可以喝,她只好挖了一團雪塞進嘴里,慢慢的含化,再一點一點的咽下去。 饒是如此,那侵入骨髓的寒意還是讓她打了好幾個寒顫。 疲倦的吐出一口長氣,王微放松身體靠在泥土的山壁上,想著剛才那一段驚心動魄堪比大片的刺激歷程,不知為何低低的笑了起來。 “真特喵的痛啊——” 她喃喃的自言自語。 不過,好像也蠻爽快的就是了。 外面的雪好像完全沒有打算停下來的跡象,王微暈暈沉沉,而且還久違的發(fā)起了高熱,完全靠著最后一份理性才沒有徹底的失去知覺。朦朧見她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嚠愴?,那是有人踩著積雪的腳步聲,頓時一個激靈蘇醒過來,一把抓住那把刀,屏息靜氣。 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匹被她當成門簾的馬不安的躁動起來,王微繃緊了身體,時刻準備著將來人一擊必殺。不過她很快就聽到了呼林哈爾那嘶啞難聽到極點的聲音。 “殿下,是你嗎?你還活著嗎?” 王微松了一口氣,兩眼一花,再也沒辦法強行聚氣,她咳嗽了幾聲,呼林哈爾這才謹慎的靠近,趕開那匹馬湊了上來。 王微猜想現(xiàn)在的自己一定超級狼狽,不然的話呼林哈爾不會露出那副詭異的表情。她扯了扯嘴角,低聲道:“你的鼻子還挺靈的,這樣都能找到我?!?/br> 呼林哈爾像是察覺到了這句話背后的懷疑,急忙辯解道:“我一直都沒有離開,遠遠的藏在附近,今天凌晨的時候看到營地大亂,一隊騎兵追著人出來,便想辦法跟了上來。我也是一路追尋著路上的搏斗痕跡和尸體才找到殿下的。” 不等王微回答,他又焦急的道:“趁著現(xiàn)在大雪我們得趕緊走,不然等到他們大肆派人出來搜捕,想走也走不掉了。殿下,你還能撐住嗎?!?/br> 王微哼了一聲:“撐不住難道就不走,放心,我還死不了?!?/br> 呼林哈爾把她抱了起來,從自己的馬背上又取下一塊厚厚的羊毛氈裹在她身上,然后將她扶上馬背,自己也跟著上馬。大雪掩蓋了馬蹄的痕跡,他們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天地之間。 一路上呼林哈爾都在沒話找話的跟王微瞎扯,王微估計他是怕自己失去意識暈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她只是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燙,呼出來的氣息宛如火燒,而且整個人都飄飄然,耳邊甚至還開始出現(xiàn)了幻聽。 每當這時呼林哈爾就會無情的搖晃她,搞得王微無比的暴躁。最后可能是擔心王微被凍死,呼林哈爾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把她包裹進了袍子里,用自己的體溫給她保暖??上н@樣的場景一點都不浪漫香/艷,因為王微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著就觸目驚心,很多地方血凍成了冰,把衣服都粘在了傷口上。面對這種情形,王微心想哪怕自己宛如天仙轉(zhuǎn)世呼林哈爾都只會覺得驚悚好吧。 她迷迷糊糊的,身后呼林哈爾的體溫成為了冰天雪地里唯一的熱源,讓她保持了最后一點意識。朦朧間她好像聽見呼林哈爾低低的哼唱著一首歌,時不時的停下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什么,但她確實已經(jīng)沒有辦法去分辨內(nèi)容了。 事后想想,她都不知道呼林哈爾是怎么在那種天氣將重傷昏迷的自己弄回營地,還讓她一路吊著一口氣沒真的掛掉。反正當王微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躺在了熟悉的那張簡陋的床上,身上密密麻麻的纏滿了繃帶,宛如被包扎好的木乃伊。 而面前不遠處放著一個盤子,里面有十來個血淋淋的箭頭,估計是從她身上挖出來的,王微看著不禁哆嗦了一下,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身體是不是被扎成刺猬了。 以前看,說里面某某大將身中箭矢金石屹立不倒,最后從身體里取出箭頭數(shù)斤什么的,她還覺得都是吹神話?,F(xiàn)在她不得不承認,果然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 正在發(fā)呆,門吱嘎一聲被推開,候信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大碗黑漆漆的玩意兒走了進來,見到王微瞪著兩眼,面露喜色:“殿下!您醒了!” 王微掙扎著想坐起來,候信雖然對此不滿,但終究還是無法違抗,上來幫著她坐起,檢查了一遍她的傷口,又仔仔細細的摸著她的額頭確定已經(jīng)退燒,隨后捧起那個大碗示意她把里面那些可疑液體喝掉。 王微一臉嫌惡的推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