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0
作響,刮得臉還有點痛,不過王微很享受這種感覺。在皇宮里的時候她還沒有真切的體會到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究竟如何,直到出了長安,開始了艱難的行程后,她才驚覺自己的體力耐力都超越了一般正常女子的水準。 比如說梅兒,她在這個年紀已經(jīng)算是身體很好了,不然也不可能熬得住平日的cao勞。但上路還不到一天她就已經(jīng)累得不行,只能呆在馬車里,兩只腳都磨出了水泡。而王微又要練習騎馬又纏著蕭弗傳授武藝,還新奇的騎著馬到處亂跑亂逛,到了晚上活蹦亂跳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疲倦。 當然一開始以她的細皮嫩rou還是免不了被磨破掌心,腰酸背痛,但王微到底不是真正豌豆上的公主,既然抱著吃苦的意念出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堅持了兩三天后,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手上腳上磨破的地方結(jié)疤變硬,她覺得適應得很不錯,甚至有種好像力氣還變大了的錯覺。 就像是現(xiàn)在站在山坡上,她可以清楚的看見遠方的一只小鳥振翅起飛的每個動作。被她征用的那匹大馬性格暴烈十分難以馴服,被她騎了三天還時不時的要耍個脾氣,不安分的扭動,想要把她從背上掀翻。但王微只要收緊雙腿用力一夾,它就立刻安靜下來。考慮到自己曾經(jīng)活生生的用這雙腿夾斷過某人的脊椎,王微覺得自己還挺愛護動物。 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那個叫玄清的道士知不知道自己隨便丟出來的東西多么厲害啊?還是說,我其實是天選之子,萬種挑一的天才,隨便練一練就能變成高手?” 不過這種事情只能在心里想想罷了,王微沒有自大的以為空有一身力氣就能變成將才,自古以來的名將也沒見有誰是光靠能打而上位的,大多都是因為擅長排兵布陣cao練軍隊。但至少這讓她有了更大的可能,當遇到因為女子身份而被質(zhì)疑或者刁難的時候,起碼她可以立刻抄起刀騎馬上陣,用實際行動來作為最有力的回擊。 看了一會兒風景,又有幾個人騎著馬跟著上了山坡,帶頭的便是李有財。 此刻他已經(jīng)換下了那身代表宮中侍衛(wèi)的制服,穿上了一身簡樸的粗布短袍,腰間懸掛著長弓刀劍,加上他臉上的刀疤,活生生一個土匪的形象。而跟在他身后的便是他找來的幾個師兄弟,年齡從四十多到二十出頭不等,各有所長。眼下他們算是王微聘用的護衛(wèi),專門負責教導她武藝箭術(shù)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她想要學習的東西。 王微臨走前把實情告知給了候信,不等她詢問,候信便毫不猶豫的選擇跟她一起走。至于梅兒嘛,王微還是選擇了隱瞞,敲暈了抱上車,因為她知道梅兒多半不會答應,還會苦口婆心的勸她回頭是岸。但當梅兒醒來后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離開長安,倒也沒表現(xiàn)得多么的痛苦怨恨,反倒是一副“我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認命神情,照樣和以往一樣照顧王微,打理她的日常起居。 王微覺得梅兒心里大概還是愿意跟她一起走的,只是性格使然,沒法主動跨出那一步。但當她發(fā)現(xiàn)王微替她做出了選擇后,她就毫無壓力的接受了。想來對于她而言,大明宮也好,長安城也罷,都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地方。 至于李有財帶回來的那些人,王微同樣坦誠相告,讓他們自主選擇。有一些人原本是奔著皇家的榮華富貴來的,聽聞公主居然腦子發(fā)抽,好好的金枝玉葉不做,非要離開長安跟著一個節(jié)度使到他的地盤,頓時打了退堂鼓,找了借口謝絕離開。 李有財一共帶回來了十幾個人,最后只留下了四個人,還全是和他沾親帶故的。王微覺得大概那四個人是礙著李有財?shù)拿孀硬缓靡馑?,才勉強留了下來。王微倒也不怎么在乎,反正以后等她有了實力,自然有更好的人來投奔。現(xiàn)在只要大家維持著表面的和氣,把該學的東西學到手。屆時他們是走是留,王微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主人,風太大,而且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接近了冀州,這一帶向來不太平,多有土匪強盜,還是小心些,不要一個人離開車隊?!?/br> 因為考慮到外出安全和隱藏身份,王微現(xiàn)在做的是男裝打扮,所以李有財改口稱呼她為主人。 “好,這就回去吧。” 王微沒有任性,老實的答應了一聲,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下面的車隊走去,李有財不敢越過她,恭敬的等候在一邊,直到她過去了才騎馬跟上。他的幾個師兄弟和王微不熟,平時很少說話,見王微已經(jīng)走遠,才壓低聲音議論起來。 “師兄,我是看不明白了,你說這位公主娘娘,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 首先發(fā)問的是年齡最小的白煜,他是個長著一張娃娃臉的青年,稀里糊涂的跟著一干師兄弟出了門,又稀里糊涂的跟著公主一行人趕路,直到現(xiàn)在還一片茫然。每天睜開眼醒來后都是“這是哪兒”,“我是誰”,“我到底在干嘛”的人生三問。 被他稱呼為大師兄的則是年齡最大的莫三虎,他早年行走江湖,年紀一大把了還是孑然一身,身上更是留下了不少病痛。本想著看在師弟的面子上找個大戶養(yǎng)老,誰知一時拉不下臉拒絕的結(jié)果就是變成了幫助公主娘娘和男人私奔的幫兇。 他膽子再大,可卻不是那種兇狠惡毒傷天害理之人,一輩子沒做過什么壞事。這幾天想想也是心里不安,生怕皇帝大怒之下點兵把他們抓回去。親生女兒大概舍不得殺了,聽說皇帝就攏共就一兒一女,最多關(guān)起來罵幾句。但他們這些閑雜人等皇帝殺起來毫無壓力,莫三虎感覺原本就不太多的頭發(fā)都要因為惶恐而掉光了。 嘆了口氣,莫三虎苦笑道:“師弟,哥哥我活到現(xiàn)在,見過最大的官兒就是村里的里正,你覺得我能知道人家公主娘娘在想啥?” 白煜嘟嘟囔囔:“這就是李師兄不厚道了,豈不是明擺著坑咱們幾個嗎。” “也不見得?!?/br> 說話的是二師兄郭耀祖,比起幾個目不識丁的大老粗,他算是勉強有點墨水的文化人。盡管早年因為家貧沒有正經(jīng)讀過書,但后來靠著走鏢攥了點錢后,斷斷續(xù)續(xù)的跟著幾個教書的先生念完了幾部論語孟子。不光心眼比其他人多一點點,想得也比其他人多一點點。 當初勸大家留下別走的人正是這位二師兄。 他偷瞄了一眼已經(jīng)走遠的公主和李有財,壓低聲音道:“這幾天我一直冷眼旁觀,最開始咱們不是疑心公主是想和那個蕭將軍私奔嗎。但我看著不像,兩個人私下很少接觸,說話都是客客氣氣冷冷淡淡的。蕭將軍那邊暫時還看不出來,但公主很明顯就是在提防他啊,你們沒發(fā)現(xiàn)每次和蕭將軍見面,公主都不會一個人前往,身邊必定會帶上咱們嗎。” 白煜茫然的抓頭:“可這又關(guān)咱們什么事情?” 郭耀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