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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不平穩(wěn)的起伏的氣場,他輕輕抿了一口紅酒,醇厚而帶著一絲酒水的輕微苦澀在舌尖輕輕蔓延開來,“我從很久就說過了哦,小凪是我信任的部下?!?/br> 謊言,再一次的謊言,她站在被謊言包裹著的辦公室內(nèi),只覺得連空氣中都像是即將摩擦起火一般令人難耐。她并不想知道為什么森鷗外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著她說這種一戳既破的謊言,惡趣味也好試探也罷,都是毫無意義的行為。 “屬下早已發(fā)誓將會為港口黑手黨的利益而戰(zhàn),請首領(lǐng)無需擔(dān)心?!苯C野凪平靜地說,披在肩膀上的黑發(fā)繞過她修長而白皙的脖頸隱沒于領(lǐng)口。 “橫濱很美,對吧?”森鷗外的目光投向窗外,像是感慨一般地說道: “嗯?!苯C野凪也把目光轉(zhuǎn)過去,但不同于森鷗外眼中浮現(xiàn)出的淡淡欣賞,她的眼中依舊冷漠如冰,“或許吧?!?/br> 森鷗外的目光淡淡地移過來:“哦?小凪為什么這么說呢?” 少女的側(cè)臉被云間探出的夕陽染上淡而緋紅的光暈,朦朧間似乎柔和了些許側(cè)臉線條的過分尖銳感:“您是首領(lǐng),您的意志即是一切?!?/br> “無需考慮屬下的想法。” 她的聲音依舊毫無起伏,森鷗外望著她,紫紅色的眼眸中映出紅酒的深紅色,他繼續(xù)以一種隨意般的閑聊式口吻問道:“但是我現(xiàn)在想要知道小凪自己的想法呢?!?/br> 紺野凪注視著夕陽下被籠罩上一層金光的城市,鱗次櫛比的大廈從上方俯瞰就像是一個個閃爍著光芒的小點,人流如螞蟻不知疲倦地在城市間穿梭。 她閉上了眼,又緩慢睜開:“橫濱的確是很美的城市?!?/br> 說這話時她的眼中沒有映出任何人的影子,僅僅是一片空洞天穹。 “根據(jù)情報Gulid已經(jīng)辦理了進入橫濱的手續(xù),屬下必須去提前做好萬無一失的準(zhǔn)備。如果沒有別的事務(wù),請恕屬下現(xiàn)在告退?!?/br> 紺野凪微微欠身,轉(zhuǎn)身離去,馬丁靴與瓷磚碰撞發(fā)出蹬蹬的響聲,她毫不猶豫地邁出了這間被謊言充斥著的辦公室,影子斜斜地投射在地板上,順著她的走遠越來越長。 森鷗外雙手交疊看著少女隱沒于關(guān)閉的門縫后,下一秒他的膝蓋被熟悉的力道踹了一腳,金發(fā)蘿莉叉著腰氣呼呼地看著他:“壞蛋林太郎,為什么不讓我和小凪一起玩!” “愛麗絲醬~”森鷗外一秒變臉,可憐兮兮地抱著不停地掙扎著的金發(fā)蘿莉哭喪著臉,“嚶嚶嚶連小凪都變得不可愛了,只有愛麗絲能治愈我?!?/br> “放手啦變態(tài)林太郎,誰讓你總是欺負小凪的!”愛麗絲拼命地抬手嫌棄一般地推著男人不斷蹭過來的臉,“林太郎太過分了,明明知道小凪根本不會離開居然還用太宰去試探?!?/br> “現(xiàn)在小凪連我都不理了,啊啊啊壞蛋林太郎!”金發(fā)蘿莉抬腳就踹在了男人的肚子上,鼓起臉氣呼呼的看著森鷗外捂著肚子故作可憐狀。 “那也沒辦法哦愛麗絲醬?!鄙t外迅速從半跪在地上的姿勢站起來,脖頸處紅色的圍巾輕微地飄動著,他似乎低低地笑了,“小凪是最大化利益主義者,她在乎的東西根本和這座城市無關(guān)?!?/br> “真可惜,為什么偏偏是太宰君呢……”他似乎很可惜一般地嘆了一口氣,“明明當(dāng)初根本不是這樣的?!?/br> 金發(fā)蘿莉斜著眼一副嫌棄的模樣:“那還不是林太郎自作自受,活該啦!” “愛麗絲醬這樣說我會很難過的~”森鷗外假裝委屈地撲過去,毫不意外地撲了個空,金發(fā)蘿莉動作流暢地避開,緋紅色的裙擺揚起,“才不要被變態(tài)大叔抱,好惡心!” “愛麗絲醬~生氣的愛麗絲醬也好可愛~”森鷗外捂著臉周身冒出了小花花,“不過小凪的確是我最信任的部下哦?!?/br> 愛麗絲雙手環(huán)抱冷哼一聲:“鬼才會相信騙子林太郎的話,小凪超級可憐的?!?/br> “別這樣說嘛愛麗絲醬,小凪一直都有為組織創(chuàng)造最大化的利益哦,有能力的部下當(dāng)然要物盡其用?!?/br> 森鷗外對金發(fā)蘿莉如此直白的諷刺熟練地忽視了,他重新坐回了首領(lǐng)椅上,雙手交疊,唇邊含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接下來組合即將就要露出馬腳了,讓我來看一看你們究竟所圖什么吧?!?/br> “林太郎你的笑好惡心?。 睈埯惤z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跑,“才不要和林太郎待在一起呢,我要去找小凪一起玩!” “愛麗絲醬!”森鷗外立刻慌慌張張地跟著跑了出去。 重新回到偵探社的中島敦慘白著臉搖搖晃晃地從醫(yī)療室內(nèi)走出,他實在不想再回憶一遍與謝野醫(yī)生‘兇殘’的治療方法,白發(fā)少年搖搖晃晃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抬眼便是男子笑瞇瞇地沖他打招呼。 “喲,敦君,歡迎回來~”太宰治越過桌子上的資料對著他眨了眨眼,中島敦驚的猛地站起身,“太宰先生!您沒事吧!” “完全沒事哦~”太宰治的笑容燦爛,被迫看見了對方這幅奇奇怪怪笑容的中島敦突然打了個寒顫,他忽然想起了那位少女對他說過的話,不由得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太宰治。 “喂太宰,把你被黑手黨囚禁的經(jīng)歷寫好報告交上來!”國木田獨步拿著一疊資料走過來,太宰治眨了眨眼,故作夸張狀地捧著心口,“那當(dāng)然是因為我想要和一見鐘情的女性殉情啊~即使是地牢也無法擋住我的愛戀~” 詠嘆調(diào)一波三折,嚇得中島敦一身雞皮疙瘩,連國木田獨步的臉色也刷的變得陰沉起來,他猛地走上前揚起報告狠狠地拍在男人的臉上,“下次再因為這種奇奇怪怪的理由被抓起來就自己想辦法出來吧!” 國木田獨步轉(zhuǎn)過身,嚴肅地看著中島敦:“還有你,敦,別再為這個混蛋太宰治犧牲自己了,下次你可沒這么好的運氣?!?/br> “可是……”中島敦眼神閃爍,小聲,“我本來就是被那位紺野小姐丟回來的,她說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br> “目的?什么目的?”國木田獨步皺了皺眉,太宰治忽然猛地抬眼,鳶色的眼瞳牢牢地盯著白發(fā)少年微笑,“看來敦君有一段奇妙的交談經(jīng)歷呢?!?/br> “???!”中島敦連連搖頭,“不不不,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把我又丟回來了,還有,太宰先生……” 他湊過去小小聲地問道:“您是不是對那位紺野小姐做了什么?” “為什么敦君會這么說呢?”太宰治的嘴角揚起一道奇異的笑容盯著白發(fā)少年問道,眼中沉浮著晦暗不明的光,中島敦再次打了一個寒顫,這種感覺就和之前在船上時那位小姐忽然生氣時一模一樣,令他大腦中名為直覺的神經(jīng)隱隱作響,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心里話,“雖然感覺是太宰先生做錯了什么,但接下來太宰先生要格外小心啊。”